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走出了火窑的真治余惊未散的看了一眼身后的火炉,一阵尖叫声忽然响起,这边的几人瞬间分辨出那是土屋益子的声音,立刻惊愕的对视一眼,连忙跑了过去!
可是来到仓库后,他们却只看到了土屋益子和她脚边被打碎了的“风水丸”。
真治:!!!
石化了的真治站在人群外围,没人注意到他难过到了极点的表情。
土屋益子一脸状况外的表情,向菊右卫门诚恳的道歉,表示她只是刚刚放上梯子,不知道为什么风水丸会直接掉下来。
几人对视一眼,无奈的菊右卫门点头,思想十分豁达的他表示一切事物最终都会归入泥土。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失落的表示自己想去静一静。
大概是真的年纪大了力不从心。看到这样的结果,他只有满心的无力感,毕竟一年到头来他也无法发表上几个作品。
看着像是一瞬间显现出老态来的菊右卫门的背影,小兰表情带着可惜和遗憾,偏偏这时候有田还在耍嘴皮子,说益子会打碎风水丸一定是受了大谷的诅咒。
柯南无奈的看向他,虽然知道你是好心,这种时候就不要说这种话了吧,大谷已经因为没有作品很难过了。
不过还好,看来大家并没有因为风水丸的碎裂而十分萎靡,如果他们要是摔碎了数百万的东西,一定会几天几夜睡不着……哇啊啊真治怎么石化了啊!
最先发现真治的反而是退后了一步的柯南。
他推了推真治,有些好笑的看着这表情可怜的风水丸毁掉后在场最难过的人,小声道:“不用可惜啦,又和你没有关系!”
……啊,也、也是。
真治眼角抽动了一下,点了点头,恢复了正常的表情。
只不过琴酒居然这么好运!真是让人感到不爽啊。
他咬牙切齿的想着,内心的小人再次在心中那块写着琴酒的靶子上丢了一枚飞镖,和几人一同前往了正厅。
走在后面的真治刚刚走出来,却忽然被什么东西滑了脚,疑惑的低头,他捡起了一枚忽然出现在这里的弹珠。
嗯?这种东西怎么会出现在到处是艺术品的仓库里呢?就不怕人滑脚吗?
他带着疑问走出了仓库。
*
晚上
醉醺醺的土屋益子大笑着,全然没有了白天失落的表情,看来她是醉酒后会忘记全部烦恼的那种人啊。
酒桌上到处回荡着她爽朗的笑声,脑袋嗡嗡响的柯南受不了的看向其他人。
无一例外,包括现在心情重新好起来的菊右卫门,每个人都醉醺醺的脸上挂着红晕,表情正常的人只剩下没有喝酒的小兰和我,以及那边无论怎么喝表情都不变的真治了。
“哇哈哈哈,小哥你的酒量还真是、嗝,还真是不错啊!”土屋益子的手啪啪的拍在真治的肩膀上,习惯了在警察们的饭局上被这样拍打和称赞的真治习以为常的端起酒杯,和身边似乎永远不会满足的土屋益子再次碰杯。
“好啦好啦,野口警官你不要再和土屋太太喝酒啦,她都喝醉了。”那边同样脸红红的濑户笑道。
真治从善如流的放下了杯子,却在下一刻被絮絮叨叨和毛利对话的土屋益子再次倒满了。
真治:……
他无语中带着好笑的抬头对上濑户尴尬的表情。
真治今晚的确没那么想喝酒,毕竟他以往痴迷的也都是烈酒,这些啤酒对于他来说就像是调味的果汁,好喝但是不刺激舌头,没有喝伏特加时的爽感。
可他只要空下来杯子,就会被土屋益子续上。
看着热情开朗的过了头的土屋益子,真治无奈的听着毛利继续讲他的伟大事迹,即使他清醒的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案件就那么两三件而已。
白天情况不一样,后来细想之下,明白土屋益子的工作虽然严谨,但是到底还是会容易得罪人,真治就想着益子的日子可能会过的不是很舒服。
现在看来,这些弟子们虽然内心可能对益子还是因为会经常被打碎作品感到失落,但似乎也没有不尊敬她的意思。
而且益子也是一个活泼开朗的人,更不用说按照菊右卫门之前所说的,她的能力其实也可以称之为一句“国宝级”了,当个藏品鉴定师的话想来会很成功吧。
想到自己那些没什么能力的社长“朋友”们,真治死鱼眼下意识抬手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
可他刚放下酒杯,只是一眨眼,面前的酒杯瞬间被倒满了酒。
真治:?
我喝多了?
看着真治这幅恍惚的表情,看到刚刚土屋益子已经变成了本能的倒酒动作的柯南无语的后退了两下,盯着满桌的“酒鬼”。
之前有真治一个就够受的了,现在才知道,原来真治已经是酒鬼中最有素质的一类了!
