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看就是Alpha,很强的Alpha,竟然不受影响。

  陈子轻帮忙把沈文君安置在房里,他对虞平舟说:“哥哥,我想留下来。”

  虞平舟没问缘由,只说:“我在隔壁,有事就叫我。”

  陈子轻关上门舒口气,虞平舟这不多问的性子还怪好的,他一边给楚未年回讯息送个关系,一边看着床上的Omega。

  今晚他不睡了,他要时刻盯着沈文君,看看对方有什么异常。

  ……

  没有。

  这是陈子轻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发情期的Omega,可能是因为级别高,沈文君没有狼狈□□,只是隐忍地咬破嘴唇,发丝一根根地被汗水浸湿。

  还有就是,口中一遍遍地喊疼。

  陈子轻不走心地问:“文君哥哥,你哪里疼啊?”

  Omega趴在床边,乌黑潮湿的脑袋垂下来,对他露出后颈,握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腺体位置:“这里,文君哥哥这里疼。”

  陈子轻瞧了眼他的腺体,这是继送玉佛那次后的第二次看。

  那个从皮肉下面鼓出来的小包宛如一颗心脏,咚咚咚地震动着,是活的——器官。

  陈子轻措手不及地意识到了一个信息,腺体是Omega身体里的其中一个器官。他摸摸按按沈文君的腺体,也就是自己想抢过来的东西:“那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不这么疼?”

  沈文君躺在他腿上,脸靠在里面,断断续续的气息喷洒在他身前。

  陈子轻跟楚未年发讯息。

  手机刚打开,小臂就被一把抓住了。

  陈子轻垂眼看沈文君,咋样啊,你是患上了跟虞平舟一样的毛病是吗?他易感期雏鸟情节,你发情期来这套。

  “我看看手机。”陈子轻才说完,手上一空,手机在他眼角划过一道痕迹,砰地砸在墙上。

  陈子轻吸口气,Omega不是娇小软弱的吗,力气怎么这么大?他把沈文君推开。

  Omega开始哭。

  陈子轻去墙边捡回手机,看他哭了好半天,才过去拍他的脸:“腺体疼成这样,不会不是你的东西吧,沈教授。”

  沈文君颤抖不止,他神志不清地喝了几管药剂,牙齿把管子咬破,嘴唇跟下巴都血淋淋的。

  陈子轻任由沈文君躺回自己腿上。

  是因为他没信息素,很干净,也很安全。这对Omega而言,不亚于是个港湾。

  陈子轻晃了回神想任务的功夫,沈文君睡着了。

  终于能消停一会了。

  陈子轻先给虞平舟打电话,讲了下房里的情况,说了晚安,再给楚未年发讯息,让对方查那个老道。

  谁知楚未年说查不到了,信息打开是空白的,仿佛没有这个人。

  白天才见过,怎么就凭空消失。

  “操。”楚未年在另一家酒店,“这app搞什么名堂,需要我再叫专业人士搜查?”

  “不用了。”陈子轻寻思,老道不会是444给他开的小后门吧?

  不至于。

  老道找不着了就找不着了吧,有缘的话,说不定还会相逢。

  陈子轻用犹豫的语气说:“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我怎么感觉做法以后的文君哥哥有点变了,送走的该不会是他的今世,留下的才是前世,弄反了吧?”

  楚未年听笑了:“你当我是白痴?”

  陈子轻冷哼:“还别说,在你不擅长的领域,你跟白痴的差别不大。”

  楚未年把地上的针管踢开:“他碰没碰你?”

  “他是个Omega,怎么碰我?”陈子轻不屑,“我碰他还差不多。”

  楚未年哧笑:“你拿什么碰,小豆丁一个。”

  “再见!”

  .

  陈子轻后半夜迷迷糊糊地睡了几次,虞平舟的电话把他叫醒,他打着哈欠接听:“啊,你在门外?那你等我一下,我去开门。”

  腿上还躺着个火炭,隔着衣料烫红了他的皮肉,他小心谨慎地把人拨开,揉着酸麻的腿,一瘸一拐地去把房门打开。

  虞平舟还是白天那身衣裤,手上拎着一份食物。

  “给我买的吗,我不饿。”陈子轻前一秒说完,下一秒肚子就咕噜叫起来,坏心地让他打脸。

  虞平舟让他拿着食物,突兀道:“把你的行李给我。”

  陈子轻闻着食物的香气,咽了咽口水:“怎么了?”

  虞平舟说:“放到我那边去,别弄脏了。”

  陈子轻纳闷,他的东西都在皮箱里,怎么会弄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