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轻看向一动不动的谢浮:“给我点赞啊,你第一个点。”

  谢浮有些不正常,他气息发重,不断起伏的背脊一片烫热:“老婆,我申请收回一句话的权利。”

  陈子轻问道:“哪句话?”

  谢浮紧紧抱住他的爱人:“今晚只做一次,时常不超过一小时这句。”

  陈子轻被抱得胸腔缺氧,他吃力地抬头,怔住:“谢浮,你眼睛怎么红了?”

  “不用管。”谢浮吻着他笑。

  陈子轻心头怅然,只是一个朋友圈就能让谢浮开心成这样子,他把睡袍散开,抓住谢浮的手放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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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浴室又湿起来。

  陈子轻坐在谢浮腿上,两只脚踩着座椅,脚趾微微蜷缩,脚背线条紧绷。

  谢浮忽然一顿:“老公给你转些生活费好不好。”

  陈子轻:“……”这个时候怎么还提别的事,他真的佩服谢浮的游刃有余。

  “我有。”陈子轻有点涨地挪了挪。

  谢浮腿部抖动,慢条斯理地颠了他一阵,吃他眼睫扑簌簌滚落的泪珠:“哪来的。”

  陈子轻把谢浮白而烫的手臂捏出印子:“老家办的升学宴上收到的礼钱,奶奶全给我了。”

  “那才多少。”谢浮坚持要转他生活费。

  陈子轻福至心灵,马上就说:“我还有别的钱。”

  谢浮眼露疑惑。

  陈子轻摸他泛着稀薄汗液的腹肌,一块块地摸着:“迟帘去年给我转过几次账,加一起快十万,我没有花一分,都在微信里放着涨利息。”

  谢浮诧异地看着他老婆:“是吗。”

  陈子轻垂眼,睫毛被谢浮含住,他抖了抖:“嗯,你找个理由帮我还了吧,不要引起怀疑的那种还法。”数字挺大的,还了好,他没法子还,让谢浮替他是最好的办法。

  “既然老婆都这么吩咐了,那我就帮你还了。”

  谢浮喉咙深处带出混着少年感的笑意,下一秒就一头奔进爱人为他打开的生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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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束一轮,谢浮就完成了老婆交给他的工作。

  迟帘:要这么多?

  谢浮:随便打的数字。

  迟帘看老谢给他转的二十多万,一卡车的情趣用品也要不了这个数。

  老谢一开始在微信上说让他代购,他以为是什么拍卖场的藏品,没想到是这东西。

  国内的不能用吗,非要进口的。

  顾知之用国内的过敏?有可能,一看就很作。

  长了张不会作的脸,却能做出作死了的行为,一个大男人,拉人袖子。

  迟帘想到这,随意拽了拽自己的袖子,大半夜的,老谢找他代买那些东西。

  刚做完吧。

  订婚办得跟结婚一样,不就是洞房花烛,明天又是周末,不用上学,能做一天。

  老谢撞邪了,稀罕死他老婆了,那还不得做死。

  迟帘无名烦躁,他把手机往桌上一摔,转开椅子出了房间。

  客厅昏暗,迟帘刚打开灯,冷不防地撞见一张苍老松垮的人脸,他的惊骂冲到嗓子眼,发现是他奶奶才来了个急刹车。

  迟奶奶坐在一张单人沙发上面:“孙儿,醒酒茶没效果吗?”

  迟帘惊魂未定,冷汗涔涔,一时缓不过来,他咽了口唾沫:“有效果,我就是饿了出来找吃的。”

  迟奶奶扶着沙发扶手站起来:“冰箱没有剩菜,你想吃什么,奶奶给你做。”

  迟帘脱口而出:“我想吃面。”

  “面啊。”迟奶奶往厨房那边走,“奶奶给你煮,再煎个荷包蛋。”

  迟帘愣了一秒:“行。”

  他趿拉拖鞋,跟着老人去厨房:“奶奶,你在客厅做什么?”

  迟奶奶开火:“睡醒了,出来坐会。”

  迟帘捋头发的动作停了停,露出大男孩的天真:“不是吧,这才凌晨两点多。”

  “人老了就会这样,睡得早,醒得早。”迟奶奶轻拍孙儿脑袋,“你到外面等着去,煎蛋油烟大。”

  “不是有油烟机吗,能有什么油烟。”迟帘随口就说,“奶奶,要不鸡蛋我来煎吧。”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