良久后,醉倒呼呼大睡的益子被有田抱着前往了她的房间,而被益子灌了太多啤酒的真治也出门“开闸放水”。
回到房间后,真治一拉开门,已经好好的睡下了的一圈酒鬼让真治抬起的脚停住了。
看着那边同样睡在一旁的小兰,柯南睡眼朦胧的抬起头,对着无路可走的真治招了招手。
荒唐的一夜就这么荒唐的结束了。
……并没有。
半夜,窸窸窣窣的声音从真治的身旁响起,浅睡着的他眉头微皱,因为杂音,嘴下意识的支吾了两声。
而在他身侧,一个黑色的人因为他发出的声音惊恐的停下了动作,僵硬的仿佛雕像。
在明白野口真治并没有醒来后,他才露出了阴恻恻的眼神,继续了自己的行动。
次日
伸着懒腰的众人懒散的起来,一个个都因为宿醉没什么精神,毛利小五郎更是,根本怎么叫都叫不起来。
好在土屋家的一众人作为他的粉丝,十分理解“沉睡的毛利小五郎”会沉睡的特点,选择先去叫土屋益子起来准备早饭。
柯南无语的看着雷打不动的毛利叔叔,是沉睡,又不是长眠,这都醒不过来吗?
他的身边坐着揉着脑袋一脸朦胧的真治,似乎还十分困倦的他打了个哈欠:“昨晚谁来了吗?”
柯南眉心一跳,疑惑的转头:“没有啊,你在说什……喂,你为什么这么困,昨晚你又没有喝醉,按照警察的日程这个时间已经快要上班了吧?”
真治的动作一僵,因为后者犀利的眼神,心虚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如果这时候松田或者萩原在真治的身前,一定会一秒指出,他现在这个乱糟糟的发型就是每天他“冲进”警视厅时的模样。
好在,这时候噔噔噔跑回来的大谷满脸不解的话语拯救了尴尬的真治:
“土屋太太的房里没有人。”
有田伸懒腰的动作一顿:“嗯?我昨天的确把她放回了房间,难道是一大早就出去了?”
小兰体贴道:“可能是要准备这么多人份的早饭,提前出去买食材了吧。”
“这样吧,我给土屋太太打个电话,我记得她的号码。”一边的濑户如是说道。
……
“太奇怪了,电话没人接哎。”濑户拿着电话,一脸不解的说着。
众人也困惑的面面相觑,可下一刻,外面的仓库忽然发出一阵巨大的碎裂声!
“哗啦!!”
……就好像,是数个陶瓦一起破碎的声音!
他们错愕的面面相觑,随后毫不犹豫的冲向了发出诡异声音的仓库!
真治也疑惑的皱起了眉头,总不会是想着来偷风水丸的黑衣组织的家伙吧?
他眉心一跳,下意识支撑地面站了起来,一马当先的跑在最前面,想着黑衣组织到底有没有这么蠢的人。
这次他罕见的跟上了柯南的动作,和对方一起踢开了仓库的大门!
一道挂在房梁上轻轻摇晃的熟悉身影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是、土屋益子!
被吊死的人是土屋益子啊!
柯南想也没想,立刻震惊的看向真治:“——她是刚刚才上吊的,快去把她放下来啊!”
身后快速到达的人群之中,其中一个听到柯南的话微微一缩,咬牙加快了脚步。
可当他们到达的时候,还是晚了一步。真治已经将土屋益子放了下来,检查着她的呼吸。
在站在门口的一众人急切的目光下,真治缓缓抬头,他那张往常显得十分年轻的面庞此刻面无表情,甚至眼中略微带着寒光的盯着眼前的众人:
“她死了。”
“——!!!”
*
来办案的人又是目暮警官。
见到被急急忙忙叫醒的毛利小五郎,他满头黑线:“你这家伙……毛利老弟!案发的时候只有你这家伙还在呼呼大睡啊!”明明从前还是个警察来着!
瞬间被揪住衣领的毛利一惊,下意识的举起手,看着目暮一脸受够了的表情对他抱怨着:
“为什么每次你这家伙身边总是会有命案发生啊!!”
莫名其妙被指责了的毛利下意识举起双手,脸上还带着宿醉的疲倦:
“噫?!啊?对不起?”他一脸茫然的道歉。
一边看着这对“老朋友”让人啼笑皆非的对话,松田推了推墨镜,转头看向自己的老朋友——
那个盯着那边摆放着一众作品的架子出神的真治。
他无语的走近,拍了拍真治的肩膀:“我怎么不知道你还对陶艺感兴趣?”
“啊?哦。”思绪被打断了的真治转头,茫然的眨了眨眼睛,坦诚道:“我昨天才第一次见。”
可下一刻,他的表情瞬间由空白变得兴奋起来,在松田微微后仰的动作下,他小声用气音一脸乡巴佬的看着他:“对了!你猜猜看,这个地方的陶瓦值多少钱?!”
看着真治这副在意的表情,松田努了努嘴:“你以为我是傻子吗。”
“不是人人都和你一样在Y国长大的,我们都是日本人,当然知道菊右卫门的陶瓦多值钱。”松田看着真治萎靡的表情推了推墨镜,额头上青筋跳动着,拉着后者的衣领:
“而且、现在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吗?!”
……这怎么了!我也是日本本□□,但是我就是没见识嘛。真治委屈的想着。
被松田拉过去的真治这副委屈的表情看得松田眉心直跳,或许是转移到了搜查课之后的通病,他开始对这些刑事案件十分在意了。
因此,想起了过去的一桩桩破案的过程,他咬牙切齿的低声在真治身边道:
“好了,告诉我吧。”
“告诉啥?”真治豆豆眼眨了眨。
“凶手啊。”松田单眉挑起,理所当然的声音让真治表情一空。
啊?
……我难道真的喝多了,记忆出现空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