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轻失望地“哦了一声。

  莫名纠结的陈子轻这晚失眠了,也没心思开直播,他半夜醒来,发现自己的视角不对劲。

  视野里的一切都犹如被放大了。

  陈子轻想揉揉眼睛看是不是眼花,他惊觉自己的手变成了爪子。

  ?

  老鼠?!

  我怎么变成老鼠了?

  我尾巴呢?

  试着摇了摇,没甩到身上,说明尾巴短,不像是老鼠。

  陈子轻转转脑袋,床上是他睡前穿的衣服裤子,和他的佛珠,装备全爆了。

  阿弥陀佛,妈呀,阿弥陀佛,我的天,阿弥陀佛,真服了。

  先前陈子轻就感觉自身好像遗漏了一件跟任务世界有关的事情,这会儿徒然想起来了,是惩罚。

  不是老鼠,是仓鼠。

  陈子轻连忙支配新身体跑去洗手间,他费力地爬到马桶盖上,往台上跳。

  第一次在半空摔下去。

  第二次碰到台子边沿,爪子都没伸出来就掉在了地上。

  第三次碰到了台子边沿,爪子抓力不够,呼哧呼哧地挣扎了一小会,还是摔落地,四个爪子抬起来,柔软雪白的肚皮朝上。

  陈子轻尝试了很多次才成功“攀登”到了台子上面,他踩着池子站起来,看镜子里的自己。

  左看右看,上看下看。

  毛茸茸一团,黑不溜秋的豆豆眼,一对小耳朵竖在头顶,三瓣嘴,短尾巴,白毛,爪子跟鼻子都是粉的。

  近看远看都是一个小绒球。

  陈子轻发现右前爪上有个伤口,是他给生姜去皮造成的伤口缩小版,他一言难尽地把爪子揣在怀里。

  “吱吱吱。”

  说话就是这样子。

  陈子轻跟镜子里的仓鼠对视,他怀疑仓鼠的头上有戒疤,六个,小小的,不起眼,要拨开浓密的白毛才能看见。

  要维持仓鼠形态多久啊?

  好像是四十八小时?这世间可不短。不能让岳起沉发现仓鼠是他变的。

  陈子轻扒拉扒拉耳朵,他跳下台子,跑出洗手间,小短腿蹬蹬蹬地四处跑动。

  完全是仓鼠的本能,这儿捣鼓一下,那儿捣鼓一下,根本停不下来。

  陈子轻内心哀嚎不止,小胖身子四处躲躲藏藏,自己跟自己玩。

  鼻子动了动,仓鼠去了客厅的窗帘后面。

  岳起沉含着一支烟,修长的手在盘深粉皮的核桃,两个一起盘。

  仓鼠的小脑袋伸进窗帘里,身子还在外面,它呆滞地看过来,小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动。

  黑暗中原本只有僵尸唇边那点猩红火光,明明灭灭的。

  随着仓鼠扒开窗帘,月色的光晕就从那个小角里泄进来。

  朦朦胧胧的一大块。

  岳起沉阴郁的眼轻抬:“哪来的仓鼠。”

  他手上盘着,说话时,唇边的烟一抖一抖:“谁家养的,跑到我这来了。”

  接下来,僵尸盘了很久核桃,仓鼠一直没走,像被点穴,一动不动,黑宝石扳的眼睛直直看着。

  岳起沉掐住仓鼠,阴沉沉地笑:“怎么,你这个小玩意也跟和尚一样笑话我?”

  陈子轻的小短腿在半空蹬了蹬,没笑话你啊,我什么时候那么干了。

  仓鼠被随意扔在地上,咕噜滚了一圈。

  岳起沉兀自盘他的核桃,盘了两根烟的功夫,越盘越萎靡。

  “操。”

  他无所谓,又失心疯地拿烟头去烫。

  陈子轻一双小豆眼都睁大了,他下意识扑上去,小爪子一把抱住大粉团团,挂在了上面。

第238章 万年穷逼

  岳起沉让一只来路不明的白毛仓鼠抓抠出了好几道口子。

  有深有浅,深的都渗出血丝了。

  那仓鼠突然扑上来抱住了他,抱得很紧,爪子抠进了他的皮肉和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