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冯姜河才私下找高人,林疵把做这一行的兄弟介绍给他。

  岳起沉是真材实料的行内人,甭管他用的什么招式,过程怎么样,能把单子结了,百分百好评就是有本事。

  “对了,这里的阴气重吗?”陈子轻感应不到半点儿。

  岳起沉转身走:“重。”

  陈子轻跟在他后面:“怪不得你的气色比进门前要红润。”

  二楼靠近楼梯口的地方有个休息区,摆放着颇有档次的沙发和圆桌,以及几盆绿植,有青翠的叶和鲜艳的花,生机盎然。

  岳起沉带着小和尚,越过休息区走进过道。

  二楼有几个房间,客户给他们准备的是过道最里面那间。

  陈子轻看岳起沉开门:“最重的是什么地方?”

  岳起沉踏进房间:“没有最重,只有更重,整栋房子都重。”

  陈子轻闻到了消毒水的气味,入眼皆是一尘不染。

  那张助理这么会搞卫生啊?

  陈子轻叹为观止,他把抱在怀里的行囊放在墙边地上,关上门,随意地扭了扭门锁,把门打开,再关上。

  岳起沉在住宿上提过要求,他们睡的是套间,两个带独卫的睡房是相对着的,中间是配置的客厅,旁边是书房和待客的地方。

  还有个大阳台,朝南的,站在阳台能把湖景收入眼底。

  陈子轻趴在阳台眺望远处,有钱人是会享受的,他四处打量,视野里出现了巡逻的保安。

  不是八个人凑不出一套牙的老大爷,是身高腿长的年轻小伙,穿黑制服,很帅气。

  东华一号安保森严。

  .

  入住的第一晚,陈子轻应付完了喝醉大舌头发酒疯的邱晁,他在房间里打坐念经让自己静静心。

  最近情绪不稳的频率有所提高,这不是个好现象,他要多念经,最好提笔抄抄经书,这有利于沉淀。

  九点多钟,陈子轻打坐完毕,决定找个鬼片给自己提供一点思路。他在网上搜到了一个背上长人脸的鬼片。

  躲在被窝里看,氛围感拉满。

  陈子轻看得聚精会神之际,电影里的主角感觉耳边有人吹气,他也有那个感觉,身临其境。

  主角慢慢转头。

  陈子轻也反射性地那么做。

  “啊啊啊!!!!”

  是主角在叫,叫声刺耳尖锐,惊得陈子轻扔掉手机爬起来:“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做完日常任务,他就掀开被子,瞪着不知何时来他房间,趴在他床上的僵尸质问:“你怎么不出声?”

  电影里的主角还在叫,肺活量惊人。

  岳起沉把手机音量调小:“我钻你被窝你都不知道,还要我怎么出声?”

  “高潮了,一起看。”他朝吓到了的小和尚招招手。

  ……

  僵尸和小和尚趴在一起看鬼片。

  鬼现身的时候,陈子轻只关注到僵尸磨牙的声响。

  屏幕里的鬼再狰狞可怕,也没有贴着他的僵尸恐怖。他有点怕岳起沉哪天把他咬了。

  僵尸不是吸血鬼,咬了会传染尸毒吧。

  陈子轻默默离他远点。

  岳起沉的眉眼骤然就沉了下去。

  陈子轻只好又挪回去,分散注意力感慨道:“全死了,主角都死了。我还是第一次看主角死了的电影。”

  岳起沉翻过身,从趴着变成平躺:“有什么稀奇的。”

  陈子轻把发烫的手机关掉:“太稀奇了,主角可是有光环的,怎么会死。”

  岳起沉翘起腿:“概率事件而已,又不是绝对的。”

  “是呢。”陈子轻点点头,“这电影里的人背上长了个脸是诅咒,你说冯施主会不会也……”

  “什么声音?”

  陈子轻刷地扭头去看窗户,窗帘在飘动。

  岳起沉眼角都没往那个方位斜一下:“不就是风,别一惊一乍的。”

  陈子轻“噢”了一声:“是风啊。”

  不对!

  玻璃窗关着,是哪来的风把房里的窗帘吹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