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宜雪:“爸你说的弟弟是燕林?”

  邱晁横眉竖眼:“不然还能是谁,要是让幺儿也那么依赖你,我把你剁了!”

  他没好气地责骂不在状态的养子:“你二百五吗,看不出燕林对你有其他心思?”

  邱宜雪哭笑不得:“燕林有喜欢的女孩子,是他大学学姐。”

  邱晁摆手,他懒得跟眼瞎的长子说话,弟弟都弯成蚊香了,还当是喜欢学姐,除非学姐是个裙子里长把儿的。

  .

  陈子轻这边,邱宜雪走后,他就被岳起沉教育。

  岳起沉躺在地板上,拽着他的佛珠,把他拽向自己,他手撑地才没倒上去。

  “你吃完了不能自己扔?”岳起沉盯他,“一个装甜点的碗一把勺子,就这么两样东西,你拿不动还是怎么着?”

  陈子轻想爬起来,拽他佛珠的力道加重,他这下真的倒在了岳起沉身上。

  岳起沉感觉他有心跳了。他闷哼:“回答我。”

  陈子轻的视线无处安放:“邱宜雪是我大哥,我让他顺便给我扔个垃圾有什么的。”

  “有什么的?”岳起沉冷笑,“你多大了,是乱撒娇的年纪吗。”

  陈子轻:“……”

  “佛珠硌到我了,我想,”

  “起来”两个字还在他嘴边,岳起沉就把他脖子上的佛珠给拿下来,丢在了一边,他呆滞地趴着。

  就这么趴了一阵,陈子轻心想,我住邱家,岳起沉住他衣帽间,省了房租。

  反正岳起沉不用吃饭。

  岳起沉看穿他所想:“怎么不用。”

  陈子轻茫然:“你不是吃不出味道和冷热吗?”

  岳起沉屈腿,轻而易举地把他撑起来:“我在学做人。”

  陈子轻抱着岳起沉的腿维持平衡,轻轻说:“那我买一些泡面放在房间里,你吃了,就当是我吃的。”

  岳起沉扫他一眼,怎么说话突然这么轻?发骚了一样。

  陈子轻要是知道僵尸的想法,能把桌上的东西全砸过去,他东张西望,冷不丁地问:“我房里有监控吗?”

  岳起沉道:“查过了,没有。”

  陈子轻松口气,他想想也是,要是有监控,邱晁早就冲进来打岳起沉了。

  那位可是儿控。

  岳起沉不声不响地开口:“我租了个房子。”

  陈子轻问了地址,他上网搜搜:“离邱家很远啊。”

  岳起沉夸张地自嘲:“邱家什么地段,附近的我这个穷逼哪买得起。”

  陈子轻看他:“那我要去住吗?”

  岳起沉不在意道:“无所谓。”

  陈子轻轻飘飘地问:“我的生活用品准备好了吗?”

  岳起沉不假思索:“准备好了。”

  周遭寂静无声。

  陈子轻在僵尸尴尬地离家出走前说:“我明儿就过去吧。”

  岳起沉抬起手臂搁在眼上:“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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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子轻开始在岳起沉的租房和邱家之间来回跑。

  月底,陈子轻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防备惩罚的到来,能不出门就不出门,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前一刻还在跟岳起沉说话,下一刻就变成了仓鼠。

  岳起沉:“……”

  陈子轻:“……”

  解释不清了。

  “吱吱”

  岳起沉起身去看窗外,太阳好好的挂在天上,蓝天白云微风徐徐,世界没出异象,就是单纯的出现了新物种。

  ——鼠人。

  岳起沉回到桌前,他捡起从椅子上掉到地上的白色僧袍和同色裤子:“出来。”

  仓鼠不知去向,没响动,似乎已经跑了。

  岳起沉拿着僧袍,变态地嗅了嗅,语调不快不慢:“我数到十。”

  “十,九,八……三,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