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佣人辞的所剩无几,唯一几个都是商澈特意留下里的,他喝了杯咖啡,他整夜无眠。

  韩岑一早便开车来接送他到学校附近的那家火锅店,商澈驻足许久,不变的陈设,堰城一中在高三学生毕业后把教学楼翻了新。

  是商澈投了资。

  火锅店刚开没多久,他们迎来的第一个客人就是商澈。

  火锅店店长特地迎接他的到来。

  商澈双手插兜。

  韩岑向店长开门见山,“还是那份监控资料,希望您能亲自让我们商总过目一二,不然您是在妨碍我们调查事情真相,我们只有将您带去警局——”

  “不是…我这儿的监控不可能保存的了那么久,当初那位叔不是拿走了吗?我们保存的监控资料给了他,我们肯定就……”

  “我们只有报警。”韩岑说。

  商澈一言不发地,他身侧气压极低。

  店长苦苦挣扎,“真的很抱歉……我们没有隐瞒,我们能把那份资料亲自递交到你们手中,我们肯定就不能再留了。”

  韩岑看了商澈一眼。

  店长小心翼翼地说,“当年发生这事,是我不在店里,要不然我不会容忍一个中学生被一些不知名的人欺负啊。”

  韩岑问,“当年那些店员呢?”

  店长为难,“说起来……他们自己辞职了,我这儿的店员差不多的换了一批。”

  “那就是有人还知道这件事的真相。”

  店长摆手,“我不清楚,我当时不在店里,又怎么会知道这些。”

  商澈抬眸看向店长。

  店长咳嗽两声,壮了壮胆,“商总您要是想查,您便查。我经营这家店,监控都保留至少三个月,但当初那段我半年都没弄丢。”

  见无果,韩岑没说话,他在等候商澈发话。

  这时,几个人走进了店内。

  向前台点了餐,他们有说有笑的走到店内。

  商澈的视线落到他们身上。

  尤为是他看见了林湘。

  商澈示意韩岑离开,他们起身绕过林湘等人。

  林湘顿了顿身形,“等等——!”

  在一张破旧的床上醒来时,许砚书全身赤裸,到处都是泥泞,许砚书握紧了被褥,指尖发白,江复早就撒手不管。

  人已经没了踪影。

  他的后背还隐隐作痛。

  许砚书环着膝盖,他愣了很久,他的情绪晦涩不明。

  许砚书可怜无助地望着地上属于他的衣物。

  所以江复这么做,只是为了完成他当初说过的一句话么?许砚书低着头紧抿唇不语。

  直到他的父母起床开始干活。

  许砚书来不及忧郁,他随意冲了个澡,找了套崭新的衣服换上,主动帮父母做起了家务活。

  “砚书,起这么早啊。”妇人把碗放进水槽。

  许砚书勉强扯出一丝笑,“嗯,妈你少碰凉水了,这个我来。”

  “你这双手,先拿来读书写字吧。”妇人说,“你要是认真读了书,以后娶了媳妇,这些就都交给你做。”

  许砚书一时无言,他从身后取过妇人手中的工具,“以后是以后,现在只是帮你们分担一些,等我回学校,就帮不到你们了。”

  妇人轻笑,“你从小到大就没让我.操心过,懂了事又如此。”

  许砚书应声,“我该做的。”

  他的父母生他时并不是二十来岁。

  他们是老来得子。

  “昨晚上外面有点吵,砚书你处理好你的事了吗?”妇人问。

  许砚书手一顿,他很快反应过来,“嗯,处理好了。就是……在大学里认识的朋友过来找我,但是发生了点口角,吵到爸妈了。”

  妇人说,“没有的事,砚书你很乖,以后千万不要被别人欺负了去。若是发生口角不是你的错,你便伸手打回去。”

  “好啦,我没事的妈,别担心我。”

  那他是被欺负的彻彻底底。

  许砚书不想让父母担心。

  许砚书站在庭院外,他平静的望着天,身体的疼痛已然无法被掩盖。

  他给一年以来从未联系过的江复打了第一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