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楚未年也的确是个麻烦,他跟周衍明江扶水比起来,就是送分题和思维题的差异。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陈子轻六神无主,“要不我们现在就走,马上走,我先跟你去公司,我不回家了,还是直接回学校吧,在学校楚未年不太敢乱来。”

  少年语无伦次,不自觉地抓着领带放在嘴里,牙齿磨着咬着。

  虞平舟不动声色地深深嗅他的味道:“不想你未婚夫发现我们的奸情?”

  陈子轻立即就含糊不清:“当然不想。”

  根本就不能。

  “那也好办,”虞平舟给弟弟出主意,“你可以编个理由解释你嘴上的痕迹。”

  陈子轻一下没反应过来。

  “我想以他的视角,应该只是看见了这个,”虞平舟一寸寸地拿出自己的领带,两指捏他下巴,拇指从左往右地擦过他嘴角的湿意,“看不到我们亲吻。”

  否则在我吻你的七分半时间里,你的未婚夫有多次机会冲过来阻止。

  陈子轻嘴唇蠕动:“这有什么区别?”

  虞平舟道:“本质上的差别,冲击程度不同。”

  陈子轻转头挪到车窗边往外瞧,思虑楚未年的视角范围,他恼怒地瞪了眼罪魁祸首:“都怪你,非要把我叫回去亲。”

  虞平舟只是纵容地笑。

  陈子轻不合时宜地被男色晃了下神,他趴在车窗边自言自语:“我未婚夫的车停在那里,不过来也不离开,这是什么意思啊?”

  虞平舟将领带上的深色区域放在鼻尖,抵着蹭几下,味道消散得快,他索性取下被津液濡湿的领带叠起来,放进口袋:“我下去看看。”

  “你看什么啊,你不怕被我未婚夫打啊。”陈子轻焦躁不安地回头,“哥哥,如果他打你,那你别还手,我跟你说过的,不管怎样,我都不能让他憎恨我。”

  奸夫虞董靠近,抬手拍拍慌乱不已的弟弟背部:“我有分寸。”

  陈子轻白了虞平舟一眼:“你有个鬼的分寸,你是不是忘了,你那晚翻阳台去我跟他的婚房,把他打吐血了!”

  虞平舟无奈:“那是易感期。”

  陈子轻有理有据:“可你过了易感期回来的路上,不还是说起来就起来,在树林里还要让我帮你。”

  两次,连续的,都没有中场休息。

  “生理课没好好学?”虞平舟抚着少年后颈,“Alpha结束易感期会有一段时间的激素紊乱调整期。”

  陈子轻冷哼:“所以你跟我说你有分寸?”

  虞平舟哑然。

  “哥哥,事情没你想的那么轻松,虽然我感情自由,不用为他守身对他负责,但在婚约取消之前,我不能让他发现我给他戴绿帽,而且奸夫是他的多年好友你。”陈子轻咬咬牙,把心一横,“我去找他。”

  少年要去找未婚夫了。

  虞平舟握住他的膝盖,宽而凉的掌心不轻不重地拢着:“你身上有我的信息素。”

  陈子轻想了想:“我不可以是去哪烧纸了吗?”

  虞平舟道:“他那个级别的Alpha分得出来。”

  陈子轻把放在车门上的手缩了回去:“多久会散啊?”

  话音一落,他就被捞进的胸膛里。

  耳边是机械心脏的跳动。

  他垂在颈侧的发丝被撩开,Alpha埋进他脖颈,嗅了嗅:“两三个小时。”

  “那也快。”陈子轻咽了口唾沫,他推推虞平舟,没推动,就把手放在对付脖子上面,搂着,“哥哥,我未婚夫在不远处盯着,脸色很吓人,我还在车里跟你亲热,我这么坏,雷公劈我都不带犹豫的。”

  虞平舟把人带到腿上:“劈不到你,有我挡着。”

  陈子轻小声:“你当小三了啊,哥哥,这是你人生唯一的污点了吧。”

  虞平舟好整以暇:“不算污点。”

  “这还不算?你是虞家家主,虞氏的董事长,你做小三,传出去会让你的名誉大打折扣,直接影响虞氏的形象。”陈子轻看着不置可否帅得要命的Alpha,“你要是真的无所谓,那我跟楚未年没了婚约,我再找个能给你带来利益的联姻,让你继续做小三。”

  虞平舟面部一抽:“那也不必。”

  陈子轻后仰头躲他的吻,被他掐住腰,吻湿了脖颈。

  而楚未年就在旁边车里坐着,犹如在一场大戏的舞台边沿,试图争取到一点戏份。他看不到他的未婚妻在他好友的怀里,衣衫不整唇湿眼红。

  隐晦的刺激能让人疯狂。

  陈子轻把手放进虞平舟的额发里,扯得散落下来几缕:“你不是不在乎吗?”

  虞平舟沿着他脖颈舔舐上来,吻了吻他的嘴:“我不在乎自己做小三,我在乎你是别人的未婚妻,和别人躺在一张床上,被临时标记。”

  陈子轻喘着气:“都说了不是标记了。”

  虞平舟道:“咬了脖子就算是。”

  陈子轻把脑袋搭在虞平舟的肩头,无语地说:“这很不客观,纯粹是歪理。”

  一声低笑落入他耳中,他在Alpha胸膛带起的震颤中乱了呼吸:“你别放信息素了,不然我身上的味道消散的时间又要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