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惘云,你的秘书越发放肆了。”庄三哥指着舞池中随着乐曲轻动的人影。

  “作为老板,只要员工在公事上没毛病就可以了,私事有什么好干预的。三哥你少挑拨离间,我不可能开除我的秘书。”

  陈子轻的视线没从视频上挪开。

  周今休惯常的室内穿着是商务两件套,衬衫配马甲,成熟又不失松弛,视频中的他黑衬衫下摆有一部分垂在裤腰外面,布料微皱像被抓扯过。他腰窄,腿长,体型比例绝佳,衬衫领口半敞,修长脖颈和一点锁骨暴露在外,仅有的一处残缺被一只带有蓝色暗纹刺绣的白手套遮掩。

  相比周围腰都快扭成麻花,屁股恨不得撅出三里地的人来说,周今休的动作幅度非常小,却能让人一眼就发现他。

  灯光的冷与暖交替在他无可挑剔的眉骨轮廓上,呈现出漫不经心又惊心动魄的性感,以及令人感到舒服的艺术美。

  犹如一只被多道目光觊觎,每根羽毛都油亮顺滑色彩斑斓的金丝雀。

  美色当前,一把松子被剥好放在陈子轻面前的玻璃碗里,他看都不看一眼。

  【对着视频移不开眼的庄惘云和我身边的基佬一个样,还是个0。】

  【我们庄家人只能捅人屁股,怎么能把屁股给人捅,庄惘云真行!】

  【打拳不比在酒吧跳舞好?】

  【你看我打拳从没这么入迷过,我不如周今休。】

  【难怪这几天都没调戏我。】

  陈子轻两眼一闭,张口就颠:“严隙,为我吃松子。”

  这话一出,吵人的心声骤然停止。

  严隙转身就走。

  陈子轻不满道:“我让你为我松子,你去哪?”

  “洗手。”青年道。

  陈子轻撇嘴,他转头又问:“三哥,你不多待啦?”

  “我还有事!”庄三哥被恶心到了,他玩女的,也玩男的,不怎么忌口,却不搞黏糊的一套,嫌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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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三哥走后,陈子轻给周今休打电话:你在哪?

  周今休离开舞池去一侧通道:“过除夕。”

  陈子轻说:“你就是在酒吧过?”

  “晚点会去酒店。”周今休轻笑,“七爷,属下这边太吵,就不和您多聊了。新年快乐,祝七爷新的一年龙马精神顺心顺意。”

  不等那头礼尚往来的送祝福,周今休就挂掉电话,将伸向他假肢手套的甩开。

  少年并未就此放弃,他容貌跟身材都娇好,有自信的本钱,以往都是看上哪个男人都会到手,从没出过例外。而他来华城,在这间酒吧守株待兔都是为了在群里看到的一张手照。

  “帅哥,我是想谢谢你在舞池帮我解决麻烦。”

  周今休诧异:“我帮你解决了麻烦?我怎么不知道。”

  “有个男的抓我屁股——”

  周今休依旧是一副诧异的神情:“那不是你勾引的?”

  少年:“……”

  他没想到自己会被当场拆穿,让他破例主动搭讪的人眼光竟这么犀利。

  少年对手指:“不是呢,帅哥你误会了,我不认识他的。”

  “你认不认识关我屁事。”

  “……”

  嘴毒成这样,长得再俊美也很差劲。这人是不是有情感障碍。

  情报里没说他嘴毒一说啊,难道是心情不好?或者是欲擒故纵?玩什么play?

  少年不认为是他没看上自己。

  见帅哥要走,少年连忙小跑到他前面,拦住他去路:“可以让我看看你的断肢吗。”

  一句话,字里行间都是难以掩饰的激动与狂热。

  周今休一顿。他偏身,慢条斯理地拉了拉假肢的定制手套。

  少年吞口水的声音很响,眼睛发直。他听见帅哥问原因,被勾魂一般说出实情。

  “恋残,慕残。”

  周今休眯了眯眼,那兔子应该没有这种心理疾病,我的断肢纯属是他白月光的一部分替身。

  “你们残疾人会被人歧视,用另类的眼光看待,我们这个群体就不一样了,我们会给出最大的蔚籍和爱护,我们和你们天生就是一对。”

  少年言辞真诚:“帅哥,要试试吗?”

  周今休听笑了:“你看我像是被人歧视的样子?”

  末了自上到下地打量,嗤道:“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就你也配和我试。还有,以后出门前洗个澡,一身骚影响市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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