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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江扶水做饭的时候把手切了,江爷爷把他赶出去,亲自下厨,做了一桌拿手的菜。

  江爷爷烧好了饭就回屋躺着去了,他身子骨不好,仿佛是留着一口气找到长期困扰他的谜题答案。

  如今谜题解开了,那口气随时都要断了,跟着老伴去地底下。

  陈子轻没什么胃口:“扶水哥哥,我想吃鸡腿,可我不想拿在手里啃,也不想用筷子夹着吃。”

  江扶水用公筷给他把肉剔到碗里,全程没往他脸上看一眼。

  陈子轻吃着鸡肉:“你爷爷梦里看到的女Omega是前世的我,老人家把你老师当成了那时的我,是这样吗,扶水哥哥。”

  江扶水声线干涩:“不要问我。”

  “前世我是教授诶,不知道我是哪个领域的教授。”陈子轻说,“会不会是医学方面的啊?”

  没等江扶水给出回应,陈子轻就说起小镇上的事,说起沈文君的影子里藏着他的前世,被老道士抓出来,送走了。

  “我跟我哥,还有我未婚夫都在场。”陈子轻口齿不清,“本来我不想跟你说的,是我这次突然在你家看到相应的前世片段,就想着,还是说一下子比较好。”

  陈子轻没再继续,他点到为止,说多了反而不好。

  江扶水是聪明人,会自己捋。

  ……

  陈子轻吃了顿饭就莫名其妙地涌出一股睡意,抵挡不住地摇晃着走进昨晚睡过的房间,趴在床上沉沉睡去。

  醒来天已经黑了,枕头边有张纸条。

  【析木,我有事离开三四天,你在我家住着,有事给我打电话。

  等我回来,我们好好聊一聊。

  ——江扶水留。】

  陈子轻把纸条放进江扶水的一本人体结构书里夹着,江扶水去国外找沈文君对峙去了。

  希望江扶水能活着回来,别死在国外。

  他还没做自己的爱慕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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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子轻出去陪江爷爷看了会电视,听老人家把孙子从头到脚夸了个遍,夸累了倒在沙发上呼呼大睡,他实在是无聊,就对着佩戴项链的自己拍个视频,发给虞平舟。

  此时,虞平舟在去公司的路上,眼下有明显的青色。

  秘书不时透过后视镜看他一眼,抑制剂备着,都在箱子里,量够。

  专业医师也在待命。

  秘书哪里知道,虞董是为了给储存照片的加密空间命名,熬了个通宵。

  这事,天底下不会有第二人知晓。

  虞平舟揉着额角打开笔电,手机发出接收到视频的提示音。

  虞董没点开。

  秘书对他报备行程。

  报备完后,过了一会,他对秘书说:“重复一遍。”

  秘书:“……”

  董事长刚才一个字没听?

  秘书重复行程安排,就听董事长道:“下午的全部取消,往后排。”

  “下午有私人安排吗?”

  “下午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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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月里,沈文君所在的城市雾蒙蒙的,天地冰冻。

  沈文君被朋友送回住处,朋友想上去坐坐,被他婉拒了,他迎着风雪进大门,手拢在唇边点燃一支香烟。

  “老师。”

  猝不及防的,树下阴影里传出叫声。

  沈文君看着走出阴影的年轻人,他不意外对方能翻墙进来,没引起防护系统的警报:“你怎么会在这里?”

  江扶水幽幽道:“来找老师啊。”

  沈文君开门:“你去客房休息,睡一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等不及了。”江扶水站在亮处,暴露出憔悴的面容,皱巴巴的衣裤,凌乱的额发,以及眼里的血丝。

  “你有没有跟析木说你当年来我家见到了什么,吃了什么,喝了什么,说了什么?”

  沈文君被一口烟呛到,那孩子回去了?竟然还能回到某一刻。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