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荦荦气得脸红耳赤:“姐,虽然这是事实,但你也没必要一次次的强调吧!”

  涂霖说:“那是因为我还对你抱有期待,希望你能幡然醒悟,敲碎你这根贱骨头,重新长出新的。”

  涂荦荦蔫了,比起脱胎换骨,还是对着庄矣犯贱来得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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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在路上平稳地行驶着,陈子轻把文件袋给庄矣:“离婚协议。”

  庄矣在车里拿出协议。

  陈子轻说:“你也别把协议送到涂荦荦手上了,寄给他吧。”

  “我听少爷的。”庄矣应声。

  陈子轻目睹庄矣看都不看就把协议签了,那字迹之潇洒和利落,像是抠掉了脚底的一块泥巴,整个人都轻快了起来。

  庄矣其实挺无情的。他的嘴唇也是薄的,只是没严隙那么薄。

  唇形最饱满的是周今休,很好亲的样子。

  陈子轻开了会小差:“庄矣,要不我给你点时间四处旅行换个心情?”

  庄矣温文尔雅地笑着说:“不用,我不喜欢四处跑,我待在少爷身边就好。”

  陈子轻点点头:“既然离婚了,就不要再让涂荦荦有幻想了,尽量断来往。你们做不成朋友,知道为什么吗。”

  庄矣言语平淡:“他还爱我。”

  陈子轻抓着脖子看了看车窗外的街景,庄矣是个明白人,他看得见涂荦荦的感情,只是不想给回应。

  余光瞥到庄矣在做什么动作,陈子轻问道:“你的婚戒呢?”

  庄矣愣了一瞬:“我早就取下来,放在他的住处了。”

  陈子轻“哦”了声:“那你摸无名指干什么,不习惯?”

  “不是。”庄矣将左手的无名指给他看,“我这里有一个小水泡,有点痒。”

  陈子轻发癫:“那你把手拿远点,别传染给我。”

  没有听到庄矣饱含阴暗的心声。

  庄矣一点脾气都没有似的,他放下手,面上带着温温柔柔的笑意:“我会注意的,少爷别担心。”

  陈子轻才不会因此心软,他继续颠:“你手好之前就别伺候我了,我让其他人替你。”

  庄矣看着他的侧脸:“那晚上少爷还赏我?”

  陈子轻一时没说话,他只能对固定的四人打赏,对着佣人无效。

  庄矣把唇抿起来,松开些,又抿起来,这个小动作泄露他的烦躁:“少爷,我的背上没水泡,您别考虑其他人。”

  字里行间尽是低声下气地讨要。

  陈子轻维持表情管理,你让我别考虑我就别考虑?我偏不,我颠着呢。

  “今明两晚我会叫今休来庄园领赏。”陈子轻说。

  庄矣眼里的笑意消失无影。

  【看来不去医院拿药是不行了。】

  【周今休大雪天山上山下的跑,怎么没有死在路上。】

  陈子轻:“……”

  他的耳边传来庄矣的低语:“少爷,我跟涂荦荦的这段婚约没能让您看到想要的发展,我很抱歉,如果将来出现能为您换取到更多利益的一方对我有意,我还是会去尽力。”

  这话说的,鞠躬尽瘁。

  “我知道了。”陈子轻撇撇嘴,你要是真的把我当主子的话,我会感动。

  庄矣看了眼后视镜,坐在前面的严隙始终面无表情。

  【少爷宁愿让周今休上山,也不让就住在庄园的严隙领赏,啧。】

  陈子轻这么做是有原因的,给严隙抽鞭子的时间要往后挪,最好是在对付他的时期进行,那可是个挺不错的接触途径。

  “七爷,属下想抽根烟。”严隙低沉的声音传来,“可以吗。”

  陈子轻说:“随你的便。”

  不多时,烟草味就在车里弥漫开来。陈子轻忍不住说:“严隙,给我一根烟。”

  严隙把烟盒跟打火机都递到后排,看庄矣接过去,给男人点上,他的面部不易察觉地绷了绷,调过头面朝前方,抽烟的频率比刚才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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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子轻没去公司,他去了庄予恩的学校,并让严隙送庄矣回去。

  今儿是元旦,学校里这一撮那一堆的学生,都很闲。

  陈子轻去了活动中心。

  庄予恩在后台的沙发上打游戏,偷看他的有男有女,他甩都不甩,美女是香,但游戏更香。

  哥们挤到他身边:“我爸妈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