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人一号捏下巴打量:“应该不是错觉……猫夏你,好像是圆润了一些。”

  友人二号皱起了眉:“你是不是又吃了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晴原猫夏:……

  晴原猫夏拿出手机自拍了张照片,这时,友人一号将手机移了过来,上面赫然是她没上高专前的照片。

  ……对比,就是这么可怕。

  友人一号点头,感叹:“真的胖了呢。”

  友人二号冷哼:“是胖了。”

  晴原猫夏:……

  友人一号将友人二号做的咖喱便当推给晴原猫夏,微笑:“怎么了?多吃点。”

  友人二号眼神凝视:“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都吃了,总不能到吃我做的东西时就减肥吧?”

  晴原猫夏:……被、被波及了!

  “那个,不用拿我撒气的吧,怎么了吗?你们两个心情不太好的样子。”她选择了转移话题。

  “不,没什么。”友人一号微笑,在友人二号嗖嗖放冷气的时候他就知道了那件事情不妙的答案,但他的心情调整的很快,反而将头转向友人二号,愉快的看戏,“最生气的应该也不是我。”

  友人二号脸黑了,开始嗖嗖冒冷气,握紧拳,咬牙切齿:“不过是一个——”

  “毕竟守了很久的东西被别人拿走了,不愉快才是正常的。”友人一号迅速打断了友人二号的话,无奈的笑道,“不要在意他的话。”

  晴原猫夏:“……”嗯。

  应该会说什么上不了台面、下贱的东西,没脸没皮的玩意儿之类的词,友人二号总有一种除了他和几个别人以外,别人都是渣渣的高傲感。

  “对了。”友人一号眼睛一眯,笑的很开心,“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那东西好像跟你那把降魔杵是一套的咒具。”

  晴原猫夏瞪大眼睛,一瞬间愣住,有种忽然被抢了小鱼干的突然感,但身体比大脑快,愤愤拍桌:“我的咒具被别人抢了?!!”

  友人二号抬手给了她一个暴栗,更火大了:“要我说多少遍!那是大人的咒具!不是你的咒具!降魔杵也只是借你用而已!不要得意忘形了!!”

  晴原猫夏,一只高傲且坦诚的玳瑁小猫猫。

  高傲的像猫,坦诚的像狗,且,非常护食,其护食,包括到了手里的东西。

  玳瑁小猫炸起毛毛,死盯友人二号,大声哈气:“那个没到我手上的咒具可以不是我的!但这降魔杵可是我家的传家宝!”

  如果晴原猫夏是猫,友人二号就是只高傲的蓝色杜丹鹦鹉,他冷哼,傲慢抬下巴:“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对你如此礼遇?!还不是因为你家世代帮大人守护降魔杵的缘故!”

  “哈。”晴原猫夏抱臂,意味不明的笑出了声。

  争吵,近在眼前。

  她同样抬下巴,缓缓的扯出了一抹似嘲讽又似宽容的笑:“那是我家的传家宝,是我的咒具。”

  友人二号瞪大眼睛:“那是大人的咒具!是我家大人的!少给我摆出那家伙欠揍的样子。”

  友人二号嘴中的那家伙友人一号安详微笑:“……”这就是迁怒啊。

  晴原猫夏不为所动:“就算原本是!现在也不是了!它与我有缘!”

  友人二号不可置信,却依旧礼貌的曲指指着晴原猫夏,只不过那只手在抖啊抖:“呸!不要脸!我就知道不该让你去那个咒术高专!净学了些没脸没皮的东西!”

  “呵!你活了这么多年怎么不见你能骂些有技术含量的话!”

  晴原猫夏反驳的理直气壮,真的很会惹友人二号生气——今天也在为友人二号的精神状态表示担忧,幻想自己活了千年,并且侍奉着一位大人什么的,呵,中二,认识了这么多年,谁还不知道谁?

  友人一号喝了口芋圆波波奶茶,有一瞬露出了享受的表情,然后才慢条斯理的开始了他第无数次的打合场。

  “就一把降魔杵,你们吵了多少回?最后以什么样的结局收场不都清楚了吗?”

  玳瑁小猫和杜丹鹦鹉对视,纷纷冷哼,将脸撇向一旁。

  至于最后的结局是什么?当然是不了了之,从降魔杵至今还在晴原猫夏手里就可见一斑。

  友人一号看着偃旗息鼓的两人,暗自点了点头:嗯,不错不错,我劝架成功的几率又上升了。

  友人二号不甘,不满的哔哔:“看在你好不容易放假的份上。”

  晴原猫夏吃了一大口咖喱便当,得意的哼哼。

  虽然说好不容易放假没什么可得意的,但在两个友人面前!这就是她摆烂任性的最好理由!旁人怎么可能懂得他们三人的情谊?要不是现在还姑且算是在外面,她早就瘫在沙发上,连饭都是让友人一号喂!

  友人二号:“……”啧,没眼看,给她一分颜色,还开起了染坊。

  这么磨牙的想着,他却什么都没说,归根结底就一句话,习惯了。

  无数个咒术师,无数种晴原猫夏,至少在友人二号眼里,这就是一个既要纵容又要严厉、既要溺爱又要明理的小兔崽子!

  “不过,咒术高专确实很有趣。”晴原猫夏发自真心的感谢,“这点还要感谢你们。”

  她原本根本没有考虑咒术高专,都做好常驻宫城县杉泽第三高中的打算了,毕业就去警校,把自己的未来安排的充满正义。

  友人一号:“……”说真的,滑不溜秋的小猫没有“误入歧途”(跑去当警察)就已经是对他最好的感谢了,但他不会说,他只会胃痛的保持微笑。

  “那么,和那些人相处的怎样?”

  “不怎么样。”毫不犹豫的否认了。

  “不怎么样就给我滚回来。”友人二号咋舌,梅红色的眼睛泛着猩红,“我亲自调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