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解锁原主的记忆信息。说明原主的确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遭毒手。

  陈子轻陷入思索,那这么说,是不是张老爷以为原主撞见了他的秘密,其实是他想多了。

  “无妄之灾!”

  头顶响起邢剪的低怒,陈子轻认同地叹气:“是啊,无妄之灾。”

  陈子轻拉住邢剪的胳膊,催促道:“师傅,我们回去吧,门客要不行了。”

  邢剪铁青着脸:“管他死活。”

  陈子轻在邢剪耳边说了悄悄话,邢剪的面部抽了抽,遂了他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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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邢剪让门客在院里狗爬,沿着童子尿的水迹爬。

  门客爬了几圈,觉得自己好多了,他这想法从心里渗到了脸上。陈子轻没眼看,创伤后遗症带来的影响力难以估算。

  陈子轻又想,他怕鬼不丢人,和他一样的多了去了。人怕鬼是普遍现象,靠毒害人的家伙都不例外。

  门客躺在地上晒太阳。

  陈子轻斜斜靠着伙房门框啃翠儿做的饼,门客知道的信息太少了,有用也没用。

  张老爷会通过对他放血不成,联想到他的师傅邢剪身上吗,必然的吧。

  义庄不安全。

  陈子轻咽下嘴里的饼东张西望,但似乎……没什么异动。

  “嘭”

  一声巨响打断了陈子轻的思绪,他循声望去。

  邢剪突然就把椅子炒起来砸了:“马上滚出义庄。”

  门客巴不得离开这个阴气重的鬼地方,他跪地爬起来,也不求人给自己把手上的绳子解开,就那么绑着手往外走。

  陈子轻目送门客跌撞着走出墙洞,那家伙走了,他就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死,死在哪了啊,他还要看对方入土呢。

  没等陈子轻想出中和的对策,就听邢剪喝道:“十日后滚来义庄,我替你除掉你身上的鬼印!”

  墙洞外顿时传来凌乱的脚步声,门客大惊失色:“一次除不掉?”

  邢剪的神色十分暴躁不耐:“你当恶鬼的印记是那么好除掉的?”

  “那我十日后再来麻烦邢师傅。”门客讪讪离去。

  陈子轻心想,邢剪是不是怕门客假意离开,实则找机会偷摸给他们下毒,所以才那么说的啊。

  不过,门客肯定要找别的道士或者巫师,不会再来义庄的。

  手上的饼被撕扯走了一块,陈子轻扭头看去,邢剪把饼塞进口中:“他被鬼气侵蚀,活不过这个月。”

  陈子轻一惊,门客疑神疑鬼一惊一乍不是错觉啊。那门客会再来的吧,来了就死这了。到时他就能看任务的进度条有无变化了。

  邢剪突起的喉头一滚,很大声地吞掉饼:“你跟他们先吃,师傅去上茅房。”

  陈子轻:“……”你这不用说出来的吧,我手里的饼都不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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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客在林子里找了棵树,背过去磨手上的绳子,他看见义庄师傅出现在他面前,顿时停下磨绳子的动作,脑子飞速转动,想不出对方找过来的原因。

  邢剪抱着双臂:“解药。”

  门客心下怪异,小徒弟似是真的能要师傅做什么就做什么,而这师傅对小徒弟的在意程度……不寻常。

  想到了某个可能上面,门客的眼神变得兴味起来。

  一块土疙瘩被踹飞起来,正中他鼻梁,硬邦邦的像铁块,他有一瞬间感觉自己的鼻梁断了,疼得眼前发黑惨叫连连。

  邢剪又踹了一块到他小腿上面:“没听见老子说的话?”

  门客承受不住地往地上一跪,他抖动着,戒备地盯着这个力大如牛的野蛮人:“你的小徒弟没事,毒对他没用。”

  “看来你是没听见。” 邢剪低头找更大的土疙瘩,他不近身攻击,就在原地踢土块,有力道的加成,土疙瘩能砸死人。

  “没有解药!”门客急忙大喊,“那个毒是无解的!”

  邢剪的面色沉了下去。

  门客满头冷汗地飞快道:“我只是拿钱制药,张老爷才是幕后指使人,你想给你小徒弟报仇就去找他。”

  “你能对付鬼,张老爷说不定会找上你,用你的三个徒弟逼迫你为他所用。”

  门客眼珠一颤,开始神神叨叨:“我得赶紧走,我死也不要再回张家,死也不要再回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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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邢剪在林子里走了走,终于压下负面情绪回了义庄。

  陈子轻正在跟翠儿讲她小姐的尸体可能在哪。他本来不想在这个时候透露,是她总问,还说要去找门客。

  翠儿听得攥紧了筷子。

  陈子轻提醒道:“你不要轻举妄动,也不要告诉秀才,这件事必须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