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说那边被松田单方面认定“没用”的真治被拉开,似乎不用说,最开始毛利小五郎也没有怀疑过这个倒霉的警察小子会是凶手。
按照现在几乎已经将他完全推出嫌疑犯序列的目暮警官来看,眼下的情况都在朝着柯南和安室透同时松了口气的方向发展。
相比之下,一头雾水的一枝隆就不满了。
凭什么!
虽然他们也经常在新闻上能看到野口真治的身影,不过那都是以拆弹警察的身份,就算最近多出了许多他充当侦探侦破案件的报道,那也不能擅自就无条件相信他啊!
似乎感受到了一枝隆的不敢置信,目暮警官轻咳一声:
“好了,案件大致的情况我们都了解了,死者我们就先带走了,接下来几天警察会展开陆续的调查,请各位当事人积极配合警视厅方的工作。”
说完这句已经十分熟练的话后,目暮警官就和其他人将二阶堂的尸体带走了。
眼看着生日宴会已经发生了凶杀案,其他的客人也没什么心情继续逗留,左不过时间也差不多了,就陆陆续续的离开了别墅。
然而,就当客人走的差不多了,那边的心存疑虑的柯南和毛利兰正打算走过来和真治说话的时候,外面的人忽然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
“不好了,外面忽然下起了大雨,将山路封死,董事长您的车抛锚了!”
紧接着,真治就看了一出经典的一群男人争先恐后的邀请四井丽花上自己的车,又一个个的被告知车子同样抛锚了的事情。
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身边状况外的毛利小五郎。
看,人家就没提出要送四井丽花回家,相应的,人家的车就没事!
迎着那边四井丽花期待的目光,真治暗暗咬牙,我可得把嘴巴闭紧……
哦。
我没有车。
真治的双眼变成了死鱼眼,他将目光从几人的身上移开,看向了身边的安室透:“你……算了。”
就算安室透今天真的开车来的,坐他的车穿过暴雨,真治不怕自己被山洪淹死,也怕自己被活活晕死。
安室透:?
他看着真治掏出手机,嘀嘀咕咕的似乎在寻找通讯录里的联系人:
“我记得目暮警官说过,警视厅里好像有直升机来着吧……”
安室透:!!!
其他男人:!!!
四井丽花瞬间迸发出了星星眼,像是完全被真治的“魄力”捕获了一般。
不知道真治只是想尽快下班,安室透连忙拦住了真治,额头滑下冷汗阻拦道:“野、野口先生!”
真治疑惑抬头:“嗯?”
“目暮警官他们刚离开,想必也在山下因为山洪的原因无法及时回到警视厅,你现在申请直升机的话,恐怕无法……”安室透隐晦的眨眨眼,似乎在用迟疑告诉真治:
警视厅的资源不是你用来下班回家的工具!!
真治好不容易听懂了安室透的言下之意,却满不在意的摇摇头:
“无所谓,说发现了炸弹就好了。”
安室透咬紧牙根。
问题就在于,这间别墅里真的有炸弹啊!
好不容易看你现在的样子“病情”暂时被松田压制下来了,怎么转头就要跑路了?!
而且,你就是这么哄骗同僚的??
似乎是安室透的眼神太有杀伤力,将真治手机的信号都剥夺了。
“啊,没信号了。”真治举了举手机,象征性的晃了晃,无果后还是放弃了。
安室透松了一口气,面上却一脸遗憾道:“可能是信号塔被大雨影响了。”
此言一出,那边原本燃起了希望的几人顿时脸色灰暗,刚刚一直被认为是犯人的一枝隆此时竟然奇迹的像没事人一样,笑呵呵的走过来:
“既然如此,我们不如留下来一起在别墅上过夜吧。”
“我们一起陪伴丽花小姐……”
“哼!我才不需要杀人犯陪伴!”四井丽花毫不客气的话让一枝隆脸上的笑容僵了僵。
不过看得出,二阶堂的死非但没有让四井丽花感到害怕和不满,甚至于比起刚刚还多出了几分痛快,她言语嘲讽了一枝隆之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我要去换衣服,你们几个,如果还想让我爸爸支持你们家的生意,就好好留下来让本小姐尽兴!”
原地的几个男人脸上讨好的笑容变得稍稍有些难看。
安室透平静的看着四井丽花离去的背影,身边传来一阵悠悠的声音:
“我没生意,我能走吗?”
安室透眼角一抽。
他知道,真治是在说刚刚三船拓也向毛利小五郎借车钥匙想要离开,却被四井丽花如此威胁的举动。
他笑吟吟的转过头来:“我来开……”车。
“我不走了。”真治即答。
安室透笑容一僵,那边的柯南也明白了什么,死鱼眼盯着完全没有掩饰自己的真治。
“好啦,既然丽花小姐已经去换衣服了,那我们在等着他的时候,不如先打牌吧?”
