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平舟应该在三楼某个房间置办了衣帽间,放了他们的换洗衣物吧。

  这是家嘛,一个家该有的东西,肯定都有。

  陈子轻揉了揉埋在脖子里的脑袋:“哥哥,你不可以偷偷对我用强,我没有生殖腔,会死的。”

  虞平舟耷拉着眼皮,眼底又开始浑浊:“你有。”

  陈子轻说:“我真的没有!”

  “你有。”Alpha按上他的肚子一处,说出的话让人毛骨悚然,“在这里,它在和我打招呼,说它想我。”

  陈子轻:“……”

  想个鬼。

  “骗你我是小狗。”陈子轻搞不清虞平舟是在捉弄他,还是要不清醒了,出现了什么癔症,“我还没解决分化问题,你忘了吗,你的那个有生殖腔的我是你梦里的,不是现实中的我。”

  虞平舟深深闻他脖颈的细汗味,低喘着,伸去舔,像是在品尝多妙不可言的食物:“那你为什么不来我梦里?”

  陈子轻抖了下,有重要被野兽叼住脖子拖进窝里的感受:“等我睡着了就进去好不好。”

  虞平舟沉醉地亲着他的脖颈。

  陈子轻那边的脖子湿淋淋的,薄薄一层烟气缠在他周身,他知道虞平舟已经在竭力克制,就任由那点信息素撩拨他的神经,向他讨好,哄他张开腿。

  “你的手表呢,是在车里吗?”陈子轻转移注意力,“要不我给你拿上来给你戴,没有手表,我不知道你的情况。”

  虞平舟喉咙里溢出排斥的回应:“不戴。”

  陈子轻说:“为什么?有它才能实时检测你的心脏健康值。”

  锁骨被咬住,伴随一道模糊不清的声音:“你的哥哥戴上它,一想你就疼。”

  陈子轻没问哪里疼:“说明危险哦。”

  虞平舟不在意地笑了笑:“那我宁愿危险。”

  陈子轻警告道:“我劝你想清楚,要是你的心脏出问题人没了,那我就是别人的了,没你的份了。”

  虞平舟满足于在少年身上留下他的气味,每一寸都覆盖上痕迹,最好是从里到外:“我做了鬼,第一件事是把他们都杀了,让他们和我一样。”

  陈子轻说:“那不行,我要他们活着,好好待在自己该待的位置。”

  “我不是沈文君的未婚夫了,你就不抢我了,不需要我待在原来的位置对你,作为玩具,我连最后一个都没排上。”虞平舟冷笑,“早知道就先不退婚。”

  “不退婚?这是你的心里话吧,你是不是一直就这么想……”陈子轻被一只手拢着脸摁在枕边,露出带着结痂牙印的后颈。

  那结痂处被舔开,吮出血珠。

  “这么快就没有了,只能我再标记你一次了。”虞平舟咬住少年后颈不存在的腺体,隐忍着不咬烂那块皮肤,忍到牙关酸痛,口中分泌物增多,脖子上鼓起青色的血管。他全身肌肉绷起来,“弟弟,闭气。”

  陈子轻下意识照做。

  大量顶级的信息素,也就是有毒气体被送进他腺体里面。

  仅对于神志不清的Alpha而言。

  某Alpha重新埋回他脖子里,手臂以一种绝对控制的弧度和力道圈着他的身子,吐息间都是血腥气:“你这次要留久一点,别让哥哥隔一会就咬,很麻烦。”

  陈子轻抽抽嘴。他忽然想起个事:“哥哥,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能闻到信息素了,什么时候开始的?”

  虞平舟没言语。

  陈子轻不清楚他是不是早就知情,是江扶水透露的,还是他自己案子审查出来的答案。

  算了,先睡吧,明天再说。

  陈子轻摸着脖子里的脑袋,希望明早睁开眼,虞平舟的易感期不再有新的状况。

  不求别的了,只求保持原样。他受不了刺激。

  .

  陈子轻是被呼吸困难的感觉给整醒的。他的视角是趴着,而他背上压着一具体格比他强劲宽阔许多的身体。

  犹如一座无法撼动的青山。

  那山脊波澜壮阔地起伏着,向着云雾里延伸。

  雾气湿湿凉凉的,碰上皮肤上变成一片水迹,转瞬间就滚烫沸腾起来。

  “啊!”

  陈子轻吃痛地叫出声,后颈怎么又“标记”,这都第三次了,今晚还没过去呢,照这个频率,虞平舟易感期结束,他后颈那块长不出富贵包的地方岂不是有两个洞。

  虞平舟不止“标记”他后颈,还,还……

  陈子轻无奈地把脸颊蹭着枕头,虞平舟的易感期又出现了新的变化,和在一楼对着他时的样子不太相同,也和睡前聊天时的状态不一样。

  此时的虞平舟显露出了Alpha诸多本能里的其中两样,也是占比最大的两样——捕猎,占有。

  陈子轻腿上的疼痛比后颈还要重。

  那么个势如破竹的阵仗,天都能劈出道裂缝,更何况是人。

  所以即便他衣着完好,棉质的布料不薄,却仍旧浸了个透。他有种尿裤子失禁了的感觉。

  陈子轻羞耻地小幅度扭头:“虞平舟,你都干嘛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