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澈也默认了那样的话语,以致于他没有反抗。

  “您呢,阮先生,您昨晚与许某那一通电话,到底是说了什么呢?”

  阮乐池抿了抿唇,他细细回想起那时他接到了许砚书的未接来电,那个时间节点是江复死后。

  可……许砚书前次打来是江复没有事情之前。

  这意味着他如果早点接了电话,是不是就不会发生其他事情。

  商澈坐在阮乐池身侧,见阮乐池半天不说话,他柔和的声音在阮乐池耳边响起,“乐池,你别紧张,你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就可以了。”

  阮乐池回神,他回答说:“许砚书给我打过很多电话,但我工作忙,没来得及接。最后一次给我打电话的内容,他问我是否可以再做朋友,我不想答应就挂断了电话。”

  “好,等会我们会进行核对。”

  在警察局,阮乐池见到了手戴手铐的许砚书,他整个人虚弱了许多,他一整夜没睡。

  他来自首。

  他不想背负罪名。

  他自认为他做对了。

  警察对许砚书进行了审问。

  许砚书看提到了商澈以及阮乐池,他一个个辟了谣,他声音很是凄切,带有凉凉的哭腔,“麻烦……麻烦叔叔您,把我手机取过来。”

  警察取过来,隔着一道窗许砚书输了密码,密码仍然是江复的生日。

  里面只有一条录音。

  许砚书说,“这个是我和阮……阮先生的交谈记录。”

  他缓缓说起,“我和他是故友,我很想念他这个故友,与我作案并没有关系。”

  阮乐池站在窗外,他眼神微微闪动,他自进来就没有和许砚书对过视。

  警察看眼阮乐池,“行,你的话我们明白了。”

  “还有商总。”许砚书低着头。

  “与这件事情没有关系,只是因为江复与他产生了一些口角,最后送我下高速的人还是人家呢。”

  阮乐池二人的嫌疑除了许砚书自证以外,其他证据足够充足。

  “行吧,二位请这边走。”

  许砚书抬眼看着阮乐池一步步远去,他眼里有雾,阮乐池长得清秀,不亚于女孩子的漂亮,为了名声什么都能容下。

  江复喜欢他并不是理由。

  如果许砚书没有遇到江复。

  或许……

  许砚书放弃了遐想,他连忙低下头不敢抬头见光。

  同样,他也没有见到阮乐池最后一次回头。

  阮乐池站在警察局门口。

  “韩岑在来的路上。”商澈说,“再等等吧。”

  “不用了,你先走。”阮乐池刚说完,从警局内追出来一位女警,“阮先生,这边还有事情想告知您。”

  看来是想走也走不掉。

  阮乐池未留下只言片语就要离开。

  女警很严肃地把他要彻查的事件线索告诉了他。

  “这件事情最大的蹊跷是在于这户人家后代全部死于非命,除您之外的目击证人于两天前在堰城外的桥头一户人家存活,据他所说,肇事者与您父母的车辆相撞,完全是意外。”

  阮乐池不可置信,又有些猜忌。

  “证据上还写有一串数字。其他的……很可惜,证据源于目击证人的子女,他本人已患有老年痴呆症,无法得出其他信息。”

  阮乐池问她,“没有别的信息了吗?有没有影像,不能彻查吗?”

  女警安抚他的情绪,“您别慌张,由于这起案子当初可能被买通,当地的人没有查才会遗留至今。如果要查还是会很容易的,我们会请求上级援助。”

  “那您说的数字呢?没有用还是查不到……”

  “我们通知您来,也是因为这串数字应该在半小时内一定能查出来。”女警告诉阮乐池。

  “副队结果——”一名警察送来了相关数据。

  “十三年前,唯一一家开通数字车牌的只有一家,依照唯一的影像可以看出,是一辆白色货车。”

  阮乐池紧盯着图片,十三年前虽然经济不前景,但流出来的照片确实是带有点色彩。

  “这辆货车是十三年前被抄的最火的货车,该行业于十三年前申请全数字车牌,网络上完全可以查到这辆货车的信息,是商氏集团的汽车行业。”

  阮乐池瞳孔微缩,脑海中蓦然闪过他伯父阮隼说过的话。

  他险些站不稳,一位男警迅速上前来扶稳他,男警是警局厅长,他补充道,“别急,一串数字不能断定与该企业相关,都下去查清楚。”

  阮乐池眉头紧锁,他稍微与厅长保持点距离,“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