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岁时联系了上次合作过的律师,将所有的证据都交给了他。

  律师那边发布了声明,但是并没有将所有的证据贴上去,只贴了几个受害者联合签名的声明,其他的证据会作为法律证据移交给相关机构。

  一石激起千层浪,“魏氏药业”这个词条冲上了热搜。

  魏氏药业是魏辙的父亲创立的,魏父虽然这两年逐渐放权,但魏辙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姐姐,对于家业都是虎视眈眈。

  这件事不只是娱乐圈的小打小闹,这种恶意的竞争手段自然是波及到了整个行业,业内自然是倾巢出动,痛打落水狗。

  一时之间,魏氏药业的股票大跌。

  魏氏药业这边处理舆论的速度很快,一天的时间,就宣告魏辙被解除公司职务和所有股份,他所做的任何事和公司并无任何关系。

  但是大家并不买账,魏氏药业的股票该跌还是跌。

  晏岁时这几天闲在家,时刻关注着各方的舆论,律师那边已经准备起诉魏辙了,现在魏辙应该是火烧眉毛。

  而魏家这边的反应很简单,弃掉魏辙,保住公司,但看起来竞争对手们并不打算让魏氏药业回春了。

  万溧陪了晏岁时一天,又回到了剧组拍戏,看起来一切如常心情并没有受什么影响。

  一开始晏岁时很担心魏辙回去找万溧,可魏辙现在被各方媒体盯着,都没有离开过A市,想来是没什么时间去找万溧的。

  想来也是,现在谁沾上魏辙谁倒霉,以魏辙对万溧的保护,应该不太可能将他拖入泥潭。

  这件事曝光之后,骂晏岁时的声音突然全都消失了,大家都全力投入与分析这件事。

  晏岁时的投影仪投屏着总决赛的舞台,里面拿到第一名的阮延尘受宠若惊地宣布着自己的大获全胜。

  这件事将魏辙推到了话题中央,但阮延尘却毫发无损,甚至还拿着本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得意洋洋。

  魏辙和阮延尘闹掰,阮延尘故意捅出这件事,也不怕晏岁时报复。

  毕竟这件事明面上所有的工作都是魏辙做的,和阮延尘并没有半分关系,他自然是无所顾忌。

  节目一结束,星视TV这边就宣布阮延尘担任年度大戏《归期》的男一号,一时之间前途无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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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少,他出来了。”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敲了几下车窗说道。

  车窗被降下,晏岁时冷峻的眼神看了一眼昏暗狭小的巷子口,对保镖道:“把他带上车。”

  两个保镖出动,将边走边吸烟的中年男人架上车,未燃尽的烟落在地上,被保镖的皮鞋碾碎。

  “放开我!”

  “你们是谁?”

  “你们要干什么?”

  男人嚷嚷着,被保镖推上车。看到晏岁时的那一瞬间,男人终于安静了下来。

  “许哥,好久不见啊。”晏岁时笑道,但看在对面人的眼里,就像是什么修罗。

  许元益和许咏因为在道具上动手脚被抓,但因为没有造成巨大的伤害,这两人坚称只是看不惯晏岁时,所以拘留了一段时间就被放了。

  尽管有阮延尘拿了封口钱,可是许元益的职业生涯被毁,那点钱杯水车薪,现在只能蜗居在旧城区的小巷子里面。

  “你、你找我干什么?”许元益问,说话的声音颤颤巍巍。

  “小事情。”晏岁时笑,然后递给了许元益一个厚厚的信封。

  接过信封后,许元益捏了捏厚度,最后喜笑颜开地看着晏岁时:“你说,我绝对能够做到。”

  听到这话,晏岁时给司机递了个眼神,司机随即拿出了手机对着许元益。

  “这是要干什么?”许元益立刻警惕起来。

  晏岁时双手交叠放在腿上,漫不经心地说道:“很简单,你只要一五一十将舞台事故的事情说出来就好。”

  然而听到这话的许元益一激灵,一股脑将手里的信封像扔烫手山芋一样扔了出来。

  “不行,不可以。”许元益恐惧地说道。

  来前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晏岁时的表情丝毫未变:“你在怕什么?”

  许元益支支吾吾说道:“阮延尘背靠谢京白,我、我不敢得罪他。”

  “他们俩分手了。”晏岁时平静地陈述着,可是许元益还是没有松口的架势。

  “晏岁时,晏老师,你就放过我吧。”许元益哭丧着脸说。

  见晏岁时表情没有丝毫松动,许元益才接着说道:“你和阮延尘对抗了这么久,对他的手段有一点了解吧。但我可以告诉你的是,你了解到的只是冰山一角,他真的不是什么善茬。我不知道现在我录了这段视频,明天等待我的是什么。”

  许元益的恐惧不是假的,晏岁时冷笑着看向前方举着手机的司机。

  司机很上道,朝许元益说道:“你知道我是谁的人吗?”

  许元益定住心神,最后迟疑道:“你是小谢总的人?”

  狐假虎威需要的身份亮够了,晏岁时看向许元益说道:“我知道阮延尘所有的手段和所有的伪装,但是——”

  说到这里,晏岁时的眼中添上了凌厉:“你不愿意得罪阮延尘,就要承担我的报复。”

  谢氏娱乐背靠谢氏集团,对于继承人们的八卦一直不断。许元益在谢氏娱乐浸淫多年,谢舒也早已在众人的口中被塑造成一个手段肮脏的夺权者形象,因此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不由得一激灵。

  司机及时补刀:“许先生您要想清楚,您怕阮延尘报复你,您就不怕谢总这边生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