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都市情感>咸鱼美人破产后和顶流闪婚了>第51章 周迟旭的秘密

  薄年在门口愣了好一会儿, 才如梦初醒,立刻推开门走了进去。

  他打开了客房的灯,将房门虚虚地掩上了, 站在门口前的那块空地上, 讷讷地看着面前的一切,整个人都有些语塞。

  这里虽然是客房,却没有床,也没有书桌, 反而放了整整三面墙的柜子,柜子的每一格前都装着道玻璃滑门, 将里头摆放着的东西牢牢地关在了里头。

  这一切倒真如周迟旭所说,这里已经不是客房,而是杂物间了。

  可此时此刻没有人可以告诉薄年, 为什么这个所谓的杂物间里放着的, 都是他的东西?

  尽管许多物品薄年已经太久未曾见过了,可那到底还是跟在他身边有一段日子的东西,只是隔着门缝看了一眼, 他便全部想起来了。

  左边这面墙上, 第一格里装的,是薄年高一时用坏了丢掉的按压式中性笔。

  那只是一根很普通的中性笔, 可能唯一不同的是,它拥有两个按钮,其中一个按下, 出来的笔芯会写出黑色的字,另一个按下, 写出来的是蓝色的字。

  这支笔是曲淑仪送他的,还用了一个嫩粉色的小胶布, 写着“年年专属”四个字,贴在了笔身中间。

  这支笔比较特殊,里面的笔芯用完了就没法儿换了,所以薄年很少拿出来用。

  后来这支笔坏了,曲淑仪知道后说没事,帮他拿去丢掉了,第二天又送了薄年一只新的。

  薄年原以为,这支笔已经被值日生拿到了楼下的垃圾站,送进垃圾场处理掉了。

  可现在,这支原本应该早就碎成了渣的笔出现在了这个房子里。

  他和周迟旭的家里。

  薄年慢慢靠近那个柜子,打开玻璃门后,将那支笔取了出来。

  这支笔显然被保存的很好,扔进垃圾桶后不免会沾染上灰尘,但现在却光洁如新,明显被人用心地擦拭过了,就连那片胶布上的字迹也依旧清晰。

  盯着手中物件看了一会儿,薄年将笔放了回去。

  视线右移,他看向柜子的第二格。

  那里头放着两个水杯。

  一个坏了,曾经碎成了玻璃,但现在却被胶水沾好了,只剩下杯壁上那密密麻麻无法修复的裂痕,爬满了整个杯身。

  而另一个却像是全新的从未使用过一般,静静地立在那里。

  坏的那个是薄年和同学打闹时碰到了周迟旭的桌子,不小心打碎的;而好的那个,是薄年心里愧疚,买了个新的还给了周迟旭。

  他没想到周迟旭没把杯子的残骸扔掉,反而带回家拼好了。

  柜子的第三格,是一只破了洞的手套,薄年当时跟风去了很火的两元店买的,但手套质量很差,他戴了一次手上便起了红疹子,准备扔掉时又发现手套的其中一个指头被抽屉里的木尖戳了个洞,薄年很嫌弃,便拜托路过的同学帮他扔掉。

