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是双面性的,也是毁掉一个人的深渊。

  这些天关于他的恶评和造谣层出不穷,梁倦意的所作所为还真是为了毁了他?

  在看资讯时,发现云惟也被挂上去了。

  标题明明白白——#云惟为乔听绥辟谣

  他迟疑,立马点开看了看,生怕看错词条。

  结果还真是,云惟不仅发了微博,大大方方带着“乔听绥劣根”的tag,然后写着:莫须有,清者自清。

  甚至在新专活动的公众场合,高清镜头下,他还从容对他发的微博作回应——

  “只是希望大家不要捕风捉影,起码在我看来,在不了解一个人的前提下过分抨击他,也是一种不道德的行为哦。”

  乔听绥蜷在露台沙发上晒太阳,莫名因为云惟的一点小维护,而觉得这孩子比太阳还温暖。

  害,果然自己还是缺点爱。

  忽然灵光一闪,他起身去了乐器房。

  去牧场拍照时有的灵感的轨道已经完成了,本来想留着压箱底,但是现在看来,是时候送出去了呢。

  他给弦音娱乐发了邮件,附带了这个轨道,正文指名道姓:希望贵司将这首曲子给云惟solo演唱,望采纳。

  发完了之后,心情愉悦,这也算是那个孩子给自己过生日的报答吧,虽然这曲子也是要收钱的。

  然后没多久,裴桑寄打了电话来。

  好些天没消息,乔听绥休养了这几天,其实也打算复工了。

  毕竟他的工作是前所未有挣钱速度极快的,他得先倚靠公关来还债。

  售卖轨道和“听风十里”未来的分账都算私房钱,如果隔开债务,他个人小金库确实不少,但还远远不够。

  他接了起来,声音甜腻:“喂?裴影帝,是要预约吗?”

  但裴桑寄那边窸窸窣窣,状态反常,他断断续续地喘气无力道:“乔,听绥,你来,我家......”

  乔听绥看了眼手机,蹙眉不解:“怎么了?”

  “你快点来!”

  那边紧跟着传来一阵噼里啪啦东西摔在地上的声音。

  哎哟哟,好像情况不太乐观的样子。

  “您这是生病了?还是......易感期了?”

  “你不要废话......快点......”

  乔听绥呵笑:“不好意思哦,不接这种解决生理需要的单呢。”说完他就想挂了。

  “乔听绥!!”

  但忽然间,他又想到了......

  顶级Alpha的易感期起码一周上下,那如果让裴桑寄在最脆弱暴躁急需要抚慰的时候连着24小时制下包天,那岂不是能把这些天亏损的全部挣回来?

  想着想着,他又笑着把手机贴回了耳朵。

  “好啊,顾客的要求只要不过分,我都可以竭诚服务,裴影帝,您不然,下个包天的单吧,一周24小时制,我能保证,整个易感期我都会陪在你的身边。”

  裴桑寄确实没有犹豫。

  静默片刻,小醉很快就来了提醒,果真是不偏不倚包了一周。

  花销已经不是几百万这么简单了。

  乔听绥颧骨升起,但在签字之前还是提醒了裴桑寄:“裴先生,先说好,不提供信息素抚慰,只照顾您的生活起居。”

  “不行!我现在要你的......”

  “您需要的是晚香玉,我没有,劣质Omega也扛不住顶级Alpha的信息素冲击,所以我会带上该有的工具,我会去专卖店挑一瓶最接近他的信息素香水。”

  “可你上次不也是......用了你的?”

  “那次您又不是易感期。”乔听绥理直气壮,“如果不行,那这次服务还是算了吧。”

  “不行!不行......我答应你......”

  胜利的笑容在他的脸显得尤其明朗,他这才毫不犹豫签字,还道:“好的贵客,全程录音,您记住您承诺的事情,听绥会以最快的速度赶赴现场。”

  挂了电话,乔听绥起身飞快准备工具,然后大包小包拎着上车就往裴桑寄家里去。

  裴桑寄给他留了门,开了一条小缝。

  他戴着防护口罩和手套开门进去的时候,果不其然,整个房子都是原地炸裂般信息素的味道。

  他外敷内服特制抑制剂,生怕顶不住,他能闻出这个味道,是很少有的沉香木,果然很裴桑寄。

  “裴影帝?我进来了哈,您在哪儿呢?”

  他找了一圈,在露台外的一个玻璃房里看到了他。

  这应该是裴桑寄给自己准备的安全屋,遥控一下玻璃房就变成全封闭的了。

  玻璃门是自动打开的,他刚走上前就被感应到。

  裴桑寄此刻就瘫坐在沙发上,没有穿上衣,并且玻璃房的温度很低。

  乔听绥微微一颤,环视了一眼,确实有个很大的制冷机。

  靠极低温度来缓解易感期的暴躁和原始的冲动,裴桑看也确实敢折磨自己。

  乔听绥被冻得颤颤地,缓步走到他的面前。

  “我买了镇定剂和药,易感期也很脆弱,你要一直这样,等到恢复了肯定大病一场。”

  裴桑寄浑身无力,头发凌乱地散在眼前,他急促呼吸着,缓缓转眸看着乔听绥。

  这个画面对于乔听绥来说,还是挺震撼的。

  还从未看到裴桑寄这么脆弱的样子。

  啧,真可怜,他真是太需要梁倦意了,但人家只顾着自己的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