眼看着气氛要冷凝下来,那边那个看上去性子有几分懦弱的五条修立刻出言调和着。
“那就由我来给大家倒果汁吧?”一枝隆也立刻示好,希望能不再继续被大家刻意避开,表现的好像真像一个无辜的人一般。
一枝隆:现在的我本来就是无辜的啊!!
可是和刚刚不同,提到要喝进去的东西,一直表现的不在乎的三船忽然皱了皱眉,在一枝隆笑容微微僵硬的功夫下,站了起来:
“我和你一起去吧。”
一枝隆怔然片刻,随后不动声色的笑着点点头,像是没有看到三船那警惕的目光一般。
“我要喝伏特加——”
“不能喝!”X3
……
被安室透、柯南和毛利兰联合拒绝了的真治只能坐在牌桌边,无所事事的打着哈欠。
可他每次打出的牌,都让其他人难以招架。
“啊,野口先生打牌的技术太好了啊,完全不是对手嘛。”毛利兰抱怨着,看着再次输了的自己无奈道:“野口先生居然在打牌这件事上这么精通,真是不可思议呀。”
“很难吗?”真治一边打出绝杀牌,一边随口说道。
不就是听懂规则,然后让微型炸弹把看到的其他人的牌投射到我大脑中,再思考对策不就好了?
站在一边围观的安室透也惊叹一声,和其他人一起称赞着他的手法。
“抱歉抱歉,我们回来晚了——”
大门被打开,一枝隆端着一个托盘,身后是双手插兜高高在上的三船。
安室透笑着走上去接过来:“应该让我去的。”
“没事啦,正好我也不擅长打牌来着。”一枝隆脸上的笑容温和,像是完全没有刚刚那一出和他们争辩谁才是真正的犯人戏码一般。
他将果汁递到安室透的手上,不好意思的摸摸头:“我每次打牌都会被很擅长做这个的六田打的落花流水啊。”
话音刚落,那边牌桌上的六田就转过身来,手搭着椅子随意道:
“这次可不是我了。不只是我,牌桌上的其他人都被野口警官击败了呢。”
“叫我野口就行。”接过安室透手里的果汁,真治一边随意的说道,一边向嘴里倒了一点。
他咂咂嘴,没味儿。
转头继续开始捣鼓自己的炸弹零件,以一种明目张胆的方式修理0-27的核心部件,至于其他像人的拟态,真治每次重现都只能用饱食度再重新创造。
反正没人会觉得制作炸弹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旁人都认为真治是在打发时间。
其他人没注意到,跟在一枝隆身后,原本一直漫不经心的三船在听到六田的话后,在沙发上的他掀了掀眼皮,看向了那边牌桌上的野口真治。
他的嘴边流露出一抹微不可察的笑来。
安室透将果汁分发下来,一转头,看见的就是上一秒还十分急切,下一秒只是抿了一口就把果汁放在一边的真治。
他眸光闪烁着,看着这熟悉的异常动作。
安室透已经见过很多次了,不只是饮品,就算是食物,他经常能看到和旁人聚餐的真治,一顿饭最期待的时候,就是菜被刚刚端上来的那一刻。
再之后对方举杯或夹菜的动作屈指可数。
安室透缓慢的眨了眨眼睛,在其他人都开始各自的聊天的时候,他微笑着在真治身边站定:
“野口先生,这次的橙汁似乎有些酸涩呢。”
真治忽然被唤到,低头看手机信号的动作不变,随口应道:“唔?还好吧。”
酸涩我怎么没知觉?还是没有组织的鲜榨柠檬汁酸涩。
酒保:谁家柠檬汁是十几个柠檬直接榨汁不加任何水和添加剂的啊?!!
真治只是随意的应了一声。
可他身边的安室透和不远处偷听的柯南的目光却是陡然间变化了下来。
和意味深长的“原来如此”的安室透不同,柯南惊疑的看了一眼真治的杯子,又看了看自己的,确认没有什么不同后,脸色才渐渐变得难看起来。
……
这明明是桃汁。
而且不要说酸涩了。
凭一枝隆的技术,不甜到倒牙已经不错了。
柯南皱了皱眉,看着那边如常的真治,脸色渐渐阴沉下来。
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是上次暂时失语的后遗症……还是、大脑损伤后的并发症?
如果是Y国时就存在的情况倒好说了。
——就怕是近些日子才出现的恶化。
*
不知道自己的一个行为暴露了这么多,真治看到手机还是没有半点儿信号后,终于放弃了。
然而,就在他抬起头的一瞬间,一道阴影出现在了他面前。
他茫然的抬头,对上居高临下盯着自己的三船:
“野口警官,关于刚刚二阶堂的死,我有些话想要问你。”
此话一出,不只是那边弯腰笑着“逗”柯南的同时试探对方的安室透,就连柯南都是瞬间眼神一变。
开什么玩笑,你刚刚出去前才说了“两年前”某件不能说的事,现在又要和野口警官单独出去,在四井丽花还没露面的情况下,怎么可能有人能在死了人的情况下还单独和你……
“好啊。”
安室透&柯南:——野口真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