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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子轻人在京市。

  那晚他中枪昏迷了,醒来就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

  第一反应倒是没有慌,他本来就不想再以周巷的身份留在季家,不管是怎么离开季家的,只要是出来了,那就让他解决了目前最头痛的事情。

  陈子轻昏昏沉沉不知多久,迷糊间对着身边不知谁说茶语。

  小助手汇报日常进度。

  【每日茶语*5,完成度1/5】

  有效。

  说明身边人是男性,大帅哥,身高一八零以上。

  陈子轻凭着宿主的职责胡乱说完达成数量就晕了过去,他意识彻底恢复的时候,入眼是季易燃的脸。

  季易燃离他很近,没想到他会醒,愣了一瞬,却没退开。

  陈子轻的脸上有季易燃的气息,一声一声的,带着生命的蓬勃与热度。

  季易燃忽然捂住他那双能把人吸进去的眼睛:“我知道你每天都要茶我,所以我不敢让你昏睡超过一天,我让你醒来,说完再睡。”

  陈子轻反应迟钝:“噢,谢谢啊。”

  季易燃坐在床前,低着头凝视他:“为什么要挡枪?”

  陈子轻唉声叹气:“别提了,误打误撞,疼死我了。”

  耳边有短促的低笑,能听清喉头震动和吞咽声,陈子轻脸有点热,他不自在地找话题说:“我坏你计划了?”

  季易燃道:“没有。”

  陈子轻感觉是有的,但季易燃说没有,那就没有吧。

  季易燃见他要坐起来,就小心地避开他背上枪伤,慢慢将他捞出被窝,放易碎品一样放在床头。

  陈子轻被季易燃这套流程给搞出了汗:“我这是在哪?”

  “一个安全的地方。”季易燃把水杯递给他,“你的事已经办成了,你这个身份不能在季家常留,我也看出你想快点走,于是我制造了一出金蝉脱壳。”

  “所以我死了?”陈子轻改口,“不对,周巷死了?”

  季易燃:“嗯。”

  陈子轻接过水杯捧在手里,他张嘴喝的时候抬眼:“你爸没起疑心吗?”

  季易燃平淡道:“他顾不上,身体精力有限,许多事都是我负责。”

  陈子轻放下心来:“今天几号啊?”

  季易燃说:“二十三号。”

  陈子轻想了想,他是月初用的这个身份皮,那距离到期还有段时间,到期前都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露面了。

  季易燃望着眼前人,他的经验是从那个人的两个前任身上吸取来的。

  他人的正确方式,他要学,他人的错误方式,他避开。

  陈子轻把水杯给季易燃,他在心里问监护系统:“枪伤会出现在我原来那副身体上面吗?”

  系统:“会。”

  陈子轻自我安慰,没事,季易燃发现了也不会问他。

  季易燃只会自我消化,自己把自己纠结的地方抚平,不让他多想。

  陈子轻垂头瞧了瞧身上的衣裤:“谁给我换的衣服啊?”

  “只能是我。”季易燃没有看他。

  陈子轻嘴一抽,这“只能”用的。他再次明知故问:“裤子呢?”

  他瞥季易燃通红的耳根:“也只能是你。”

  陈子轻不逗他了:“谢谢你帮我换衣服。”

  完了冷不丁地冒出一句:“我换下来的衣服,不会也只能是你洗吧?”

  季易燃没开口。

  但陈子轻已经从他气息的变化中得到了答案,所有都只能是这位小季总亲历亲为。

  房里虽然很静,却不沉闷。

  陈子轻下床活动,他四肢没受伤,能适当的走走。

  季易燃把他睡过的床被铺好:“你暂时住在这里,我每天都来看你,时间不能固定。”

  陈子轻摆手说:“你可以不用冒险过来。”

  他站在窗边,指着院子说:“那有个保镖又高又帅,可以代替你。”

  背后没了声响。

  陈子轻回头发现青年背对他,两只手维持牵床单的动作,衬衫袖口下的性冷淡款色腕表若隐若现,看着就让人很想靠上去的那片背十分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