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上来,我和你爸爸准备去你奶奶家。”

  江复担心阮乐池会乱跑,毕竟他们小区弯弯绕绕的,一不小心就容易迷路,他回应了女人,“妈,既然你们要下来,就顺便从我这里拿走吧,我有点事想处理一下。”

  他说完,他上前一步拉住了阮乐池,换来的是阮乐池不要命的挣扎。

  这时,女人问道,“下面还有其他人?”

  江复顾不得那么多,他拽住阮乐池就往小区旁边的公园走去,“没有人,您听错了,你们路上注意安全。”便把白酒丢在了路边。

  路过的江父江母只是埋怨了一句,就在深夜里带着白酒离开了家。

  江复主动松开阮乐池的手,“这么晚,你跑到这里,很难不怀疑你是不是想寻短见。”

  阮乐池冷静了不少,他全身颤抖,“没。”

  “和谁吵架了?”江复想起那些寻找阮乐池的消息,通通成为了除夕夜的首个重要推荐消息。

  江复坐在一旁,“不要想不开,不然我……和砚书都会担心你。”

  阮乐池笑了笑,担心他吗?担心他怎么会做出那种事情。

  “要不要我送你回去?”江复说出这句话,是考虑了许久,若是可以他当然希望他能跟阮乐池有更多时间单独相处。

  但他想着那些铺天盖地的消息,想必商澈快要疯了吧。

  “不用了。”阮乐池说,“你回去吧。”

  “回去?”江复反问,“你这副样子,我有点不放心。作为朋友,我有帮助你的权利,你别急着拒绝我,从这里回到你家,至少需要半小时以上。”

  阮乐池没说话。

  公园清冷,唯有一盏灯在发亮。

  江复看向阮乐池,阮乐池无神地发呆。

  各自装了心事。

  久违的安静被打破,是江复的手机铃声响起,江复拿出手机,看着许砚书给他发送的消息。

  犹豫一二,他还是点开了。

  一条很长的语音。

  许砚书说,“乐池现在不见了……”

  江复及时摁了暂停,他知道接下来许砚书会说商澈在全城寻找阮乐池,可能是艳羡,可能是真正着急。

  偏生江复不想打破这唯一的相处。

  江复淡淡的打下一个字:嗯。

  再无其他。

  “乐池。”江复唤,“砚书给我发消息你也听见了,要不要回去?”

  阮乐池起身,他绕过江复的位置,毫无波澜地说,“不用,我想自己走走。”

  晚上总是冷,他穿的又单薄,风朝他袭来,冷得他瑟瑟发抖。

  江复一把拉住阮乐池的手,将人往自己怀中送:

  “乐池,你到底……”他话音未落。

  阮乐池猛地推开他。

  江复往后退了好几步才站稳。

  阮乐池难以置信,忿忿不平地望向江复,“江复你是不是疯了?!”他怒吼着。

  他仍然把公序良俗刻在了骨子里。

  江复的行为已然恶心到了他。

  江复紧抿着唇,“作为朋友,我就是想安慰你。”

  阮乐池胸口起伏不定,他否决江复的一口一个朋友,“我们从来不是朋友。”

  “为什么不是?”江复质问阮乐池,“难道我们就不能成为朋友?”

  后者烦闷的抬眼苦笑,一脸不敢相信,他宁愿相信他和江复从来不认识,一开始就发觉到江复的不对劲,可阮乐池始终是站在许砚书那一边。

  他和许砚书才是真正的朋友。

  “如果你不想跟我做朋友也可以。”江复轻声,“什么关系我都能接受。”

  “疯子。”阮乐池退了几步转身离去。

  江复追了出来,“乐池——”

  “我有很多事情不跟你说明白是为了你我好。”

  江复说。

  “……”阮乐池顿住脚步,他从未跟江复主动接触过,主动讲话的那人是江复,他甚至是后来才知道许砚书喜欢的人是隔壁高中学神江复。

  阮乐池清清白白的做人,却被人泼了一身脏水。

  这时候有人跳出来说是为了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