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童锐还带了一根长把的扫帚,降谷零抬着一把椅子,方便随时施工。

  地点显示服部平次就在旁边的墙里,柯南敲了两下墙,大声说“我们先去负一楼等你了!”

  毛利小五郎和童锐也跟着敲,喊了两声。

  “他怎么不回答呢。”毛利小五郎苦恼道。

  殊不知他们的话都进了服部平次的耳朵,但他的嘴在叼着手电筒。

  他尝试说了几句,但只能发出呜呜声。

  “你这个信号不行啊,隔着墙都模糊。”毛利小五郎挑剔道。

  “我觉得不是徽章的问题,”柯南迟疑了一下道,“你们知道怎么负一楼怎么走吗?”

  “不知道。”

  “忘记了。”

  “……”

  “平次!你下去先别走,等等我们,我们去找经理问一下从哪里下去!”毛利小五郎对着墙喊道。

  几人匆忙赶回到会客厅,询问经历去负一层的办法,却见一直干脆爽厉的经理囫囵了起来,不愿回答。

  “这件事涉及到小幡小姐的安全,你耽误的每秒钟,对她来说都是痛苦煎熬。”看着眼前明显拖延时间的经理,毛利小五郎言语激动了起来。

  经理的脸上满是汗水,不停用手背擦拭着,脸色发白。

  “我告诉你们,下面的情况你们千万不要跟别人说,我求你们。”

  眼看着显然是负一层有什么不能对外公布的,毛利小五郎正式道:“只要不涉及违法,我们不会到处说。”

  “别这样。”经理站起身,差点一下子给他们几个跪下了。

  “总之怎么下去先告诉我们吧,反正叔叔你也说漏嘴了。”柯南补刀道。

  经理颓唐妥协道:“去负一层得先到后山谷地那边,靠山最西边的窗户能推开,里面的墙没有封死,只要瘦一点都能钻进去。”

  按照经理说的,他们果然找到了那扇窗户,通过是留下十几厘米缝隙的通道,来到了负一层。

  一进去,他们就闻到了非常浓烈的硫磺味,这个味道甚至要比童锐在温泉瀑布那里闻到的浓烈。

  几人赶时间,用手机照明,朝着服部平次的定位赶去。

  除了他们进来时缝隙里的一丁点光亮,这里没有任何光源,能淅淅沥沥听到水滴在石头上咚咚作响的声音。

  到处摆放着或倒或立着的塑料椅子,垃圾堆积在地上,上面的报纸日期停留在十年前。

  “我们不会在他之前找到小幡小姐吧。”毛利小五郎低声道。

  “说不一定。”降谷零乐观道,他注意着周围的动静,希望能有什么意外发现。

  却被人拽住了胳膊,他很快分辨出是谁。

  是之前被黑暗吓到摔跤的童锐。

  “师哥,借一下。”

  童锐的声音听起来还算正常,但期间细微的不稳定,还是暴露了他的心态。

  “没关系。”他回复道。

  黑暗又恢复了宁静,只有抓住他胳膊的手隔着衣服在释放热量。

  毛利小五郎踢到了一个空瘪的易拉罐,他没在意,手机的电筒在上面映了一下,继续往前。

  却不想,易拉罐在地上转了两圈,突然爆开。

  毛利小五郎喊着“快趴下。”拎起柯南往旁边躲闪。

  设计机关的家伙显然很懂人的心理,在他刚一靠右转,一个玻璃瓶就掉了下来,在摔在地上的一刹那瓶子里的东西炸开,像弹珠地雷似的,玻璃碎片向四周炸开。

  火光燃起的一瞬间,童锐便失去了身体的控制,他只看见黑暗中的火光朝自己愈来愈远,听着心脏对身体砰砰的指挥声。

  多年前的记忆再次与此刻重叠。

第039章 ——

  当人需要光明时,火焰永不停歇。那个只有一盏灯的村落,被一簇簇干草和油做的火把点得通明。

  童锐在村民的欢呼中;在他们一遍遍的祈祷中;在刀、锄头、铲刀、棍子混合在一起打击乐中;在映着月亮的、火红如燃烧着的水里,抱起那半个认识的人。

  从那里逃离,父母短暂地和好如初,国内外知名的心理医生他见了个遍。

  所有医生都说这件事对他造成了一定程度上的心理创伤,但没有引起不可逆转的心理疾患。

  只要注意复查,保持心态健康,就没有大问题。

  稍长大些,童锐也知道父母在给他检查什么。

  那个只有三四岁的孩子,在整个过程里,似乎不知道畏惧为何物,在大人们都畏惧害怕的悲剧里,他太过平静,甚至是冷漠。

  但同时,这个孩子怕黑、怕火、原本感兴趣的东西避之如蛇蝎,在这个不知道危险为何物的年纪,对一切危险都报以警惕。

  随着时间推移,儿时的平静与恐惧依旧在童锐的精神里同等步伐的成长着,如果不是系统拯救世界的任务,童锐也许会永远远离那份不敢面对的恐惧。

  黑暗中,他的耳边嘈杂着,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回忆,甚至有些梦境里的东西突然出现在眼前,又很快被他识破,抛到了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