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砚书的犯罪照片被挂在了贴吧,各个角落,他被人们唾弃嫌弃,所有人都盼着他死。

  姜承站在许砚书面前,“还有什么话想对你的朋友家人说吗?在进去之前。”

  “没。”许砚书浑浑噩噩许久,他自顾自地笑了下,“哪还有什么亲人朋友,都去陪江复那个混蛋了吧。”

  “劝你态度好一点,或许能转为缓刑。”

  “我不需要这些,哪怕是生活在黑暗里到死……”

  姜承无言以对。

  他回到了原来的位置,许砚书被驾着关了进去。

  这是姜承处理得最快的一个案子,全程都是许砚书在自供,可唯一没交待清楚杀掉江复的缘由。

  难不成……当真是爱人之间的不合?

  姜承刚想坐下,之前那名女警闵洁跑了进来,神情严肃,“姜厅长,关于许砚书这个案子好像还有线索,现在的结果是不是宣判太快了。”

  “什么线索?有用吗?”

  “我们找到了江复生前家暴许砚书的多种证据。”闵洁把U盘插进电脑,“估计是许砚书个人录下来的,但我不明白,明明能尽全力保护自己的证据,为什么不拿出来……”

  姜承看了她一眼,再将视线转移到电脑上。

  过于残虐恐怖的一幕幕出现在姜承面前。

  不仅仅是在酒店,各种地方,随时随地都有江复肆意动手的举动,哪怕除了那种事情以外,许砚书一样是被打的不忍直视。

  U盘里还发现了江复骚扰阮乐池的录音。

  变相出轨。

  姜承问:“在哪里找到的?为什么之前不早点拿出来?”

  “江复的尸体当中,那滩肉泥里发现的U盘至今没能把内容截取完整,部分U盘就处于下水道和房屋高处。”

  “把这些先上报法院,我再去找他仔细问问。”姜承说到这里,他顿了顿,“之前阮先生的那个案子有线索了吗?”

  “没,时间古早,需要一定的耐力。”

  “那也没有办法了,把阮先生叫过来吧,你说许砚书这件案子还需要他来催化。”

  闵洁点头,“我打个电话过去。”

  接到电话的时候,阮乐池擦拭头发上的水珠,他点开扩音:“您好闵长官。”

  “你好阮先生,现有一案件需要你亲自过来处理,希望你能腾出时间来警局一趟。”

  阮乐池愣了一下,他看向电视里正在播放的新闻,“长官指的是……”

  “许砚书杀害爱人一案。”

  “可以拒绝的吗?”阮乐池问。

  终究是他与许砚书再无关系。

  闵洁没有正面回答,“许砚书与你过去是旧友,如果你愿意来帮助他一次的话,许砚书的一生不至于在牢里度过。”

  阮乐池许久没有说话,他身上还穿着睡衣,剧组两个周至多休息一天。

  闵洁挂断了电话,“好像对方不怎么愿意。”

  姜承貌似能理解这样的举动,“好似两个闺中密友,若是有一方做了不该做的事,结局可想而知。”

  “要让许砚书把这些在二审上说清楚……恐怕不太容易。”

  姜承深知不能乱来,他沉思一阵,“别急,把证据收集完整。”

  “收到。”

  阮乐池拿上钥匙跟刘远报备了下行程,“下午点就能回来。”

  刘远点点头,“行,别做什么违规的事情啊,要不要我送你过去?”

  “不用了。”阮乐池驻足在门外许久,他忽的迷失了方向般东张西望,微干的灰头发,他抬手遮住了阳光,顺势扣上了一顶鸭舌帽。

  “阮乐池,伯父找你找的好苦。”

  身后突然冒出这句话,阮乐池背脊一凉,他转过身去,阮隼双眼猩红,瞪得很大:“你这个死小子是不是去申请调查了?啊?!”

  “怎么,既然我不想从你这儿知道结果,我也不会听信你的话真假,我报案有什么错,况且你没必要煞费苦心找我。”

  “混账吗你?!你要是去查了……阮家就完蛋了!”阮隼神经绷紧,他似要上前去接近阮乐池。

  阮乐池后退了两部,“大叔,我要报案说你骚扰我的私生活了。”他虽对阮隼的话有些疑虑,可此刻甩掉阮隼才是最重要的。

  阮隼却不听劝,他面目狰狞,“商澈为了破坏你的家庭才选择弄死你爸妈,你当初是不明白他死了父母吗?”

  “说够了吗?”阮乐池问,他一步步逼近,“拿出你所谓的证据来,是不是我没在场,我没活下来,我也会成为杀掉我爸妈的帮凶?”

  他相信法。

  如果在法没有洗清商澈的嫌疑之前,他保持中立。

  阮隼冷笑,他意味深长:“知道为什么后来阮家突然籍籍无名了么?堰城的三大巨头,除了商家没人结仇,你爸妈死的时候,上位的人只有商澈。”

  阮乐池的心略有松动,他为了保证军心不动摇,他保持与阮隼的距离:“你也别忘了,抛弃我的人是你,按照你们的话,你们就是恶人,你们把我推向了狼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