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笙刚来电话,说他和徐哥通宵打游戏,晚上不回来了。”
夏以风没想到齐笙这么不是东西,徐长卿明显也是圈里人,想来陆之河也是非常清楚的。
“啊,那我跟他换一晚?”陆之河也摸不准夏以风的想法,倒是那声徐哥让他有点在意,他们也算半个熟人了,也没听对方叫他一声陆哥。
“去洗澡吧,我去给你拿换洗的衣物。”夏以风说着就出门了。
门锁一落,陆之河赶紧给徐长卿发了微信。
大河:你给我克制点!
卿本佳人:我们就是打打游戏,放心。
大河:你最好是!
卿本佳人:你才要保重身体,蒸个桑拿都能晕菜。
大河:滚蛋。
发完微信陆之河下了床,准备冲个澡,他感觉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就是脚底还有点虚得慌。等夏以风回来的时候,人已经进浴室了。
夏以风手里拿着一小戳衣物,不知道下一步要怎么做?是放到床上,还是给人递进去?犹豫期间,陆之河围着浴巾出来了。
“回来了,谢谢啊。”陆之河一脸坦然朝夏以风走了过来,毛巾胡乱在寸头上搓着。
“不客气,给。”
夏以风伸手,陆之河刚想去接,就明显感觉腰上一松。
“操!”显然是来不及了,浴巾瞬间滑到了脚踝处。
“……”
夏以风由于过度震惊,压根忘了转身或者闭眼,就那么直勾勾的围观了陆之河从半裸到全裸,再到半裸的全过程。
短短几秒的事,让人到中年的两人都有点手足无措,也许是想到了夏以风可能是gay,又也许是两人还没熟到可以坦诚相见的程度,陆之河脸瞬间就烧了起来。
“哈哈、哈、我身材还行,是吧……”陆之河佯做镇定,无奈演技拙劣,不说还好,说完恨不得下一秒就夺门而出,一头撞死。
成年人的崩溃只在一瞬间,陆之河自认这是这辈子丢的最大的脸。
“嗯,不错。”夏以风烧红了耳根,好在面上还算波澜不惊。
夏以风说完直接走开了,回到里间,整个人陷进了床褥,试图让自己降温,想要冷静下来,但那具赤裸的身体,杀伤力着实太大。
都是大男人,互看裸体并不是什么大事,可问题是他对陆之河心思不单纯,他磊落不起来。
“那个,”陆之河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了,“我那个、衣服。”
夏以风赶忙起身,这才发现陆之河的内裤还被自己攥着,“抱歉,给。”
“谢啦,早点睡哈,晚安。”
陆之河转身离开,留给夏以风一抹洒脱背影,两个人都在想,这回脸算彻底丢尽了。
陆之河出来后,本想直接睡觉一了百了,却瞥见门口角落立着一块滑雪板。
磨砂黑加金色轮廓,他眯着眼打量,不自觉地走了过去,心道这板儿怎么这么眼熟?
一旁的衣柜半开,里面挂着一身滑雪服……白色的。
一夜寂寥,星辰变换。
齐笙和徐长卿进来的时候,两人都还没醒。徐长卿负责叫陆之河,齐笙则进里间喊夏以风。
齐笙一进来就被吓了一跳,“你这是一宿没睡还是怎么着?”
夏以风黑眼圈很重,头发散乱着,齐笙见他不理人,又问:“真一宿没睡?”
“呵呵,你快闭嘴吧。”
“你这是多久没那个了?”齐笙一脸损色,“一个屋而已,至于么?”
“滚!”夏以风抄起枕头就朝齐笙扔了过去,齐笙窜到了门口,“行啦,多大点事,快点,都等你了。”
那边陆之河已经穿好衣服了,齐笙一脸无害地打招呼,“陆哥,昨晚睡得好吗?”
“挺好的、给你添麻烦了。”陆之河情绪不是很高,但蒸桑拿晕倒这件事的传播范围,他还是希望控制在四人之内。
“不麻烦,大家都是朋友,再说我跟卿哥聊得来,昨晚上一点不无聊。”
卿哥?陆之河一口水呛出去半米远,“抱歉。”
徐长卿紧忙上前去拍陆之河的后背,凑近了后皮笑肉不笑地说:“你别想歪了,我们啥也没发生。”
陆之河无语,徐长卿笑成一朵花似夸起齐笙来,“我跟你讲,齐笙可不是一般的水平,特猛,昨晚我躺鸡好几把呢。”
躺着?特猛……鸡把?好几……陆之河彻底想歪了,脸绿得不成样子。
齐笙看出来陆之河好像误会了,赶忙解释说:“那个,卿哥我俩打游戏来着,和平精英,特别peace…哈哈。”
“……”
这时,夏以风散着头发出来了,眸色黯淡。
“疯儿,”齐笙上前推着夏以风就往浴室走,“赶紧洗把脸,咱们出去吃。”
进了浴室齐笙说:“我没别的意思,事发突然,不是故意把你丢这不管的。”
夏以风斜楞齐笙一眼,信你才有鬼。
“我还不是为了你,我可从徐长卿那打听到不少陆哥的事。”齐笙故意说得很慢,吊着人胃口的意图很明显。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当私家侦探的潜力?”夏以风嘴上满不在乎地说。
“你就不想知道?”
“滚。”
“过了这村儿可就,”齐笙故意拉长放大声量,“没这店儿喽?”
夏以风情急一把将人嘴捂住,威胁道:“别在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