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先生真的很勤奋啊，也不要太辛苦了。”
乔听绥转眸看着陆上舟的秘书，正端着热茶微笑温和地站在身后。
“机会难得，总是想多学一点的。”
他刚和一位副导沟通完了舞台细节，饭也没赶得及吃就一直跟着他们排演，倒是没发现秘书可能一直都站在一边观察。
秘书缓步走来，把热茶递给了他。
“乔先生这些天脸色差了不少，黑眼圈都冒出来了。”
他眨巴眨巴眼睛，伸手接过热茶，浅浅笑了笑。
“谢谢陈秘书关心，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觉得胸闷气短，还有点偏头痛，一直食欲不振。”
他抿了一口陈秘书的茶，有种怡然的清新感，瞬间让他精神不少。
“陈秘书泡的茶果然是剧团一绝，这几天每天都喝，喝了都能精神。”
陈秘书皮笑肉不笑地瞥了眼很快就被喝空的杯子，不着痕迹道：“我记得陆总好像有送给乔先生一瓶香水？”
“是。”
“乔先生没用过吗？还是说不喜欢？”
乔听绥蹙眉看向他，只是礼貌笑着：“陈秘书觉得我喜欢吗？”
“我没有别的意思，那香水是我按照陆总的吩咐为您特别定制的，如果您不喜欢，那还得算是我的失职。”
“是这样的吗？”
“那香水不止增加情调魅力这一个功能，频繁少量使用还可以养神驱疲，能调理助眠，这剧团里也就太声那几位主演有这种香水，他们也都在用。”
乔听绥惊喜一笑。
“真的吗？”
“是的，乔先生若不介意，还是可以用一下的，不然我可就要被陆总扣工资了。”
听罢，乔听绥也只是笑着回应，不说话。
“那您忙，我还有事处理。”
他笑容满面地送走了陈秘书，等到对方的背影渐行渐远，他脸上的笑容也逐渐冷淡凝固。
他回想那瓶香水，味道还行，但就是太香了，不太适合他。
出于戒备心，他还仔细辨认了是否有无Alpha信息素的注入。
他不怀疑陆上舟的专业能力，却质疑陆上舟的秉性。
陆上舟不是个可以轻易看透的人，一举一动都透着诡异，难以琢磨。
杨太声刚好走过他眼前，和另外一个主演许宏宙，也是Omega。
因为排练的角色是西方贵族，杨太声穿着的戏服还配着白袜，他那双腿已经干瘦得宛如易折的绿竹。
他个子本来就不矮，而这么看他的侧面，果真是薄薄的一片。
乔听绥眼尖，还看到了他挽着袖子的手肘上有轻微的勒痕。
顿觉碍眼，出于好奇，他立马笑着走过去。
“太声，我有些问题想请教你，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杨太声像那惊弓之鸟，许宏宙也一样都很防备，他想和乔听绥说什么，但眼神总是瞻前顾后，似乎很害怕被发现。
看他反应，乔听绥蹙眉，后也浅笑舒缓气氛。
“关于你的唱腔和音域，我想讨教，也想汲取灵感，我没有别的意思。”
“乔先生，您是陆，陆总的贵客，我可能不合适......”
“我也是，我们两个都只是，很普通的团员......”
他们的反应很不对劲。
而且他们身上的味道，也有种熟悉且诡谲的刺鼻感，就是那香水。
“陆总和你们说我什么了吗？我在陆总眼里，是什么样的人啊？”
杨太声没说话，许宏宙却应道：“陆总应该是很喜欢您的，他希望我们，多学学您。”
“哪方面的？”
“性，性格吧......”
这话不太好分析。
按正常逻辑来看，这几位优秀且漂亮的Omega确实性格娇弱了点，舞台上和现实中判若两人，不够强势。
说陆上舟希望自己手下的歌唱家都挺直腰杆也无可厚非。
“Alpha一般都喜欢，控制性格强硬的O......”
杨太声扯住了他的衣服，很紧张地示意他闭嘴。
“乔先生，专业上的事情有陆总带您，我们根本没有资格教您，以后也请不要和我们说话了，陆总会觉得我们在偷懒的。”
说完，杨太声拉着许宏宙跑得飞快。
就像在逃跑一样。
理由也是牵强附会。
这个剧团，一定有点内部问题。
最近他也发现了，其实剧团内的信息素交杂弥漫。
虽不至于引诱发情，但一直若隐若现就好像在勾引一些本性上的欲望一样。
陆上舟这几天被梁倦意勾得死死的，总是不怎么出现在他面前，偶尔发信息打电话问他怎么和梁倦意相处，怎么做才能让梁倦意对他更加上心。
他都给支招了，效果显著，梁倦意频繁和陆上舟传出合作八卦，还有粉丝开始拉郎配，各种乱组CP。
乔听绥也在想，是不是该好好谋划接下来的路？
能在陆上舟这儿学到的东西有限，他按理更应该对外发展才对......
想着想着，霍书颜给他打来了电话。
“听绥，三天后我出差回来，要麻烦你来找我一趟，我有事和你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