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萧急忙走快了几步,“商总,您怎么……”现在就回来了。

  “阮乐池呢?”

  “少爷拒了您的电话后就独自在房间里了,我忙着打扫没太顾及到少爷在做什么。”王萧说的是实话,但不代表不夹杂谎话。

  看出阮乐池的抗拒,换作平时,王萧见两位少爷吵架闹点小问题,兴许他还会两边一起劝和,尽量劝阮乐池多和商澈说说话。

  如今不同,阮乐池有了反抗的意图,王萧当然不能像从前那样。

  商澈径直朝卧室走去。

  王萧攥紧毛巾,空气也安静的可怕,直至阮乐池轻声叫了句哥哥,王萧蓦然垂下手,剩下的事情,他插不得手了。

  阮乐池撑着床,“哥哥。”

  “你把你刚刚说的话再说一遍。”商澈直逼前言。

  “……”阮乐池抬头,“哥哥要我说什么……”

  商澈深邃的眸子闪过一丝狠厉,没有半点温柔,“你当真不想和我多说一句话。”

  阮乐池呆滞地说,“我刚才……就是太困了,没想说话。”

  “你是在怪我把你忘在那里了?”

  本着商澈的话已然让阮乐池伤心,但没料到商澈还会继续说那种难听的话。

  阮乐池下意识把攥着的被褥松开,“我没有怪哥哥的意思,病人重要,我自己能走回来。”

  “能走回来。”商澈笑了一下,全然变得陌生,“委屈诉苦是吗?别矫情给我看。”

  阮乐池愣在原地,好似有一口气堵在心口。

  “我没有……”

  那是他咎由自取,阮乐池重复,“我没。”

  话音刚落。

  本吵闹的卧室出奇安静。

  商澈的一股脑忽然被打通了一般,他全身肢体麻木了一阵,他刚才是在和阮乐池争吵……

  这时,一阵铃声把卧室内死寂的氛围打破。

  阮乐池看向亮起的手机屏,还是那个陌生号码。

  阮乐池胡乱点开屏幕,看着商澈临走之前,还在和祁遇一起读剧本,阮乐池一时分不清到底是不是他在装矫情了。

  商澈站着把短信内的图片看得一清二楚。

  氛围更是让人窒息。

  阮乐池默默地,当着商澈的面删掉那些照片,把短信留言人都拉黑了。

  “我想休息了,哥哥。”阮乐池委婉表达他们不该这样僵持下去,他此刻也不想跟全身散发香水味的商澈待在一起。

  商澈貌似也意识到了他刚才的行为有误,他沉闷的应声,转身走出卧室。

  他发现,他在和阮乐池争吵。

  已然上升到侮辱一个人的人格。

  如若阮乐池不委曲求全,商澈恐怕今天会疯在那里。

  但事因阮乐池而起。

  商澈叫佣人给他送了点抑制躁郁症的药,一饮而尽。

  他捏了捏眉心,王萧进到书房给商澈送了几个文件,“商总,这是您的秘书托我与您说,这份文件是与澳大利亚某家上市公司的合同,年一走,就需要和本家上市公司强强联手。”

  商澈冷冷道,“放这里出去吧。”

  王萧说,“好的,商总。”

  “等等。”商澈出声。

  王萧转身,“商总您具体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他昨晚住在刘远那里?”商澈问。

  王萧微笑,“是,多亏有刘经纪人,不然那种位置……又下着雪,是怕小少爷没法撑着离开。”

  真是花死透了想着浇水了。

  商澈不语此事,话锋一转,“你派几个人去祁遇那边看着祁遇的动向。”

  王萧:“好的商总。”

  “顺便把他接过来。”商澈妥协。

  王萧:??

  “冒昧问,祁先生他不是生病了吗?”王萧说。

  商澈斜睨了王萧一眼,“你有意见?”

  王萧笑,“当然不敢有意见,祁先生有病缠身,如今除夕夜已快要到来,再将病人往家中带……恐惹病于少爷和商总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