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群三人,只有孟一堃回:不是搞基吗?

  迟帘:搞基是口语,谈恋爱是书面用语,懂不懂。

  迟帘:我姑姑神了,没什么能逃过她的法眼。

  他刚发过去就看到谢浮发的信息。

  谢浮:阿帘,我最近要去亲戚家住就不去了,下次有机会再给你姑姑赔个不是。

  再是季易燃的信息,比较短。

  季易燃:我要集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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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两人就住在隔壁却来不了,孟一堃倒是来了,他失恋也被姑姑瞧了出来,让他静等花开。

  他一大老爷们哽咽住了,说他不是花,是草。

  姑姑把他的酒换成水:“一中的学生,不至于连那句都理解不了,断肠人在天涯啊,可怜孩子。”

  “……”孟一堃要流鼻涕,陈子轻给他纸巾,被他无视。

  迟帘桌底下的脚踹他腿,他默默接住纸巾,对陈子轻说:“谢了,嫂子。”

  孟一堃本想让陈子轻尴尬,哪知他没有半点不自在。

  “我比你大四天,你叫他嫂子也可以。”迟帘一把勾住孟一堃的脖子,低声警告,“别再给他脸色,你要不是我兄弟,你鼻涕进嘴里了,他都不会给你递纸巾。”

  孟一堃满嘴酒气:“这么说,我还沾了你的光。”

  “废话。”迟帘没好气。他们四个发小,孟一堃外表看着最老,实际他最小,几天几个月也是小。

  手机屏幕上弹出信息,迟帘没点开就把手机丢给陈子轻:“你周五的物理随堂分数。”

  陈子轻吃着虾仁,口齿不清地问:“多少分?”

  迟帘说:“自己看。”

  陈子轻秒回:“我不敢。”

  迟帘嫌弃他没出息样:“四十九。”

  陈子轻吃不下去了。

  迟帘把他放下来的筷子拿起来,塞他手中:“这分数不是挺可爱的吗。”

  孟一堃插话:“可爱?”

  迟帘横他一眼:“傻得可爱不行?”

  孟一堃喝酒喝昏头,去跟桌上的长辈告状:“姑姑,你听听阿帘说的什么话,考了四十九也能叫可爱?”

  姑姑给他一个“这有什么不对”的眼神:“确实可爱啊。”

  孟一堃势单力薄,只能忍气吞声,他就不信阿帘爸妈回来了,还能这么溺爱姓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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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一值日,轮到了陈子轻跟迟帘,还有后座的孟一堃以及他同桌。

  迟帘架椅子,陈子轻扫地。孟一堃拖地,同桌擦黑板,四人分工合作。

  陈子轻把扫帚伸到一排最里面,一路掠着地面出来,迟帘从椅子腿旁凑近:“这个周末我们去看电影。”

  一周才刚开始就惦记周末了。

  陈子轻不解:“家里不是有影厅吗,在家就可以看啊。”

  迟帘把他校服上蹭到的墙灰打掉:“感觉不一样,我们两个男生去,坐最后一排。”

  “还坐最后一排?”陈子轻握着扫帚说,“监控多得要死,我不想刷短视频刷到我们。”

  迟帘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抓他腰:“顾知之,你脑子里装的什么肮脏龌龊的废料。”

  陈子轻说:“那你能保证只看电影不做别的?”

  迟帘抬下巴:“要我宣誓?”

  陈子轻斜眼:“摸我手,把腿搭我腿上,捏我肚子也不做?”

  迟帘没了刚才的气焰。

  陈子轻捉住腰上的手,不是拿开,却是放进校服外套里:“还是在家看吧。”

  迟帘顿时有种被熨帖了的舒坦:“行,在家看。”

  陈子轻偷摸松口气不作妖了就好,他继续扫地,一路扫到前排停下来面向一排排桌椅,班里每天就三种现象,学霸拓展,学渣睡觉,不上不下的在听课。

  他目前是第二种,过段时间会成为第三种。

  ……

  陈子轻扫完地坐在讲台上进学校论坛刷刷,看还有没有讨论消失的帖子,他一只脚的脚踝一凉。

  迟帘洗过的手伸进他裤管,勾住他脚踝的红绳,抬起眼皮看他。

  那眼神,像饿了的大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