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还剩一半多点。

  三年后是什么光景,抢来的人都在各自的岗位上待着,标注任务除第三个日常哭戏,其他或许都已经全部完成,大学时光所剩不多,他的反派马甲不穿了,做回自己。

  生活应该走向平淡稳定,那能激发什么主线?

  猜不出来。

  陈子轻定了个闹钟,闹钟一响他就去卫生间洗安全裤,犹豫着是拿出去自然吹干,还是丢进烘干机里。

  谁知没烘干机。

  这么个大一栋别墅,竟然没那家电。

  陈子轻在卫生间里转了转,又去房间转了转,最后还是拿着湿漉漉的安全裤出去。

  这么晚了,虞平舟跟楚未年肯定都睡了。

  陈子轻穿过客厅的时候,一点预兆都没有就撞见了端着水杯的虞平舟。

  “……”

  他刷地把安全裤放在背后。

  客厅没亮灯,只有花园的月光洒进来,影影绰绰间,虞平舟问道:“藏的什么?”

  陈子轻说:“裤子。”

  虞平舟疑惑:“你白天不是穿的裙子吗。”

  陈子轻脱口而出:“裙子里面也要有裤子啊,不然不就光溜溜的。”

  虞平舟还是那副口吻:“什么裤子?”

  陈子轻瞪他,哥,你别装生活白痴行不行,你顶着这张帅得我腿软的脸,讲这么弱智的话。

  “安全裤。”陈子轻咬咬牙。

  虞平舟问:“洗干净了?”

  陈子轻点点头,怕他看不见,就发出了声:“是啦,洗干净啦。”

  顶级Alpha的夜视能力让虞平舟视线畅通无阻,他看少年胸脯缱绻的发丝,也看少年伸舌舔嘴的样子:“那你为什么大半夜不睡觉,起来洗安全裤?”

  陈子轻从他口中听到那三个字,心里头生出一股羞耻,顿时就把嘴巴闭得紧紧的,不说话。

  “给我吧。”虞平舟道,“我去给你挂起来。”

  陈子轻抓着滴水的安全裤后退几步:“不给!我自己可以!”

  “别叫。”虞平舟侧身,示意他去阳台。

  陈子轻挂安全裤期间,虞平舟倚着门边,不时喝一口水,似乎很渴。

  挂好安全裤,陈子轻拍拍潮乎乎的手说:“我回去睡了,哥哥你也早点睡,晚安。”

  “析木晚安。”虞平舟道。

  陈子轻得到如常的回应就放松下来,虞平舟不可能等他走了,拿下他的安全裤看的。

  不会那么变态。

  虞董是不会。

  他只是带着安全裤回到房间,研究新型物品一般,研究那块纯白布料。

  虞平舟点烟:“我这算什么?”

  “算有病。”

  虞平舟夹着香烟的手拨了拨安全裤潮湿的蕾丝花边,要是个Omega,这上面就会有分泌物里的信息素残留。

  但他眼皮底下这件没有信息素。

  Alpha的感知严丝合缝地贴着安全裤,一寸寸地搜寻,只寻找到一缕清香,是衣物清洁剂的味道。

  虞平舟把安全裤挂回阳台。

  ……

  后半夜,楚未年失眠来到阳台吹风,他一抬头就看见了那条已经干了的安全裤。

  只能是小未婚妻的。

  楚未年鬼使神差地拿下安全裤,小未婚妻穿这么个小玩意给谁看?给江扶水看?

  那Beta还真有福气。

  楚未年面色难看地捻着指间布料,等他回过神来,布料早就皱巴巴的,没法看。

  为了掩盖行迹,楚未年就把安全裤重新洗了一遍,挂上去。

  安全裤上有一滴水掉下来,砸在他的脸上,他出现了易感期出现前的症状——臆想。

  仿佛那不是浸在布料里的水,是黏液。

  楚未年深呼吸压下想要冲进房间把人后颈咬破的本能,他离开阳台,回头看了眼挂在那里的安全裤,天热,到早上应该能干,不会露出破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