  但很显然,那个同学并没有成功将手套扔进垃圾桶。

  柜子第四格…第五格…第六格……

  一格一格看过去,全部都是薄年或丢弃,或找不见的物品。

  每一个,他都能回忆起当时的场景。

  直到薄年走到了左面柜子的最后一个格子前。

  那里头放着一个用破塑料袋装起来的,一摞摞不知是书还是纸的东西。

  与其他物品相比,这个袋子便显得十分敷衍了。

  在原地站了半晌,薄年才解开了那个塑料袋,将里面装着的东西拿出来看了一眼。

  不是书,也不是纸,而是一封封用爱心贴纸作为封口的情书。

  那贴纸是高中学校小卖部文具区售卖的其中一款。

  那段时间偶像剧热播,刮起了一阵情书风潮,这款贴纸是电视剧中女主给男主表白用的同款贴纸,也正因如此,平常购买的学生非常之多。

  薄年高中时收到过许多种不同颜色的情书,可唯有这片作为信封封口的贴纸,永远都是相同的爱心。

  袋子里装的情书,封面上都写着几个大差不差的字:给薄年。

  时间过去这么久了,信封上的颜色也有些褪色了。

  这是高中时别人写给薄年的情书。

  没有成功送到薄年手上的情书。

  薄年眨了眨眼睛,将那叠情书倒在了地板上。

  林林总总,大概有几十封之多。

  他愣愣地盯着面前这几十封情书,说不上来自己此时是什么心情。

  高中时的周迟旭,性格可不像现在这样对自己百依百顺,又是下厨房做菜,又是精力旺盛爱缠着薄年贴贴,甚至偶尔还有些流氓。

  那时的周迟旭就像是茅坑里一块又臭又硬的石头,脾气很差,嘴巴很毒。

  加上长得高,不笑时嘴角微微向下,长了一副天生的臭脸,家中背景又是赫赫有名的周氏,除了薄年时常和他对着干外,其他人虽然嘴上不说,但大多都有些怕他。

  而且周迟旭的醋劲儿那么大…

  薄年几乎可以想象,周迟旭半路堵着来给他送情书的人,把对方情书抢过来并威胁对方不许再肖想薄年的时候,究竟是怎样一副吓人的表情。

  这个袋子里装着的,是一整个高中周迟旭给他挡下的烂桃花。

  心不在焉地在散落一地的情书中翻找着,半晌,薄年的手顿了顿。

  他似乎在其中找到了一封不太一样的情书。

  没有贴小卖部一块钱十张的爱心贴纸,信封用的也不是什么花里胡哨的颜色。

  那是一张灰扑扑的情书,封面上什么都没有,没有署名,也没有写要送给谁。

  不像是一封情书,反倒像是一封普通的书信。

  薄年看过太多人写的情书了,早就知道了信里大概会写着什么内容,他本来应该将这几十封情书整理好放回袋子里,然后起身去看别的物品。

  可盯着手中信封,薄年鬼使神差地将里头叠好的信纸拿了出来,缓缓展开。

  看到信纸上的第一段话时,薄年呼吸一顿,当场便愣在了那里。

  【你最近和副班长走的好近,他跟你告白了,曲淑仪说你没有拒绝他。

  你们已经在一起了吗?】

  【我想把你关起来】

  薄年认出来了,这是周迟旭高中时的字迹。

  青年猛地从信件中抬头。

  关起来,关谁,他吗???

  这封信是周迟旭写的,收信人…应该就是他吧?

  薄年心脏咚咚直跳,抖着手继续看了下去。

  【我定制了一把带着软垫的手铐,你那么娇气,这样的手铐哪怕年复一年戴在你的手上,也绝对不会让你受伤。

  肯定很适合你。】

  【别墅三楼是我一个人的地盘,我去过你家,林阿姨带我参观过你的房间,但她不知道,我在别墅三楼复刻了一个和你卧室一模一样的房间。】

  薄年:“……”

  高中时周迟旭才多大,他那时就这么变态了吗?

  又是手铐,又是复刻房间,从前和周迟旭相处时,薄年从来没想过这人冷漠臭屁的外表下,竟然想的都是这种违法的东西。

  【这么做你会更讨厌我吗?】

  你讨厌我,可我爱你。】

  【跟他分手好不好?】

  信件很短,到这里就结束了。

  薄年坐在地板上,呼吸有些急切。

  这封信上没有任何有关时间的记录,可薄年还是想到了,周迟旭究竟是什么时候写下这几段文字的。

  难怪那几天周迟旭的状态不太对劲,老是莫名其妙地偷看他,眼神里也带着他看不懂的情绪。

  薄年那时还以为周迟旭是在挑衅自己,那几天因为这件事,他还和周迟旭吵了好几次架。

  所以…

  那个时候的周迟旭,到底是在犹豫着要不要把信给他,

  还是在犹豫着…要不要把他关起来?

