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穿越重生>咸鱼夫夫今天飞升了吗?>第044章 重新定义弱女子

  不过往好处想想,不管是巧合还是意外,现在他发现了背后那人的存在,也解决了宋疏戴这个麻烦,总比最后被打的措手不及要好的多!

  想到这里,木世初心情倏地晴朗了几分,拉着邬长淮稍微上前了几步,好让邬长淮看清些。

  邬长淮没说什么话安慰木世初,只紧紧的握着他的手,无声的告知他的存在,在这个世界,不管发生什么事,他总会跟着他的,若是解决不了,大不了就是回一趟仙界,换一个厉害的马甲过来就是。

  邬长淮心中无声作出承诺,随后看着躺在床上的夫妻俩沉吟片刻,他慢吞吞的伸出一只手,指着还昏倒在地的宋疏戴,道:

  “解蛊的话,用这个人的心头血引出来就行,不麻烦的,要想快一点,也可以把你的灵气混进他的心头血里面,虫子喜木是天性,它们抗拒不了天性。”

  “行,我试试,柳伯,帮我找两个杯子过来,等阿爹阿娘醒来,他们应该就恢复正常了。”

  “好的少爷。”

  柳伯惊讶于邬长淮的话,更惊讶与木世初的举动,从两人的只言片语中,他隐隐察觉到了最近几天师家不安生的源头,当下就皱起了眉,看向宋疏戴的眼中带上了杀意。

  柳伯年纪一把了,年轻时也不是没有轻狂过,何况他身为师家的大管家,亲手处理的人也有不少,若是没点儿魄力,这师家大管家也轮不到他来当。

  不过木世初没让他动,他也不会贸然动手,如木世初所言将他需要的东西拿来后,就遣开院子里的其他人,只留下他一人在这里伺候。

  木世初对他的做法很满意,没有开口把他也一起赶走,用术法将师荣挪到了床边刚搬过来的躺椅上,自己则是站到了中间的位置,给宋疏戴心脏的位置开了一个小孔,取出几滴心头血之后,才抽取了一丝他的本源木灵气,又在夫妻俩手腕的位置浅浅的划开了一丝血丝,将心头血分成两份贴在手腕上血丝口子的位置,没过一会儿,他就看见了在两人的颈脖处,有一团正在蠕动的小鼓包正在朝着手腕的位置靠近。

  或许是因为黎溪苒跟宋疏戴待在一起的时间比较多,黎溪苒脖子上的鼓包明显比师荣大很多,移动速度更慢。

  两只虫子顺着脖子处往手腕伤口处滑动,看着没多长的距离,两只虫子却跑了一刻钟,才靠近了伤口处边缘。

  木世初看准时机,在两只虫子靠近伤处时直接挑破了两人手腕上的皮肤,灵力一动,下一秒,两只一胖一瘦的虫子就先后落入了他早已经准备在一旁的水杯里。

  做完这一切后,木世初才取出他小世界里的丹药,刮了一层粉末撒在伤口处,不出片刻,两条细细的血线伤口就消失不见,余下一片平整光滑的肌肤,丝毫看不出这里曾经被开了条口子。

  处理完师家父母的伤口后,木世初才凑到杯子面前,跟邬长淮一起看着那两只蛊虫。

  其实柳伯也很想看看,但他家少爷还在这里,两位当家人没人照顾,只能按耐下心中的好奇,站在一旁给师荣擦手整理衣服,还抽空吩咐了厨房,让他们准备一些养身的汤汤水水,等两位当家人醒来后再吃。

  “长淮,这东西你见过吗?虽然胖乎乎的但一点都没你胖乎乎的好看,真丑!”

  邬长淮沉默片刻,严肃道:“……不准拿它们跟我比,没见过,不好吃,反正没用,杀了。”

  两个第一次看见蛊虫的大佬凑在小小的杯子前,对着里面那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胖蛊虫指指点点,一点儿注意力都没分给还躺着的师家父母两人。

  “少爷,刚刚底下人说门口驼少爷的人已经跟府上的侍卫打起来了,您看,要不要去管一管?”

