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玄幻奇幻>武毒>第370章 神迹!天威!

“呀!”

大威神君意念一动,惊讶道:

“都过了这么多年,那些家伙还封印着这里,怎么……他们还没找到那件东西?怎么不继续找了?难道家里的小妾集体偷人了,于是全都回去了?!”

长眉老者颤颤巍巍的摇头,表示不知。

“这样啊……”

大威神君的眼珠子滴溜溜直转,不知在想些什么。

见他一直干站在那里不动手,而那些黑衣人已经逃窜到几百里外,长眉老者再也忍不住,硬着头皮提醒道:

“神君,还请助我……”

也就在这时,房惊鸿打爆云团,硬扛着背后的狂风暴雨,拱拱手,战战兢兢地说道:

“神君在上,我等无意冒犯,正想求一线生机,挣脱天地牢笼,还请神君网开一面!”

大威神君抬头微笑道:“什么在上,在上的明明是你!”

“神君恕罪!”

房惊鸿大惊,倏尔砸落大地,在百里深的大坑中五体投地参拜。

身化为雨,一滴可灭大修士的阮雨竹大喜。

急忙化作水龙卷,正欲趁机重创地上房惊鸿,却见大威神君拍着大腿笑道:

“哈哈哈……有趣!有趣!”

见状,长眉老者的眉头深深皱起,人也从地上爬起,寒声说道:

“你敢不尊?!”

“威胁我?!”

大威神君一愣,不敢置信。

就在众人以为他要翻脸的时候,却见他撇撇嘴,说:

“算你狠!”

说完,右手一抬。

不见任何异象!

呼……

只有一股轻飘飘的风,向着大阵外的血魔吹去。

然而,尽管如此,所有人——包括长眉老者、房惊鸿、阮雨竹和千里外的翻明罪囚,全都身心俱颤,神魂如遇风的烛火明灭。

呼!

风吹过,上千尊炼尸全都碾成齑粉!

另外,大阵也被吹出了一个百里方圆的大洞,守护之手随即湮灭于无。

就是说,五阶大阵被毁了!!!

长眉老者惊怒交加:

“神君,你……”

“聒噪!”

大威神君呵斥了声,双手虚化成风。

须臾重新凝实,左手握着一条脓浆河,右手捏着一尊长满鳞片的怪物——

房惊鸿与罪囚竟然被他擒住了!!!

脓浆河迅速恢复全身脓疮的人形罪囚,想张开嘴苦苦哀求,但却动不了,连神识也被无上伟力禁锢。

大威神君笑呵呵的对长眉老者说道:

“不小心毁坏了大阵,作为补偿,本神君把他俩跟巨灵幼崽一起封印起来……总行了吧?”

长眉老者还能如何?只能苦笑着点点头!

大威神君满意一笑,双手一抛,就落入了深坑里。

随即,三个拇指大的小小龙卷风从他口中吹出。

小小龙卷风,钻入了惊恐欲绝满眼不甘的房惊鸿与罪囚的眉心,两人瞬间两眼无神,扑倒在地。

“父亲……”

刚刚要站起来的巨灵神幼崽,再度摔倒,手伸向苍穹,声泪俱下。

他虽然抵抗了几息,但小小的龙卷风最终还是钻开了他的皮肉骨,吹进了他的识海,卷住了他的神魂。

“再帮你埋起来!”

大威神君心地忒好,手一挥,大坑就被填埋,破破烂烂的天荒城也恢复了原状。

他竟然能洞彻苏醒之前的一切!!!

什么是神迹?这就是神迹!

啪啪!

搞完收工,他拍拍手,仪式感十足。

“这样可以了吧?”

他笑眯眯的询问长眉老者。

长眉老者咬咬牙,握紧拳头,看了天荒城附近唯一矗立丝毫未损古木参天的高山,硬着头皮说道:

“还有天下书院……”

“打住!”

大威神君面色一沉,打断了他,目光不善的说道:

“这是那家伙的道统,休说是我,就算是你家上神来了,也不敢胡来!另外,如果我的回溯没错的话,一千多年前这处分院可是出了一个不得了的小家伙,我可不想得罪他!”

“老君么?!”

长眉老者幽幽一叹,苦笑着点点头。

“那……”

“不用那了!啊哈哈哈……”

他目光看向一个方向,还想说点什么,大威神君却大笑着打断了他。

只见飞入他眉心的那个硕大的‘令’字重新浮现,明灭不定,在他的眉心闪烁了几下,就噗的一声化作一股青烟将他缭绕包裹。

咔咔咔……

他的身上,似有无形的锁链被青烟斩断,于虚无中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金属断裂的清脆声。

轰咚!

天空处,风云大作,空间无端从中裂开,挤出一只流着血泪的眼睛,死死盯住了他。

一股无法形容压力从它的目光中释放出来!

啪啪啪……

在场所有生灵,包括长眉老者等人,全都站不住,匍匐在地,瑟瑟发抖。

天威!

这就是天威!

那只凭空而生的眼睛,即是天眼!

它是这个星球的意志,是这片天地法则的具象化!

它出现看来的时候,饶是大威神君贵为真神,也被压得弯了腰,沙石从雕像之身上抖落下来。

轰!

翻明坠落在地,不顾伤痕累累羽毛乱飞,急忙叫道:

“神君,你快走!你神灵恢复,已超出了这片天地的极限!!!”

“我不想走……”

大威神君一脸郁闷,满心不甘的咆哮道:

“我不甘心!为何我会变得这么弱!!!”

“神君!!!”

长眉老者忽然一把按住了自己的头颅,暴喝道:

“我身受上神恩泽,可以燃烧神魂为代价,暂代天意……请你履行誓约,立刻离开大荒星,否则降下秩序之链,玉石俱焚!”

“诶……”

大威神君长叹一声,转身走向天荒城的最深处。

砰砰砰……

随着他步步走去,他身上的沙石不断脱落,雕塑之躯不断变小。

当他走进一座荒草萋萋的陈旧庭院,所有的沙石已经剥离,只剩下一团烈日般的光团。

在众人的视线里,光团不断扭曲,看似只隔了几百里,实则已经千万里之遥。

它也不断缩小,最终小如萤火之光,飘入一口老树下的老井里消失不见。

哐当!

注视着他消失,天眼缓缓合拢,随即模糊,天空裂开的大口子也如关门般合上。

“呼……”

压力遽然消失,所有人皆长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