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把电话挂掉，沈辞遇就在他身后猛然抱住他。
他没有动，只是一瞥。
沈辞遇见他没有像前两天那么反抗，便环得更紧，还把头埋在了他的肩窝，若有似无地用鼻息靠近他的腺体。
“被梁倦意拒绝，不好受吧？”
“如果你是想用这件事刺激我，那真没必要。”
他在他的耳根处，脖颈处摩挲，乔听绥稍稍躲了躲，双眉紧皱。
“梁倦意都说你脏，你在我面前就不用装不在意了，我就是要你们俩都不好过。”
沈辞遇轻笑，笑得尤其魅惑：“他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现在我要的是你。”
“替身游戏到点为止，我没心情陪你假戏真做。”
说完他想推开他，但是他箍得很紧，身体也贴得很近。
他的手也逐渐游离到乔听绥腺体的抑制贴上。
“我要说，我真的喜欢你，你要怎么做？”
他其实不觉得沈辞遇在开玩笑，因为梁倦意刚才那些话他都听得很清楚了，但他竟然没什么反应。
“等到他把脸整完回来，我会找他清算，但你，不能离开我，你现在只能待在我身边。”
乔听绥霎时一怔：“你刚说什么？谁整脸？”
他话音刚落，沈辞遇就一把将他的抑制贴撕了下来，在他还惊魂未定想下意识用手挡住腺体避免暴露时，沈辞遇直接掐住他的手腕。
利落地掰过乔听绥的脑袋，吻铺天盖地般落在了他的双唇。
“唔......你......”
丝毫没有喘气的空间，这一次沈辞遇动情更甚，好像是借用吻在意图摄取他的味道。
一时间乔听绥身体不稳，双腿发软。
沈辞遇把人推倒在沙发上。
乔听绥甚至逐渐放弃了抵抗，沈辞遇也即将下一步的进攻。
可临了，在靠近腺体没有犹豫准备咬下时，他看到了那已经留下了疮疤的咬痕。
倏地僵住。
乔听绥重重地呼吸着空气，可还没完全缓和过来，沈辞遇猛然掐住了他的脖颈。
“呃......你......疯了......”
沈辞遇失控，发丝搭在了眼睑上，隐约用那透着寒冽的双瞳直视身下的他，眼看他的脸色逐渐涨红，神色痛苦。
“沈.....辞遇......”
“是谁？到底是谁？哪个Alpha？竟然敢？竟然敢！”
乔听绥只觉眼前的一切都翻山倒海，他还真有一种会死沈辞遇手上的想法。
最后，沈辞遇猛地放手，他才更加竭力地呼吸着生存下去的气息。
几乎是用尽了最后这点力气，他朝着沈辞遇脸狠狠扇了一耳光。
沈辞遇倒是被扇习惯了，但他显然不仅是脸红了，眼睛也红了。
“我以为你只是和别人做过，但你竟然，被标记过？！”
闻言，乔听绥全然讷住。
沈辞遇抚上了他的脸，下一秒则掐着他的下巴，横眉凛声：“腺体上是Alpha的咬痕，临时标记也是标记，你知道标记意味着什么吗？”
他当然知道。
在有爱的前提下是誓约，是执手一生的归属，但在没有承诺的情况下，那是失贞，是曾经对Alpha臣服过的绝对证明。
可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曾经被标记过。
疯狂搜索以前的记忆，他只能想到六年前逃出乔家那一次，因为只有那一次，可那不是白教授给安排的吗？
他也确实在那之后昏沉了好长一段时间，但清醒之后，白教授只告诉他已经安全度过了发情期，基本是无碍。
“霜降，你是我的，你不能是别人的......我标记你好不好？彻底标记了，那个咬痕就会消失，你被别人占有过的事实就不复存在了，好不好？好不好？”
沈辞遇越是迫切，他就越是反感。
他现在只觉脑子和胃里都翻山搅海，实在令人作呕，他费力推开沈辞遇，跌跌撞撞跑到卫生间，当真吐了出来。
只要想到以前的事情，想到所有的一切，他更加恶心，搜肠刮肚就差把胃酸给吐出来。
疯狂用水清洗着脸，又看着镜子里脸色苍白的自己，他都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还会因为那件事情而如此疾风暴雨。
他曾经被标记？
那怪不得，他对一般Alpha的信息素都没有多大的情欲反应，他还一度觉得是自己心智坚定。
那是谁？到底是谁？
简直是他的耻辱。
沈辞遇倚在墙边，定定地透着镜子看着乔听绥。
“告诉我，他是谁？”
他冷笑几声：“沈辞遇，你没资格质问我！”
“他到底是谁？！”
乔听绥缄默，也不再看他。
沈辞遇本就被刺激，现在乔听绥的态度更让他觉得愤懑，只觉得他是完全没有把自己放在心上。
倏地攒拳：“我从没有标记过Omega！临时也没有！更没想像现在这样这么想标记谁！你乔霜降是唯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