  柳伯出门吩咐了一圈,回来时正好碰上从门口来禀报的小厮。

  若是平时他就自己安排了,但是今天不同,两个当家人是昏迷了,但木世初在这里,木世初现在的身份是师家名正言顺的小少爷,当家人昏迷的情况下,当然是由少爷做主,不然他这个管家就是逾越。

  在重规矩的世家中,这是万万不行的。

  听见柳伯这话,木世初终于从蛊虫身上回过神来,看了看躺在脚边毫无动静的宋疏戴,直接用灵力捏死了两只蛊虫,拉着邬长淮起身,淡然道:

  “我去会一会这位驼家少爷,你照顾好阿爹阿娘就行,宋疏戴我先带走了,等下再带他来见爹娘。”

  “是,少爷。”

  木世初一手拉着走路慢吞吞的邬长淮,一手拎着气息似有若无的宋疏戴,配合着邬长淮的步伐朝着门外走去,短短一段路,愣是让他们走了半柱香时间。

  木世初不知道,在他捏死蛊虫的那一瞬间,一个遥远山坳里,一只肥胖异常,有着人小腿大小的白胖蛊虫倏地睁开了眼,细小的眼睛从肉缝中挤出来,怨恨的看着回镜城的方向,一字一句诅咒道:

  “师!安!乐!我要你不得好死!”

  木世初拉着邬长淮走在路上,猝不及防打了个喷嚏,察觉到宋疏戴的微弱气息就在刚刚彻底消失,皱着眉把他扔了出去,嫌弃道:

  “这人也太脆弱了,我只是搜了个魂,才这么一会儿就死了,还白白浪费我一颗真话丹!”

  “人类本就脆弱,有修为的人会耐打一些。”

  “也是,让柳伯安排人把他处理一下。”

  木世初用水系术法给自己洗了个手,随口交代着跟在他身边的小厮,言语间的淡漠和习以为常让跟在他身边的下人背脊发凉,一个个恭敬异常。

  “驼金平!谁给你的胆子在我师家门口摆擂台?当我师家无人了吗?都给本小姐滚远点!”

  木世初和邬长淮刚到师家大门口,还没出门,就听见了师如许那暴躁的娇喝声,两人脚步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然后在身边小厮那无语的眼神中一跃坐到了门边的围墙上,借着树枝丫的遮挡,明目张胆的看着外面的热闹。

  “阿许来了,咱们看看热闹,我还以为她会乖乖在庄子里待着呢。”

  “她平时很乖,是个好孩子,家里出事了她不可能不来。”

  “说的也是,她一直很乖,她怎么把两只幼崽也带来了……”

  两人肩靠着肩坐在墙头窃窃私语,除了几个下人外,没人注意到师家的围墙上多了两个人。

  “师小姐,几天不见,别来无恙,这不是听说师家主想把你嫁了,本少爷心中着急嘛,本少爷怎么说也追求了师小姐这么多年,就算师小姐喜欢上了别人要嫁人,也不能偷偷摸摸的嫁了吧?这师家主做的太过分,本少爷都看不下去了,这才上门求娶师小姐。

  师小姐,关于我俩的婚事你怎么看?只要你点个头,本少爷现在立刻回去找人把准备好的聘礼搬过来,今天下聘,明天布置驼家和婚房,后天就成亲!”

  驼金平一看师如许现身,连忙收了自己那懒散放浪的模样,正襟危坐在下人们给他搬来的椅子上,含笑看着师如许,一副只要师如许点头,他就立刻让人回去搬聘礼的模样。

  “我看是上次你没挨打,这次特意送上门来让我打一顿!放心,我会满足你的。”

  师如许黑着脸看着师家大门口的擂台,又看了看一脸得瑟跟她邀功的驼金平,一不小心揪掉了一小撮趴在她怀里的两个幼崽的毛,不等幼崽跳脚,就把幼崽放在地上,给它们一人塞了一颗竹笋,抽出马鞭就朝着驼金平的位置抽了过去。

  驼金平之前可是在郊外见识过师如许鞭子的厉害,这会儿并不打算逞强,飞速从他的专属椅子上离开,躲在了一个护卫背后,然后眼睁睁的看着师如许一鞭子把他的豪华椅子抽了个稀巴烂。

  可以想象,如果他刚刚没有麻溜的躲开,这一鞭子绝对会落在他身上,就他这娇弱的凡人之躯,这一鞭子很大可能直接让他一脚踏进阎王殿!

