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遇,我记得你的游轮上有乐器的,能拿出来吗?”

  沈辞遇反应过来,才调整了下表情,疑问道:“你会什么乐器?”

  “#梁倦意钢琴小王子#,没看过这个热搜吗?”

  “哦对。”他冷笑一声,“当时还让你去学,但我从来没看你弹过,你真的会?”

  乔听绥笑得嫣然,嘴角的弧度都能和梁倦意完美融合。

  “我现在可是阿遇的倦意,怎么可能不会呢?”

  “没有钢琴,只有吉他。”

  他思考了下,一脸的可惜,然后起身笑道:“也行啊,吉他我也会。”

  显然,沈辞遇从让人给他拿来吉他到他坐下架起吉他这全程,都饶有兴致,那如狼的双眸就没有离开过乔听绥。

  “霜降,你是真的很会给我制造惊喜啊。”

  乔听绥调了下弦,有模有样拨了个音,然后抬眸一脸无辜道:“阿遇,你别老这么亲密地叫我哥哥的乳名,我会吃醋的。”

  沈辞遇顿时笑得更加肆意,他心情大好。

  “妹妹,你想听什么歌呀?”

  “大哥哥什么都会唱吗?”

  乔听绥笑眼弯弯,摸了摸她的脑袋:“先说说看。”

  “老师最近教我们唱了《蝴蝶泉边》,大哥哥会唱吗?”

  没有犹豫,乔听绥调整好了姿势,拨开第一声弦的时候,世界就像是他一个人的。

  “我看到满片花儿都开放,

  隐隐约约有声歌唱,

  开出它最灿烂笑的模样,

  要比那日光还要亮,

  荡漾着清澈流水的泉啊,

  多么美丽的小小村庄,

  我看到淡淡飘动的云儿,

  印在花衣上......”

  听着他的歌声,还有奏响吉他的熟稔自在模样,沈辞遇眼神中盈满了诧异,原本戏谑环胸的双手,也慢慢放了下来。

  此时此刻,乔听绥的双瞳里,迸射着前所未有的光芒。

  是他从未见到过的,从未感受到过的。

  没有梁倦意的影子,他现在只是他自己,无论沈辞遇如何想要代入梁倦意,也无法做到。

  大抵是真的很惊讶,沈辞遇直到他唱完了,都和小妹妹玩起来了,也没有出声,更没有打扰。

  只是静静地坐着,手里端着香槟,一手支颐,注视着乔听绥。

  直到小孩的母亲来接走她,乔听绥才把注意力转移到沈辞遇身上。

  他走过去,笑得嫣然:“阿遇,你好安静啊,我都不习惯。”

  因为口渴,乔听绥喝香槟的速度很快,沈辞遇的双瞳看着他抬起的脖颈,颀长且白皙,眼神霎时变得阴骘。

  猛地伸手,他一把将乔听绥拽倒入自己怀里。

  酒杯一脱手,哐当一声掉在了甲板上。

  沈辞遇背后环抱着乔听绥,死死地箍在了自己怀中,下巴搭在了他的肩窝里,很清晰地对着他吐息。

  “你干嘛?”乔听绥忍住不发火,声音压得很低。

  “霜降,既然要演,你就敬业点嘛,你这样,我只会很苦恼。”

  他呵笑,想挣脱开,却逃不掉。

  “苦恼什么?你觉得梁倦意不会弹唱,不会和可爱的小孩子开心玩耍吗?那你就是不够了解他,他的人设可是既善良又有才。”

  沈辞遇嗤笑了一声,悄悄朝着他的腺体靠近,还吹了口气。

  乔听绥一怔,即便贴着抑制贴,他也有猛然而生的生理反感。

  想给他一记肘击,结果沈辞遇好像是被肘击习惯了,竟拦住了。

  “其实,这四年间,你演的梁倦意,都不是很像。”

  闻言,乔听绥也不装了。

  “是吗?毕竟我对你演得最多,你也心知肚明我是替身,久而久之,是挺没意思。”

  沈辞遇掐着乔听绥的下巴将他的脸掰了过去,迫使他直视自己。

  “因为最近倦意不在,所以才让我有更多的心思去观察你。”

  他双眸带着审视,把乔听绥的脸左掰右摆,近距离观摩着。

  乔听绥蹙眉,双拳已经在逐渐攒紧。

  沈辞遇嘴角勾起了一个极其好看的弧度:“我也是最近才发现,你的脸,简直无懈可击。”

  他磨挲着乔听绥的粉嫩的嘴唇,笑得更加戏谑。

  “你到底调整了哪里啊?嘴唇吗?眼睛吗?你原来的脸又是什么样子的?嗯?”

  “你不喜欢的样子。”

  沈辞遇不语,只是上下打量他,尔后视线锁定在了他的嘴唇上。

  他猛地想亲下去。

  乔听绥反手把他的脸拍回去,然后利落地把他推倒,从他身上弹了起来。

  “不是不像吗?我不演了,你也别对我乱发情,有够恶心。”

  沈辞遇笑了笑,身子往后倒了去,像个帝王,依旧戏谑地看着乔听绥。

  “霜降,你做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