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远在自我消化王萧的死亡一事,按下了接听键。

  “喂,杰西。”

  “先生,你之前让我查的少年,到目前为止没有找到啊。不是全球跟踪信息技术跟不上……而是先生你提供的信息不足以支撑我们找到这样一个百分百相似的人。”

  刘远深深地呼吸,“真是麻烦杰西你了。”

  “不客气。那么先生你还需要我继续查下去吗?”

  刘远还没开口说话,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阵凌厉的葡萄牙语,“杰西,你又在跟谁联系?”

  “哦……夫人,我在跟先生打电话,先生之前让我查一个人。”

  女人很是暴躁,“什么都帮着他,你到底是谁的人?”

  “抱歉夫人,我想你们是一体的。先生的忙我自然……”

  “什么一体不一体?那家伙还不准备跟我离婚吗?!”

  刘远:“……杰西,把电话给她。”

  电话给了女人,“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特提妮,你不用拿离婚挟持我。那是重要文件没有那么快抵达堰城,你放心,只要文件一到,我就立刻签。”刘远流利地说着葡萄牙语。

  特提妮暴躁的脾气安静了下来,“你真要跟我离婚?”

  “我说过再威胁我,离婚就是我们最好的结局。”刘远说,“特提妮,有时候我发现你挺奸诈的,你明明知道这份离婚协议书无效。”

  特提妮气急败坏,“那又怎么样?!当初是你自己一言不发就离开巴西利亚,现在你任意使用我的人,我从来没允许你这么做!离婚本来是你提的,凭什么是我威胁你?我不那么做你永远不会回来!”

  桥下的水源不断。

  刘远轻笑,“到底是谁先威胁谁,利用谁,你比我更清楚吧?”

  那么没了声。

  “靠着男人上位,我没想到是发生在你我身边。况且我告诉过你,不允许用下贱的手段逼我回到巴西利亚发展,这些年,你什么时候放过我了?”

  特提妮不说话了,她在罗之琳那儿聊到了她的婚姻,她才会如此生气。

  她和刘远是隐婚。

  鲜少有人知道她结了婚。

  刘远继续说道,“收起你这些卑劣的手段,或许我们还能回到过去。”

  “我真的很抱歉,刘远。”特提妮提出问题根本,“我收起那些手段,你就回来吗?”

  刘远嘴角微扬,“那就看你的表现了。”

  刘远当年独自前往外国发展,很不巧的是在巴西利亚遇到了第一个良人——席瓦尔·特提妮。

  可惜他们不同命,特提妮是上市公司的富家女儿,家产上亿。

  特提妮本身傲娇野蛮。

  恰好刘远那会儿需要钱,特提妮便给了刘远这个华侨一些钱,刘远一直记着。

  他还没开始找特提妮,特提妮就先找上了他。

  一度以为遇到爱情的少年刘远,糊里糊涂地跟特提妮这个巴西人在一起了,后来种种迹象表明,特提妮是在利用他登上公司唯一继承人的位置。

  特提妮的父亲要求她嫁一个其他地区的男人。

  并且要求对方对公司没有想法,全心全意地爱上特提妮,永远沦为特提妮的奴仆,奴仆挣到的钱必须全部给到特提妮。

  刚刚白手起家的刘远,第一桶金就给特提妮买了她爱的物品。

  后来刘远知道得太晚,他们已经结婚了。

  而两国不同的人结婚,需要在同一个地区分居三年以上抵达使馆选择离婚。

  刘远越发受不了,特提妮的得寸进尺,在年少刘远的心口深深烙了一个红印。

  而特提妮依靠刘远,成功拿到了她想要的东西,这些东西到如今都没有分给刘远半分。

  原来以为是真爱,后来刘远逐渐以自己为中心,他只要他的利益……他的爱人席瓦尔·特提妮不在内。

  刘远擅自挂断了电话。

  夜风吹的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本该与特提妮签证离开巴西利亚的他,早就不肯跟特提妮同路,也许特提妮有那份善心,但实际上利用更多。

  刘远只为过去做出的愚蠢的打算感到后悔。

  有时候回过头,特提妮一直没把利用他的事拿出来说,他也就一直爱着特提妮。

  与此同时。

  这场车祸一度火出国外。

  巴西利亚的餐厅内。

  阮乐池被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直至死讯在他耳边炸开——

  他难以置信地听着简短的插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