这些沈不渝当年就品过了,他没有暴走:“你这算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那我说个最近的。”谢伽月说,“去年我带他去小洋楼,我不想活了,他为了让他有活下去的希望,就让我养承载着我们许多共同记忆的含羞草,叫我给他发养护进程。”

  谢伽月叹息:“他对我那么上心,我都感动哭了。”

  沈不渝在猛烈的胜负心撕扯下开始还击:“谁他妈没有,他跟他男人去景区玩,我跟过去那次,他看我被虫子咬了,就把他男人给他的药给了我。”

  “我这还是他结了婚的情况下发生的,他为了我,连他男人的感受都可以不管不顾!”沈不渝嚣张地炫耀,好了伤疤忘了疼,他又刺激谢伽月。

  不过,谢伽月这次没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而是甩出一张大牌:“从小到大,不管是在哪所学校,哪个班级,他只和我坐同桌。”

  沈不渝二话不说就炸:“在圈子里,想和他玩的比比皆是,他都不怎么参加活动,但我带他去,他就肯定去,到了那里就坐我旁边叫我给他倒喝的拿吃的,只准我伺候他,你在不在场无所谓,我在就行,有些时候没你,他跟我过得更开心。”

  诡异地静了会,谢伽月平静地得出结论:“所以,他爱我,也爱你。”

  顿了顿,说:“也爱商少陵。”

  沈不渝愣然。

  谢伽月笑着说:“你不会不知道他早就发现商少陵长期偷窥他,跟踪他,私藏他用过的各种物品吧?”

  沈不渝没开口,神清透露了所想,正是谢伽月认为的那回事,他以为敛之不知情,提商少陵的时候还有意打了码。

  谢伽月玩味:“他的默许,不就是爱吗。”

  沈不渝:“那他对商晋拓……”

  “那个老男人啊。”谢伽月垂下眼睑,“也爱。”

  陈子轻要是在场,听到这话能吐谢伽月一身,多自信啊,脑瘫吧,只有利己的想法,不利己的就抹掉。

  他当时一条鱼都没正儿八经的开始钓呢,想的是先把最大的那条鱼钓上来,再钓会自动往他钩子上窜的三条小鱼。

  谁知出师不利,没了后续。

  可他这会儿不在场。

  沈不渝这个听众“操”了一声:“他四个都爱,却只跟其中一个结婚?为什么不全都要?”

  谢伽月捡起地上的破水壶扔进垃圾篓,鞋子把湿淋淋的地面踩得脏兮兮的:“谁知道呢。”

  沈不渝放空几秒,他抹把脸:“我他妈脑子长包了,在这听你放屁。”

  谢伽月轻飘飘地戳穿他的假面:“你心里已经信了七八分。”

  沈不渝面色漆黑。

  谢伽月坐到长桌后面,单手支着头自语:“如果他不死,他一直是敛之,而不是换了陈子轻的身体,那他就不会只要那老男人,他也会要我们。”

  沈不渝高挺的身形一顿,他控制不住地被谢伽月这番话牵动心绪:“怎么说?”

  谢伽月眼神空空的:“直觉。”

  沈不渝冷笑:“去你妈的直觉,你要是能给我看确凿的证据,我就承认你比我聪明。”

  谢伽月翘起嘴角:“我只会在敛之面前给自己正名,你算个什么东西。”

  沈不渝踹开长桌就挥拳头。

  谢伽月如果没拿着武器搞突袭,根本就不是沈不渝的对手,他被打得躺在地上起不来。

  沈不渝避开谢伽月的脸免得他去敛之面前卖惨,只对着他衣物下的地方下手,一边揍他,一边留意门外,鬼知道商家人会不会突然杀出来阻止。

  “他丈夫护住我们的命,不就是因为他在乎我们的生死。”谢伽月咳着血,“为了让自己的老婆开心,甘愿戴上绿帽。”

  沈不渝的拳头一收。

  “换成我们,谁能做到。”谢伽月吃力地爬起来,“单就这点来说,我们应该从他身上学习到些东西。”

  两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下来,学啊,你学了吗,没学,一个都没学。

  沈不渝忽然说:“想不想知道他在我跟你之间选谁?”

  谢伽月没反应。

  沈不渝知道他动了心:“我们不跟他丈夫比,参赛者就我们两个。”

  谢伽月幽幽道:“是比不过吧。”

  “要你他妈说?!”沈不渝不乐意地吼了声,他眼露精光,“我这有个方案。”

  谢伽月面上一掠而过嘲讽,你这蠢货能有什么方案,呵呵。

  .

  陈子轻第二天去小店走任务进度,却见小店关门歇业。

  沈不渝也没找他。

  这反常的现象似乎预示着什么。

  过了十多天,陈子轻接到一通匿名电话,对方说沈不渝和谢伽月在他们手上,他一脸懵逼,谢伽月就不说了,谢家毕竟败落了没什么了,可沈不渝不一样,沈家好歹还在,一个老总兼继承人就这么被绑架了?

  绑匪还不联系沈家,联系他这个不相干的人???

  沈不渝的意思。

  作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