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芸啊!外面传你要与墨王殿下和离?这可是真的?”

  “舅父,这都是真的。”

  “你糊涂啊!你一个女儿家,若是和离,以后外人怎么说你?且,你连皇家都看不上,以后还有哪家男儿能要你?你!”

  季苍芸淡淡看着眼前的男人,鬓角的白发格外明显,如今如此着急,有几分是真心呢?

  曾经她听从娘亲的话,将他当做最亲近的人,但是身在官场,真的有人能出淤泥而不染?

  也许有吧,可惜,她应该是没看到了。

  “没有人家肯娶我,那我就不嫁,总能等到那个能不嫌弃我的人。”

  “你!......”

  淮王气急,太子病重,墨王自小就深得陛下喜爱,是最佳的太子人选,若墨王称帝,那季苍芸便是皇后,季苍芸是个心善的,最是懂恩,茗郡主自负至极,将来季苍芸吹吹枕边风,就是看在季苍芸的面上,墨王也会考虑一二。

  若是没了季苍芸,虽然也许墨王会看在叔侄的面上,原谅一二,但淮王太清楚茗郡主了,从小就被他宠坏了,怕会是个拎不清的,保不齐以后墨王大义灭亲。

  “父亲,表姐想要和离,就让她和离呗......”

  “闭嘴!”淮王正在着急,看着季苍芸一意孤行,本就已经火大,这拎不清的又来捣乱,一气之下反手就扇了茗郡主一耳光。

  “父亲?你就那么想让女儿每次见到她都要行跪拜礼吗?”

  “你!不就让你行个礼,要你命了?!”淮王无语,恨不得打一顿,但单打一巴掌都要心疼,实在又下不了那个手。

  季苍芸实在不想看这场闹剧,“舅父若是无其他事,那我就先回去了!”

  “你,你若非要和离,就先给殿下留下子嗣,不然,本王绝不同意!”

  “况且,此乃陛下亲自下旨,你此番和离,是要违背陛下不成!”

  淮王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个礼,整个人都明朗了!

  ......

  季苍芸让马车先行回府,她漫步在街道,看着人来人往,想着那个梦,都说心病需要心药医,解铃还须系铃人,梦中便已不了了之,如今不过是一切提前,那个可解铃的人也已不在,沐庄种种期盼都已成痴心妄想,当真是可笑至极。

  “阿英如今真是懂事了,知道孝顺为娘了,唉,以前......”

  “哎呦,娘,我知道错了,我已经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就别说了!”

  季苍芸看着前面熟悉的身影,眼泪还是止不住留了下来,停下了脚步,看着二人。

  “苍芸?哎呦,好孩子,怎么还哭了?是谁欺负你了,告诉干娘,干娘给你出气!”

  季苍芸抱住面前的妇人,默默流泪,也不说话。

  ......

  “许久不见,苍芸还好吗?前不久阿英病重刚痊愈还见怀钰,怀钰还提了一句,你与墨王殿下要和离?”

  季苍芸同二人坐在茶楼包厢,两眼无光看着茶桌,不敢抬头,怕抬头就会暴露眼中的思念,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唉,若是实在与墨王殿下不和,就争取一下吧,说来,干娘也算你的娘,以后啊,若是有需要就来找干娘,你做什么,干娘都会支持你的。”

  季苍芸听着,趴在了贺夫人怀中,终于哭出了声。

  “你啊,总是很懂事,干娘虽然喜欢你的懂事,但干娘还是希望你能快乐。如果在墨王府不开心,就来找干娘,干娘帮你可好?”

  季苍芸点点头,哽咽着,“谢谢干娘!”

  “表哥其实挺好的啊,芸姐姐嫁给表哥不愁吃不愁穿,荣华富贵也是享不尽,还有什么不开心的,芸姐姐要求真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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