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牵让你牵。”陈子轻柔柔地说,“乖啊,乖宝宝,睡觉吧。”

  Alpha再次合眼。

  “我又不是你的Omega。”陈子轻嘀咕了句,他打一个哈欠,闭着眼睛把脸蹭在身边男人的发丝上,没一会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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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房里

  楚未年被好友那一出整得没什么睡意,他倒了杯酒喝两口,沈文君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怎么样,到家了吗?”楚未年问道。

  沈文君“嗯了一声。

  “我本来是要去找你的。”楚未年解释着,“是我这边临时有点事耽搁了,所以我才叫你的助理过去了。”

  楚未年轻微走神,所谓的有点事耽搁,实际是小未婚妻瞎折腾。

  过程里还不小心亲了小未婚妻的鼻尖。

  到现在都没漱口擦嘴,忘了。

  “回家了就好。”楚未年摩挲酒杯的杯口,“下次别太晚去酒吧,也别一个人去酒吧,不安全。”

  沈文君又“嗯”了一声,他在御山苑的客厅静坐,面容布满不曾对外展露过的阴霾,昨晚他是在酒吧打电话给楚未年了,但他没说酒吧位置。

  又跑出来了。

  给他惹出意外搞出事端,关不住,送不走,抹不掉。

  本该是定局……

  好在如今大局还算是稳的。

  楚未年问道:“文君,你跟平舟取消婚约的事,是你提的,还是他提的?”

  沈文君说:“我。”

  楚未年不意外,平舟没给文君一次临时标记,哪怕给点信息素。他当初同意父亲和家族的安排联姻,像是单纯的把文君放在那个位置,就放着,占位。

  “你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提出来?”

  沈文君一时没言语,十来秒后才答复道:“这种事没必要挑日子,想提就提了。年后四月份才公开,在这之前还要你帮忙瞒着。”

  “我是四处宣扬的人?”楚未年屈指弹一下酒杯,声音夹在那声脆响里,“你提出来以后,平舟是怎么说的?”

  “尊重我的意见。”沈文君淡笑,“你知道的,平舟一向这样待人处事,不会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在别人身上。”

  “当然,他的想法也不是不赞成解除婚约,对他来说,怎么都好,怎么都可以。”

  沈文君轻轻地叹息:“这段婚约,从始至终都是失效的。”

  楚未年没说什么。

  “没了婚约,我跟平舟还是老同学,老朋友。”沈文君说,“这么一说,感觉和婚约维持期间没什么区别。”

  言语间没有自嘲的意味,只有释然。

  楚未年舒口气,他没向文君透露好友夜闯楚家,睡在他的床上,从他的小未婚妻身上吸取安全感这件事。

  “很晚了,你早点休息。”楚未年撑着头,“明天我过去找你。”

  沈文君有点走神:“明天我要去寺庙烧香。”

  “这两年不是没去庙里了吗,怎么现在又去,你御山苑有个神龛还不够你烧的。”楚未年理解不了他对佛祖的虔诚,“那后天再说。”

  “好。”沈文君放下手机,他起身走到神龛那里,拿起底下一层的打火机点燃两支香,吹了吹烟火,把香插进香炉里。

  佛像在香火的照耀下显得诡异。

  沈文君突然把佛像砸了,佛像重重磕在地上发出巨响。

  客厅静得吓人。

  沈文君恢复如常,他去把佛像捡起来,擦了擦磕坏的地方:“让那个小朋友看到了,又来劲了,好奇了,鬼鬼祟祟地打探搜查,佛像该换一个一样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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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子轻感觉自己才眯一会,天就亮了。

  如果没有虞平舟带来的意外,他早上会在楚家吃早饭,然后被楚未年的奶奶拉着手说一会话,到上午九十点钟让楚未年送回去。

  陈子轻在床上躺着没动弹,他腰酸背痛腿还抽筋,这是他后半夜没变动姿势导致的。

  “我的手机呢,”陈子轻东张西望,“完了,手机在外面的客厅。”

  “不行,我得起来。”

  陈子轻费了很大的劲才下床,他要去客厅,跟着他的Alpha却抓住他手臂,不让他出去。

  “我只是去拿手机。”陈子轻强忍着砸东西的冲动,“算了。”

  陈子轻带Alpha去卫生间洗漱,一套流程走下来毫无障碍。他注意到一个不可思议的现象,那次虞平舟一直盯着腕表,这次不。

  虞平舟这次只睡觉,不吃不喝没生理需求。

  症状跟那次大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