  啧,师家小姐,恐怖如斯,对他还真是一点儿情面都不讲!

  驼金平躲在护卫身后缩了缩脖子,全然没注意到他身前那护卫僵硬的身躯和惊恐的表情。

  不提他们这些离得近的,离的远一些的百姓们见状,都直接作鸟兽散离开了原地,看向师如许的眼中带上了惊讶和害怕,似是从没想过师如许有这般能耐。

  除此之外,就连还在擂台上真刀真枪干架的两个护卫,都被师如许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的停了打斗,视线齐齐往师如许的方向看去,一人惊恐一人崇拜。

  “看什么看,还不都给本小姐滚下来?在门口摆擂台像个什么样子?一炷香之内,若是不拆掉,本小姐就打上驼家大门,让你们也体会一下门口当闹市的感觉。”

  师如许看着众人那惊呆了的模样,不动声色的挺直了自己的背脊,说完后又对着驼金平道:

  “驼少爷,本小姐嫁不嫁人是本小姐自己的事情,跟你一个外人没关系,而且就算本小姐要嫁人,也不会看上你的,死心吧,识相的就自己早点成家立业,不然的话本小姐见你一次打你一次,今天驼少爷在世家的这出闹剧,驼家若是不给我师家一个说法,明天本小姐就带着人手打上门,想必到时候驼少爷,应该不会拒绝本小姐这么个小小弱女子的挑战吧?”

  在场众人:“………”一个武力值爆表的小姐挑战一个废物少爷,真的不是找了个借口揍人吗?

  还有,这姑娘是怎么好意思刚刚威胁完人又一脸无辜的说自己是小小弱女子的?一鞭子把镶金钻玉的椅子抽了个稀巴烂,这算是哪门子的弱女子?

  还是说他们需要重新定义一下‘弱女子’这个词?

  驼金平:“………”柔弱无助又害怕,但他还是好喜欢!

  “都愣着干什么呢,没听见师小姐说让你们把擂台拆了吗,还不动手,等本少爷来动手?”

  驼金平看着师如许那骄傲自信的模样,缩了缩脖子,很快又对着他带来的手下颐气指使起来,在认怂和蛮横之间无缝切换的本事,让众人目瞪狗呆。

  驼金平向来很有行动力,他手下的人更是被训练出了绝活,别看擂台上打得火热,底下人看热闹也看的满足,在他发话拆擂台后,不到半个时辰,师家门前就干干净净的,与之前别无二样。

  当然,这其中或许还有师如许的武力震慑,比起驼金平这个受人保护的少爷,他们这些打手护卫才是在打架第一线的,师如许那超高的武力值给他们的冲击更大!

  加上师如许是世家小姐,要抽他们,连理由都不用找的,手脚不麻利点,万一师小姐抽他们鞭子怎么办?

  他们只是凡夫俗子,可不敢跟修仙者面对面打!

  看着众人迅速收拾完擂台,驼金平正打算厚着脸皮跟师如许进师家坐坐时,在围墙上看戏看了半天的木世初突然鼓起了掌,满脸骄傲的开口道:

  “小妹真棒,干的漂亮,明天哥哥带你把驼家砸了好不好?”

  “哥哥!长淮哥!”

  师如许随着掌声抬头,一眼就看见了并排坐在围墙上的两人,无视身边人的呼喊,快步跑到了围墙下,抬头望着两位哥哥,笑的眉眼弯弯。

  “哥,你们什么时候过来的呀?怎么能让这些人在咱家门口放肆,这传出去像个什么事儿!”

  木世初拉着邬长淮从围墙上跳了下来,揉了揉师如许的脑袋,弯腰把爬到他脚边的两只幼崽抱了起来,笑道:

  “回来先处理了一下爹娘的事情,不要担心,我一直在呢,他们不会闹到不可收场的局面的,我会出手。”

  “嗯嗯,哥哥最好了,我本来是在庄子上的,家里来人说出事了,前言不搭后语的,我着急,所以就过来了。”

  师如许抱着一只幼崽站在木世初身边,语气有些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