  薄年觉得两种可能都有。

  但他没有收到这封信,也没有被带到那个复刻的房间里,戴上特意为他定制的软垫手铐。

  他们那时快高考了,周迟旭再怎么心态失衡,再怎么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也不会不顾薄年的意愿,影响他的前途。

  只是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当六年后薄年再看到这封信时,心中却还是不由自主地翻起了惊涛骇浪。

  周迟旭写下这封信时,高考已经进入了倒计时,薄年不知道他当时的心态究竟差到了何种程度,才会想要写下这样一封称得上是威胁的信。

  但万幸的是,周迟旭的成绩依旧四平八稳,哪怕每天内心都崩溃了一遍又一遍,却还是以极高的分数考上了华大。

  原本…薄年也准备报考华大。

  这是和他相熟的朋友都知道的事。

  只是高考完后,他便和林沛兰来定居在了海市,薄年不愿再回到江城,便将华大从自己的志愿中划去了。

  所以,当初的周迟旭在高考前经历了那样的心理状态,暑假过后,又猛然发现他已经搬离了江城,除非刻意去见,否则两人可能未来都很难再有交集的时候,心里会是什么感受?

  薄年心口发疼。

  周迟旭的爱太长久,跨越了九年的光阴,个中酸楚薄年无从感受。

  他们原可以一起度过大学四年的时光。

  薄年知道,那个时候,周迟旭一定会锲而不舍地追求他。

  而他,也一定会答应。

  如果有机会能够回到过去,弥补这个遗憾就好了…

  垂眸定定地看着这封信,薄年不由自主地想。

  客房内空气寂静,青年背对着门口,丝毫没有注意到主卧房门打开的动静。

  男人刚洗完澡,浑身还散发着一层水汽。

  周迟旭手中拿着脏衣篓,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通往客房亮着刺眼灯光的走廊。

  客房的门打开了,有人进去了。

  周迟旭知道,是薄年进去了。

  他今天离开客房时,因为薄年在大厅,便没有刻意锁门。

  等薄年去电竞房直播后,他便因为急着去陪薄年打游戏,而忘了这件事。

  在他洗澡的这段时间里,薄年恐怕早就将客房里的那些东西给认了个遍。

  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勒住了一般,男人呼吸发紧,眼眶红了一片。

  他弯下腰,将脏衣篓放在了卧房门口,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地走了过去。

  当周迟旭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客房门口时,薄年已经将其他情书整理好塞进了袋子,重新放回了柜子的最后一格里了。

  而那封周迟旭写给他的信,薄年却依然拿在手上。

  冷不丁的,一个声音突然在他脑后响起。

  “年年。”

  薄年被吓了一跳,还未来得及转身,手中信纸便被一只大手给抽走了。

  随后,客房中响起了一阵熟悉的“撕拉”声。

  薄年连忙扭头,抬起手去制止周迟旭撕信的动作:“周迟旭,别撕了!”

  一把抓住了男人的手腕,薄年呼吸急促,抬头一看。

  他看见男人眼眶通红,目光中带着乞求,抖着声音对他说:“别看这个…年年,别看这个…”

  周迟旭不知道薄年看完这封信了没有。

  这里面写着的念想太过于阴暗,高中时的他压抑住了这份阴暗,往后的时间里,他便更无法将这份心思暴露在薄年面前。

  原本应该是这样的。

  可因为他的疏忽,还是被薄年发现了。

  这封信薄年看完了吗?

  周迟旭不知道。

  但往往未知比真相更加令人恐惧。

  “周…周迟旭!”

  男人脸上神色几经变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手上力气越来越大。

  薄年抓不住他,只好放大了声音喊道:“别撕了,我都看到了!”

  这句话一出,周迟旭顿时像是被抽干了全部的力气,重复着他的话:“你看到了…?”

  “我看到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从男人手里将成了两半的信纸抢了回来,薄年将其叠在一起,放到了旁边打开的柜子里,转过身后故作凶狠道:“这不是你要给我的吗,给我的就是我的,我没同意你怎么能擅自弄坏!”

  “…年年?”

  周迟旭一脸呆滞,随即一把抓住了青年纤瘦的手腕,急切地询问:“你不生气吗?不觉得我很恶心吗?”

