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那天,不请自来的有三位。

  周衍明有家跟没家一样,楚未年是在家陪老太太吃了一顿过来的。

  江扶水也差不多,远在孝培的二老早就被他接来长陵居住。

  上星府看起来十分温馨热闹。

  陈子轻趴在虞平舟背上看烟花的时候,身后几道视线在看他。

  周衍明率先出声:“他婚后过得很幸福。”

  “曾经楚未年得到了他未婚夫的身份,虞平舟得到了他的心跟爱情,我们得到了什么?”周衍明问离自己最近的江扶水。

  见对方没回答,他就自给自足:“我是他第一个抢的人,你是最后一个,我们也算是有所得。”

  江扶水没什么表情:“是啊。”

  楚未年在后面点,他抬头看了眼二楼。阳台上还有个身影。

  这世间的两情相悦,大多都会被世俗冲淡冲散,从一而终的两情相悦是少数,很难得。

  最常见的是,求而不得。

  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人的丑样子,你也有,照个镜子就能看见。

  ……

  陈子轻的身心都系在虞平舟身上,他的爱是凝聚形的,并不会分散丝毫。

  年初三,虞平舟给陈子轻看了一段监控录像。

  那是原主母亲宋箐拿出来的画面。

  陈子轻从没想过原主父亲发病会被链子拴起来,披头散发像个怪物,他眼睛睁得大大的。

  “你已经比他要强韧很多。”虞平舟说。

  陈子轻发着抖:“所以他在我这个年纪坟头草都有人高了,我却没有。”

  虞平舟摸了摸太太的头发:“你好,我就好,你坏,我就坏,我一直陪着你。”

  陈子轻的注意力瞬间就被转移,他怔怔望着虞平舟:“我知道。”

  虞平舟的病跟他不同,只在他眼前露出病情,对外收得干净,就像信息素。

  虞平舟不给人看的,别人就看不到。

  陈子轻突兀地说:“把腕表戴上吧,你戴上,我就能放心。”

  虞平舟当晚就戴上了腕表。

  陈子轻一被他亲,就从他身上感受到了电流,手脚都跟着发麻。

  “还是摘了吧。”虞平舟扣开腕表,一只手伸过来,大力给他扣回去,“不准!”

  陈子轻刚烦躁就把嘴凑到虞平舟肩头,他的牙齿咬上睡衣布料,嘴里就涌出大量亢奋激动的分泌物。

  虞平舟解开睡衣,露出肩膀让他咬。

  陈子轻做出撕咬的嘴型,却骤然滞住,虞平舟是顶级Alpha,普通伤口恢复得快,肩膀依旧伤痕累累。

  只因为被咬得太频繁。

  陈子轻呼吸颤抖,他每次发疯,虞平舟不是用绳子捆住他,而是抱住他。

  那他就咬虞平舟,咬得最多的是肩膀。

  陈子轻艰难地闭上嘴巴,紧紧闭着,他用一双泪眼看着虞平舟,我不咬你了,再也不咬了。

  几个瞬息后,病了的人就躁动地扑了上去,把自己费力拼凑起来的意识丢了个干净。

  虞平舟面上血色渐渐消退,他抚着爱人的后颈,两指捻上已然发热的腺体。

  爱人登时就软在他的怀里,成了一颗被烟灰熏染的柿子。

  .

  这个年过去,陈子轻的精气神好了很多,只要没人故意刺激他,他一般不会突然发病。

  走在街上就跟正常人一样。

  不过,陈子轻会在虞平舟撬他生殖腔,摸他肚子的时候说他的病会遗传,生不了宝宝。

  虞平舟撩开他潮湿的刘海:“没让你生。”

  陈子轻欲言又止:“深山那房子的地下室有儿童房。”

  虞平舟挑眉:“那又如何。”

  陈子轻喘着气:“你改造着玩的?”

  虞平舟握住他的腰,把他翻过去,漫不经心又炙热地亲着他的腺体:“不想浪费的话,可以是情趣。”

  腺体被亲,柿子烂了。

  ……

  陈子轻的神智稍微恢复了点的时候,虞平舟在检测他信息素数值,他气喘吁吁:“要不你看看领养孩子的机构,选个正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