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今休看着表情不自然的老板儿子,诧异道,“那真是遗憾。”

  庄予恩呵笑:“我上学没心思谈恋爱,学生阶段不就以学习为主。”

  “谈个恋爱能影响到哪去。”周今休说,“爱情从来不是任何阶段的绊脚石,菜才是。”

  庄予恩的咬肌用力,混着草莓味的气息明显重了不少。

  【周今休这逼说老子菜?】

  【老子的老子是他老板,他有没有点眼力劲,信不信老子吹枕边风让他滚蛋。】

  陈子轻:“……”庄予恩有神智错乱的前兆,他这么经不起刺激,竟能在原主身边做叛徒,肯定靠他背后那个亲爹的指挥。

  空气里的火药味让陈子轻莫名其妙,这才刚开始,怎么就把氛围搞起来了。

  “予恩到了大学再谈也不晚。”陈子轻鼓励便宜儿子,“你遇到喜欢的就去争取。”

  庄予恩眉眼间满是桀骜:“爸,都是别人追我,我不可能主动。”

  陈子轻不怀疑这点,家世好长得帅的校草嘛。

  “好了,今休回答完了,开始下一轮。”陈子轻喊疑似走神的严隙,“把打火机给我。”

  严隙没反应。

  陈子轻踢了他一下,他面部轮廓绷了些,侧头看来:“七爷,您为什么踢我?”

  我闲的。陈子轻对他伸手:“打火机。”

  严隙意识到自己不在状态,没及时跟上,他的耳根尴尬地热了点,沉默着将打火机递过去。

  想到打火机被他捏在指间有一会,上面沾了他的体温,可能还有汗液,他就把打火机收回去,在西裤上蹭几下。

  【我这么做,会不会不合理?】

  【不吃兔肉,嫌腥?】

  【隙哥这是什么画风,娇妻文学里的霸总,还是校园纯爱里的学长?他一个肌肉大块的保镖,怎么细腻成这样子。】

  【起初我怀疑严隙他……】

  【现在确定了。】

  【严隙是半天闷不出一粒米饭的脾性,现在他的自控力变成倒立的沙漏。】

  陈子轻有点烦地喊一声:“都别说话了!”

  四人前后看他。

  陈子轻对着天花板喃喃:“我这致幻药的后遗症又发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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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把转到了陈子轻,这不算,他只坐过来转打火机提问题,要求被打火机选中的人做什么大冒险。

  于是他开始第三轮。

  庄予恩凑过来说:“爸,你不玩有什么意思。”

  陈子轻按着打火机:“这就很有意思。”

  庄予恩发现他左耳垂上有颗很小的红痣,藏在发丝里若隐若现,以前没注意。

  少年的嗓音像在齿间含化了的冰:“你也一起玩呗。”

  陈子轻拍他的后背:“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这么黏糊,坐好。”

  庄予恩被说黏糊,他的脸色变了又变。

  【庄惘云疯了,他自己又爱黏糊又爱撒娇,有什么资格说我?我不是他儿子吗,我不像他像谁。】

  【我操。】

  【我忘了,我不是他儿子。我怎么回事。】

  陈子轻没理庄予恩在心里的神神叨叨,他将打火机抵着地板一转。

  又是周今休。

  陈子轻使坏地问他同一个问题,第一次接吻是什么时候。

  周今休闲散的神色终于出现了细微的变化。

  【我刚才说的什么地方,什么时间?】

  陈子轻刚从庄矣手里接过水杯喝水,差点喷了。

  周秘书用一两分钟梳理一遍,读书时期,教室,放学等前面的内容都跟第一次对上了,后面讲题的时候出现了纰漏,从数学题变成了物理题。

  当事人讲完就从大家的反应里得到了答案,他从容道:“嘴瓢可能会传染,是讲的数学题,不是物理。”

  【周今休这家伙真是个渣男,连初吻的细节都没记牢,庄惘云这下看出来他不靠谱了吧。】

  【待会到我了,他会问我什么问题。】

  【少爷刚才滚的雪球,晚点我把它做成雪人。】

  陈子轻让他们的心声给吵得头疼,读心技能卡使用了不少天,越用越感觉不能过于依赖这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