  “不生气,不觉得。”薄年回握住男人的手,小声嘟囔道:“我昨天才跟你表的白,你怎么今天就又这副德行了,你怎么那么没出息啊?”

  眼睛红彤彤的,跟要哭了似的。

  周迟旭显然没想到薄年会这样说,眼睛红了又红,最后一把将人紧紧搂进了怀里。

  “老婆,我以为…”

  薄年乖顺地趴在他胸口上,听着这人胸腔里震雷般的心跳声,有些生气地反问道:“以为什么?以为我知道你高中心思这么变态,所以就当场气急败坏恼羞成怒,收回昨天的话,然后带着你去民政局离婚吗?”

  周迟旭沉默了片刻,低低地“嗯”了一声。

  “我是那种人吗???”薄年提高了嗓音,重重锤了一下这人的后背,骂道:“你还好意思嗯!”

  “我错了,我不该这么想。”男人吸了吸鼻子,将脸埋进了薄年的颈窝里,不安地问道:“老婆,你看到这些…这些东西,不觉得我很变态吗?”

  薄年哼笑了一声:“你很变态是什么稀奇的事吗,我不是早就知道了?只是我没想到,你居然还有收集我用过的东西的癖好。”

  “对不起。”周迟旭又道歉了:“但那些都是你的东西,你可以不要,但我舍不得。”

  丢进垃圾桶里的笔,在薄年手上待了小半年,曲淑仪将笔扔掉的那天,周迟旭便主动替当天值日的值日生打扫卫生,扔垃圾时从袋子里将笔翻了出来。

  被薄年打碎了成了一堆碎玻璃的杯子,除了能将周迟旭的手割出血外,没有任何作用。但那个杯子被薄年碰到过,所以周迟旭还是用纸巾包裹好了,带回了家里,一片一片地沾好了。

  这一整个客房里的东西,只因为薄年碰过,所以他舍不得。

  薄年听的心软了软,小小声念道:“这么喜欢我啊。”

  周迟旭的声音很闷:“我爱你。”

  “我知道。”薄年弯了弯眼睛,像是悬挂在天边闪烁着微光的漂亮月牙:“你不爱我还能爱谁。”

  青年的话语太过理所当然,周迟旭心中的不安彻底平息下来了,他抬起头,定定地看着怀中人,迟疑着道:“那封信…”

  “那封信是我的。”薄年以为他还要撕信,脚步微动,挡住了那放着信纸的格子:“你不许撕了。”

  青年说完,又道:“其实就算你高中真的把这封信给我了,我也不会和副班长分手的。”

  “因为我根本就没答应他。”

  周迟旭愣了愣,随即慢慢垂下了眼睑,低声道:“我知道…”

  “你知道?”薄年疑惑:“你怎么知道的?明明你都没来问我,也没把信给我。”

  “高考完后…我去找了副班长。”周迟旭握紧了薄年的手:“他亲口告诉我的。”

  “是这样吗…”薄年的声音很小:“那你知道我为什么当时没有拒绝他吗?”

  周迟旭顿了顿,随即摇了摇头。

  薄年为何不答应副班长的告白周迟旭不感兴趣,他只要知道结果,只要知道薄年的心里没有其他人,他才能放得下心。

  在高考前,在周迟旭的认知里,薄年不仅没有拒绝副班长的告白,反而在副班长屡次找他单独说话时,都会选择答应。

  这是薄年第一次,没有斩钉截铁地拒绝别人。

  薄年叹了口气,回忆着那时的情景,低声道:“你应该不知道,副班长他曾经因为压力太大而试图轻生过,我救了他,开导了他,后来他想开了,没再做出过什么过激的行为。”

  “可能是因为这件事,快高考的时候他突然和我告了白。”

  “副班长那时的情绪很激动,应该是临近高考了,他压力太大,因为我曾经在他选择死亡的时候拉了他一把,所以他选择了再次向我倾诉了自己的压力,以及他压抑了很久的感情。”

  “快高考了,我知道这件事对于当时的我们来说有多重要,我怕太过于直白的拒绝会刺激他,所以我跟他说,我现在没有心思去想什么情情爱爱的,只想好好考试,这件事等高考完再说。”

  “他同意了,只是时间越近,压力就越大,他来找我的次数就越多。”

  薄年看着周迟旭的脸,问道:“你听说我没有拒绝副班长的告白这件事,是从淑仪那里问来的吧?”

