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迟帘真的离开了以后,陈子轻继续钓鱼。

  迟帘根本没走,他躲起来了,躲得严严实实,偷偷看发小的老婆。

  免得把人弄走,看都看不成。

  迟帘不禁得意地想,老子还是挺有计谋的。

  话说他长这么帅,那个顾知之怎么就一眼都不看他,即便没其他心思,单纯的看帅哥也行啊。

  迟帘扯着手边树枝掰断:“他怎么不玩我。”

  啪

  迟小少爷抽了自已一下。

  今日份耳光*1。

  迟帘别扭地蹲在灌木里打量,他的目光渐渐集中在发小老婆的衣服上面,想钻进去。

  我他妈怎么突然长出来了这么个怪癖?

  又不是没断奶的小孩。

  迟帘羞耻地骂了自己三五句,后面响起他妈章女士的喊声,他迅速撤离,结果脚下没注意,摔了个狗吃屎。

  陈子轻隐约捕捉到了点响动,他两眼一闭,这第二段他真的很怕谈不顺,毕竟谈了不甜等于失败。

  .

  当晚,几个发小都在谢家通宵跨年。

  孟一堃也来了,他不敢不来,他全程绷着一身皮肉,一刻都没法松懈。老季他不担心,就担心缺根筋的阿帘。

  家长们为了不打扰小孩就出门组局,让他们在家玩得尽兴。

  五人组队打游戏,陈子轻是队里的奶妈。

  迟帘没想到他这么菜,又有种他就该这么菜的微妙感觉,会让自己忍不住地骂两句,骂完就不过脑的哄。

  为了阻止自己真的发那种神经让气氛尴尬,迟帘从始至终都咬住卫衣抽绳不松口。

  就这么打了几把游戏,谢浮诧异地笑问:“阿帘,你这次打游戏很不像你的风格,既不开麦,也不开喷,怎么了这事?”

  迟帘咬着抽绳,口齿不清地说:“大过年的,不得装个逼。”

  “一堃不也没炸。”迟帘把球甩给孟一堃,“刚刚那把烂得一批,奶妈简直是他妈的用屁股点技能……”

  要死了,怎么还是没忍住骂上了。

  迟帘飞速偷瞟一眼发小老婆,他生硬地说:“我指的是对面的奶妈。”

  陈子轻没说话。

  谢浮摆出回想的表情:“对面的奶妈打得挑不出毛病。”

  迟帘这回反应很快,他来一句:“所以我才说是用屁股点的技能。”

  谢浮恍然:“我老婆用手点的,怪不得他有很多次都奶不上。”

  这玩笑话没人接。

  迟帘嘴巴不听使唤:“其实也还行。”

  谢浮搂住身旁人的腰:“老婆,你被夸了。”

  陈子轻干巴巴地“哦”了一声:“我不玩了,你们玩吧,我去看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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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奶妈离队,有人欢喜有人忧愁,有人两种情绪各占一半。

  孟一堃是前者,季易燃对的是中间,迟帘就是最后的心情,他既怕发小的老婆还跟他们打游戏,自己会暴露,又不舍得发小的老婆离开。

  这个接触的机会很难得,而且他的座位正对着发小老婆,老天爷把饭喂到他嘴边了。

  迟帘走神地跟哥几个新开一把,什么不挖了,什么藏起来,都是屁。

  没了奶妈,迟帘跟季易燃的水平直线下跌,暴跌。

  孟一堃找了个借口说要不咱们不打游戏了,耍会儿牌吧。

  于是他们耍牌,四人斗地主。

  迟帘跟季易燃还是那副鬼样,全然没有平时的水准,反应慢半拍。

  谢浮又赢了,他喝口他老婆没喝完的水:“阿帘,老季,你们有什么心事吗?”

  季易燃微摇头。

  迟帘不动声色地照抄现成的答案。

  “这样吗。”谢浮不得其解地说,“那你们是怎么回事,游戏发挥失常,斗地主也发挥失常。”

  他一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把魂丢了。”

  “哗啦啦——”

  孟一堃手中正洗着的牌全洒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