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边的争吵,众人纷纷关注过来。

  “克林特先生,请问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以为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这个牛皮纸袋属于达文波特,我想多萝西小姐就是达文波特,我们在找她。”童锐把水谷英何护到后面,看着克林特的眼睛说道。

  “您说错了,是多萝西小姐属于达文波特,就像这个的归属。”克林特晃了晃手中的牛皮纸袋,不客气地说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水谷英何本就情绪激动,听到克林特拿多萝西和牛皮纸袋做类比,当时就炸了,“请你放尊重点。”

  “这是什么情况?”毛利小五郎在一旁问道,他的英语不太好,眼看着水谷英何与克林特争吵起来,却连他们为什么争吵都不清楚。

  降谷零向他简单说明了争吵的原因,也走向前去,“那你们在查阅过这个牛皮纸袋里的内容后,是不是要给我们透露一定的信息。”

  “如果克林特先生同意的话。”克林特并没有把话说死。

  “你们这种态度根本就不是在找人!”水谷英何愤怒道,他挣开童锐放在他肩膀上的手,朝着克林特冲了过去。

  围在克林特身后的雇佣兵齐刷刷将枪口对准了水谷英何。

  “别开枪!”童锐忙上前把水谷英何束缚住,他抬头道:“我想英何有一句话说的对,如果收集到的信息不公布,是不利于找到多萝西的。”

  “抱歉,不管您和达文波特家族间有什么合作,但现在,你们和达文波特是雇佣关系。我们有权拒绝告知你们任何信息。”

  童锐看向克林特身后对准自己的枪口,克林特抬手,后面的人把枪口放下。

  “我们不干了!”身后有人用蹩脚的英语喊道,毛利小五郎跑过来,把水谷英何拉了起来,“命都要没了,这钱我们不要了。”

  “不,等等。”水谷英何挣扎着不愿放弃。

  看着果断放弃的毛利小五郎,童锐嘴角划过一丝笑意,“我想既然是雇佣关系,就可以随时解除吧。”

  “是这样没错。”克林特克制地点了点头。

  “那好,我现在就带人离开帕劳。”童锐果断道。

  他现在算是看明白了,即便他没让水谷英何联系达文波特,达文波特也会让水谷英何过来走一遭。

  也不知道那个牛皮纸袋里装了什么,让达文波特家这么重视,童锐甚至感觉他们就是来找这个的。

  现在毛利小五郎果断放弃,他把所有人都带回去,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等等,我可以留下来。”这个时候一直保持沉默的安室透说话了。

  “他说什么?”毛利小五郎问脸色变得难看的童锐道。

  童锐翻译了一遍,毛利小五郎睁大了眼睛道:“安室透,这钱咱们可以再挣,命可只有一条。”

  “我知道的老师,”安室透用日语道,又朝着克林特说道:“但千万级别的美金奖励也很让人心动不是吗?我会遵守你们的规则。”

  “当然可以,我们需要侦探。”克林特并没有拒绝。

  童锐突然道:“等一下,我也留下来。”

  “我想,那些奖金对你没什么吸引力。”克林特看过来道。

  “麻雀再小也是肉,而且,我还有个不怕死的师兄。希望你看在我和达文波特家合作的份上,对我宽容些。”

  “这是必然的。”

  派两名保镖用私人飞机把毛利小五郎和不情愿的水谷英何送走。童锐在克林特的安排下,和安室透一同回到房间。

  克林特那边显然准备在查看牛皮纸袋里的内容后再有所行动,他们露营扎寨,倒是大方的给童锐和安室透安排了一个度假酒店的小屋。

  鉴于色时度假酒店房屋的大小,不出意外的,这是间大床房。

  在关上门的一刹那,童锐被安室透按在了墙上。

  屋内没有点灯,外面天色已经变成一种霓虹的浅紫,偶尔有光从风吹得细碎的叶片缝隙间照到这间屋内,在这样黯淡的光线下,童锐看到安室透在黑暗中五官优秀的剪影。

  “是谁说你胆小的,”降谷零看着眼睛里对他没有丝毫恐惧的少年,“你应该和老师他们一起回去。”

  “回去?”童锐疑问道,“看着你们把局面搅得更乱吗?你懂我的意思。”

  黑衣组织和达文波特碰到一起还能有好?

  因为救命之恩,他做不到举报安室透,但并不意味着他看着事情发生无动于衷。

  “你不怕死在这里?”防止屋内有监听器一类的东西,降谷零贴近童锐的耳侧,声音震动,让垂在耳边的黑发微微颤抖。

  他必须让少年知道害怕。

  撑在墙上的胳膊向下捞住少年的脖颈,他们身体贴在一起,随之而来的,冰冷的金属枪杆抵在少年的腰。

  他能听到少年开始错乱的呼吸。

  “现在只要我扣动扳机,子弹就能从这里一直向上,打碎你的心脏,要试一试吗?”他低声问道。

  “你骗我,你根本就没有上膛,”童锐的脖子被安室透的臂弯整个圈住,随着他说话,喉结隔着衣服与胳膊上结实的肌肉做斗争,这让他的嗓子很紧,说话间带着震动的回音,“上次打气|枪,可是你教我的。”

  现在一细想起来,这样的枪法又有几个人遇难?

  “我们的神枪手,不会把上膛的手枪放在裤子口袋里吧,”围着他的臂弯用了力气,让他呼吸一紧,“其实我一直好奇,你手枪一般是放在哪里的。”

  “还有,在这里开枪的话,即便有消音器也会被发现的吧。克林特他们可都是退伍军人,对枪声再敏感不过了。”

  “你可以试一试。”降谷零用力地将枪杆往里扎了扎,“就像毛利老师说的那样,命只有一条,你可以用你的命尝试一下我是否理智。”

  “我还是比较相信你的,所以我没有挣扎。”童锐用手拍了拍安室透的后背,“你看,我是可以攻击你的,但我没有。”

  打不过,只能卖萌讲道理,童锐深知其中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