  周迟旭点了点头。

  薄年勾唇笑了笑:“这是副班长的隐私,我没有跟别人说过,所以淑仪不知道这件事,你问她,她也只能告诉你,我没拒绝,但是也没答应。”

  周迟旭的眼神有些放空,不知是在回忆当时的情景,还是别的什么。

  薄年见状揶揄道:“还好你没因为这件事高考失利,不然就真成恋爱脑了。”

  周迟旭闻言却摇了摇头,低声道:“我不允许自己失利,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会考的很好,我要跟你一起去华大。”

  薄年闻言愣了愣,心中顿时空落落一片,呢喃着:“要是当时我们的关系没有那么差,说不定我们俩就能上同一所大学了。”

  这六年的时光也不必形同陌路,最后还要靠一纸合约重新绑定在一起。

  “没关系,没关系年年…”

  周迟旭低头,目光微闪,他盯着两人交握的手上,那款式相同的婚戒,沙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庆幸。

  “如果分开六年,能让你余生都呆在我身边,那么这六年的等待就是值得的。”

  与薄年心意互通的那天,大概是周迟旭这一生之中最幸福的日子。

  六年等待的苦,好像都被此刻的甜给冲散了。

  …

  ……

  薄年阻止的及时,那封信并未损坏到无法修复。

  客房的灯已经关了,只是并未再如从前那样上着锁,此时此刻青年正蹲坐在沙发上,抬着手指挥着茶几前男人:“歪了歪了,再往右一点。”

  “这个字迹有点对不上,是不是你撕的时候给这块扯飞了?”

  “你撕的那么急干嘛,结婚协议书也是,我都没看清你就拿过去撕了,你上辈子是撕纸机吗?”

  周迟旭边仔细的贴着那被撕成了两半的信,边美滋滋地听着薄年骂他。

  听着听着又忍不住道:“老婆你再骂我几句呗。”

  薄年第一次听到这么无理的要求:“你是抖M吗,怎么还上赶着讨骂?”

  “我是的话,老婆你会拿皮鞭抽我吗,用烧化的蜡烛滴我也可以,我会乖乖躺在那里,不会反抗的。”

  男人手中动作极快地将信纸沾好了,说着便回过了头,拉起薄年的手,从睡衣下方钻了进去,贴在了自己垒块分明的腹肌上。

  薄年嘴角抽了抽,毫不客气地捏了把他练得极好的肌肉:“你喜欢玩字母我可不喜欢,你找个愿意抽你的S去吧,我要回房间了。”

  说着便将手抽了出来,要去拿桌上沾好的信纸,然而薄年才刚刚起身,一只大手便勾住了他细白的腰,带着薄年坐进了一个炙热的怀抱中。

  刚一坐进去,他便感觉自己被……到了。

  薄年眨了眨眼睛,没忍住在周迟旭肩膀上爆锤了三四下。

  “放我起来!”

  周迟旭不放,反而将他锁的更紧,说话时呼吸打在薄年耳侧,一片滚烫。

  “不找别人,我只要你抽。”

  “高中时准备的那个手铐我也没扔,就在右边柜子的中间那格。”

  “老婆,你可以把我铐在床上,我跑不了,你想怎么对我都可以…”

  “不…不要…”

  薄年根本就没仔细看右边柜子,哪里知道周迟旭居然连那个手铐都还留着。

  一想起那个手铐原本是给自己用的,他便忍不住涨红了脸,挣扎起来:“不铐!不抽!什么都不做!放我起来!”

  挣扎间,圆///润///挺///翘的臀////部不断地来回摩///擦着。

  没过多久,薄年便不敢动了。

  他抖着唇,感受着耳边男人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自暴自弃道:“不…不许弄到太晚。”

  下一秒,薄年便被男人掐着腰,打横抱起,大步流星走进了房间。

  客厅亮着灯,一直到深夜才有人从卧室走出来关。

  夜晚重新归于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