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听澜当场下单,顺便向雁景惟展示了一下现代社会生活的便利,想要的东西只需要手机下单,不到半个小时,就会有人送货上门。

  雁景惟认真的看着他的动作,另一只手还与他正大光明的牵着,这感觉很奇妙,仿佛当真身处仙境。

  雁景惟是个好学宝宝,并且还是聪明人,手机到手没多久,摆弄几下便会用了,还会使用手机搜索信息,看得陆听澜非常欣慰。

  除此之外,他对这个世界的其他东西也充满了兴趣,从衣食住行到现代人的各色工作。

  现代社会催生了很多便捷的工作,这令雁景惟感到惊奇。

  但是他最感兴趣的,还是跟着陆听澜一起去上班,看着陆听澜西装革履,像模像样的坐在办公室里,手下有那么多的人的为他工作,便生出些许恍惚。

  他终于透过那一张不知名的隔膜,认识到真正的陆听澜。

  “雁秘书,现在你该为你的老板倒上一杯咖啡,以消除午后的疲惫了。”陆总亲自调教他。

  雁秘书很快反应过来,照着先前陆听澜的指导,亲手泡出来一杯咖啡,送到陆听澜的眼前。

  陆总矜持的抬了抬下巴,接了过来,啜饮了一口,啧啧道:“手艺不错,这个月加奖金。”

  雁秘书高兴的笑了起来,“谢谢陆总。”

  随后,陆总从办公室的抽屉里面取出一张房卡,塞到雁秘书的西装口袋里,“晚上来这里。”

  初出茅庐的雁秘书不理解办公室秘书房卡三个词语的组合效用,自然也不明白陆总潜藏在话语下的调戏,他只是疑惑的看过来,“晚上不回家住吗?”

  陆听澜笑眯眯的,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过了好半晌才开口,“晚上去参加一个酒会,可能会回来的比较晚,不如就近安排一个休息的地方……雁秘书,这本来应该是你的工作。”

  最后一句话不轻不重的扣响在雁景惟的心口,他顿了顿,撇去起奇怪的想法,仔细看了看房卡的构造,打算等一下就研究一下如何订酒店。

  雁景惟的办公场所就在陆听澜的办公室里面,大多数时候陆听澜都在很认真的办公,只有少部分时间在和雁景惟说话,而其中大多为这样的对白,一些简单的互动,一些陆总的恶趣味。

  雁景惟也不会觉得被陆听澜差遣有什么问题,反正以前陆听澜也经常找他做些事情。他不是废人,只是还在观察这个世界。

  到来下午,陆听澜果然带着陆听澜去参加酒会,夜里喝得醉醺醺了,便到了最近的酒店里休息。

  等到了房间,雁景惟才知道陆总的用心。

  一间房,两个人住。

  雁景惟看着一米八的大床,将醉醺醺的陆总摆弄端正,又为他擦了擦脸和身体,随后才进了玉石洗漱。

  等他洗漱好走出来,原先醉醺醺的陆总已经睁开一双迷离的眼,远远地,勾人的望着他。

  “你先睡,我睡沙发上。”雁景惟这样说,如果是以前,他可以打坐一晚上,可是到了这里之后,他用不出灵力,身体也如同普通人一样,需要休息。

  陆听澜就知道是这样,但他不会让雁景惟如愿,不然他辛苦这一遭是为了什么?

  “上来。”陆听澜这样说,拍了拍身侧的床,“我喝醉了,不会对你做什么……要做也该在家里,外面不干净。”

  什么都没有,怎么做?

  雁景惟的脸悄悄的红了,他担心的不只是这个,但说出来未免有些难以启齿。

  在陆听澜明亮的,且不容拒绝的视线下,雁景惟只好慢慢走到了床边,迅速躺在了陆听澜旁边,闭上眼睡觉。

  旁边传来嗤嗤的笑声,雁景惟只当没听到。

  但是很快,那笑声变成了绵长的呼吸声,雁景惟悄悄睁眼看过去,却见陆听澜还睁着眼,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酒店的顶灯没开,只留了床头两盏微黄的台灯,身下是温暖的床榻,身边是他白皙的中透着微粉的面颊,凑的那样近,眼睛那么明亮。

  雁景惟呼吸一窒,而眼前人已经到了眼前。

  那双长而犀利的眸子此刻微微垂下,分明无言,却像是在催促什么。

  雁景惟感受到胸腔里一阵阵的跳动,下一刻,他无法自控般吻了上去。

  被褥下的手不自觉的伸展出来,雁景惟仿佛按到了陆听澜的腰窝。

  这个敏感的位置令陆听澜瑟缩了一下,他却没有后退,而是任由雁景惟的动作继续。

  唇贴着唇,很慢很慢的摩挲,像是在记住这个感觉,残留的酒气在唇齿间交换,留下湿润的气息,扑打在两个人的面上,留在心头。

  “是这样吗?”雁景惟轻声道。

  陆听澜失笑,都什么时候了,问这些做什么?他需要更热烈的问候。

  仿佛读懂他神情的雁景惟,复又凑上来,揽着他的腰,将唇瓣再贴上来。

  这一回比先前要久,两个人在被子下的身体靠的越来越近,雁景惟仿佛打开了某种开关,动作变得粗鲁起来,即便陆听澜的身体以前水火不侵刀枪不入,现在也被雁景惟的动作弄得有些难以承受。

  忽然,雁景惟停下了动作,靠在陆听澜的肩上,呼吸粗重,而眸子变得深沉起来。

  这些天来,两个人的接触仅限于牵手,还是陆听澜主动的。

  今夜可谓是巨大的突破,就算现在停下来,陆听澜也不着急。

  他知道雁景惟为什么停下来,他也需要平复一下。

  许久,这道密不可分的怀抱终于分开,两个人肩并着肩的躺着,彼此不敢看对方的脸,只能盯着天花板。

  雁景惟呼吸粗重,“看来我应该学习更多的东西。”

  这种时候,这种学习,陆听澜听得脑袋充血,但是也应道,“一起学。”

  两个人分开去冲凉,折腾到了半夜,终于睡去。

  雁景惟永远这么好学,这个陌生的环境带给他很多不确定性,他需要快速的了解才能安心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