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思连连摆手“无妨,无妨。反正你们在检修法阵的时候,我一直坐在旁边打瞌睡,休息一天了。”

  唐绒眯眼舔白粥,听到这话抬眼瞄玄思一眼,这人撒谎。

  青玄有了玄思撑腰,语气硬起来:“你看看,人家都不在意。”

  郁修已经将自己碗里的白粥全部吃完,静坐在一旁听众人讲话,他也挺想知道这白桥镇是不是和自己猜想的情况一样。

  时不时摸两把身边的唐绒,给他碗里添几颗小菜。

  见玄思允许自己问了,青玄神秘兮兮凑近:“所以,白桥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河里的毒哪儿来的?”

  玄思没有直接回答,反倒是先卖了个关子:“还记得你们刚来的第一天,想要去吃王婆的面吗?”

  青玄一愣,一旁郁修张口:“记得,你把我们带走了。”

  玄思阖上眼,仿佛是在用那两层薄薄的眼皮掩盖住翻涌的情绪,过一会才缓缓睁开:“这件事说来话长。”

  “没事,细讲。咱有的是时间。”青玄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盘花生,一盘瓜子,一壶茶水,拎着给在场的人都斟上一杯,又一人塞了一把瓜子。

  玄思捧着手里热乎乎的茶杯,轻笑一声,缓缓开始讲述。

  故事很俗套,大概就是在早些年,白桥镇不知道何时来个一个魔族,这魔族很厉害,就连当时还健在的玄思师傅都奈何不了他。无可奈何,白桥镇只能送出一名少女,祈求那魔族能离开白桥镇。

  那个倒霉孩子,就是王婆女儿。王婆就和这么一个女儿相依为命,现在又被镇民送给魔王当祭品。据说当时气的晕倒,差点气绝。

  那名少女后来不知下落,王婆对镇民怀恨在心,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一包毒药,日日洒在河水里。

  那毒药潜伏期很长,等到几年后玄思发现不对劲时,已经无力挽回。幸好之前师傅为了锻炼他,日日让玄思去几十里外的乌船镇跳水回来,青雀门一直没有喝白桥镇的水,这才幸免于难。

  这个故事讲完,玄思手里的茶杯也彻底凉透,他看着一双双盯着自己的眼睛,叹口气:“你们还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奚若首先举手:“你为什么不把那个王婆抓起来?”

  青玄紧接着:“对啊,既然已经知道是她在下毒了,为什么还放任他如此?”

  郁修开口:“魔兽后来去哪里了?”

  “问我的问题,快问我的问题!”唐绒不方便直接说话,只能让郁修代自己问,他在脑海里叫嚷。

  郁修轻咳两声:“咳咳,那个……王婆手里有多少毒药,怎么撒了这么多年都没撒完?”

  玄思:……

  他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只是轻微的愣了一下就反应过来:“我一个个回答,现在之所以还没有抓她,是因为……”

  玄思摊摊手:“我没有解药,要是贸然把她抓起来,那镇民怎么办?至于那个魔族,和少女一起失踪了,从那之后再也没有见过他。”

  唐绒在郁修脑海中吐槽:“这魔族还挺讲诚信,说进贡一个少女就走掉,最后还真的走了?不像是他们的作风啊。”

  玄思迟疑:“至于那个毒药……我也不太确定。”

  奚若一拍手:“明白了,你现在就是缺解药呗,这我大师兄擅长啊。”

  唐绒歪歪头,给郁修脑海中传音:“故事听完了没,听完了赶快回去睡觉。”

  郁修微微叹气,回答:“知道了。”

  他站起身,在玄思略微惊诧的眼神里拱手:“我先回去休息了。”

  说完,唐绒轻巧跃下桌,跟在郁修旁边转身就走。

  回去的路上,唐绒好奇:“你觉得,那玄思说的有几分真话?”

  郁修:“不清楚。”

  唐绒:“你那些师弟们好像都信了,不管管?”

  郁修脚步一顿:“我会看着他们。”

  唐绒:“你说那玄思干嘛骗我们啊?我感觉他也没坏心。”

  郁修:“不管我事,懒得想。”

  唐绒毛茸茸的脸上都溢满无语:“好吧,你今天感觉身体怎么样?灵力有没有稍微恢复一些?”

  现在他们已经回到了房间里,不知道昨晚玄思是趁着什么时候,收拾出来了一个房间,总之他们今晚是不用再和青玄睡一个房间了。

  现在郁修已经脱去了外衣,盘腿坐在床上。

  他闭眼细细感受,体内的灵力还是和从前一样,从外面吸收进来之后,在身体内转上几圈,就不知道跑到哪里,没有一丝落在丹田内。

  郁修睁眼,黯然摇摇头。

  唐绒手托着下巴:“嘶——你确定,不是自己感受错了?”

  “还是让我来给你检查检查吧。”唐绒就是不信邪,撕开郁修的衣服,就将自己的脸颊贴在那层薄薄肌肉上。

第19章

  “一天了还没恢复过来?我不信,肯定是你没有检查仔细。”唐绒根本不相信自己的猜测居然不对,要是这样的话,自己还得重新理线索,那多麻烦啊。

  但按理来说,要真的是郁修身上的衣服有问题,现在已经脱离了这么长时间,作为天道的亲儿子,郁修的恢复能力自然也和普通人不同。虽然只是一天时间,但如果唐绒猜对的话,那也应该会产生点变化,不至于和之前一样。

  怀揣着最后一丝丝希望,他按着郁修的肩膀把他向后推到在床上,撕开衣服从锁骨一下露到小腹,然后直接低头,将自己的额头贴上去。

  那自然的样子,仿佛自己身前的不是一具温热身体,而是一层冰冷墙壁。

  把自己的脸贴上去,连眼都没眨,耳根都没红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