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西元帮他安排酒局，这一等，又是小半月。好几次他想另外找人，但不敢，怕林清再不搭理他，他不想承担这种风险。
从前孟洋说，维系关系的不只是感情，还有忌惮。他有些懂了，如今。
那天他发朋友圈，谁都没屏蔽，回想又后悔，居然有天能这么犯贱。但即便如此，还仍未得偿所愿。
连孟洋都来问他：“你和谁官宣？”
“不是官宣。”付西元反驳，“我只是发张图，又没配文案，有什么？人家非逼我发，敷衍一下。”
他说的时候，又冒出一股烦躁感来。这小子最近似乎在上海，也不知和谁玩，齐月凯？他性欲那么强，不做爱忍得了？
当时重逢不久，林清说他很久没做过。究竟是不是真？
混蛋，害他发圈。不止孟洋，许多人问，还好没有长辈。
他感到羞耻、后悔，但见不到林清，又不好直接删。万一被责问？
该死，除了他想不到别的。
这天，付西元如往常，心不在焉上班。突然收到微信，是林清。居然又发了个定位。
他立刻兴奋起身，又十分不爽：……叫鸡都要寒暄两句，他倒好，半个字欠奉，还要求他随叫随到。
付西元点进去看，居然就在北京，某奢牌晚宴。
这种局他不喜欢，太多人拍照打卡加ins，之后再难见。又不如欧洲大秀，至少能几个世界首富。唯一好处是明星多，可他没兴趣。
他问林清：“为什么去？”
林清答：“装逼。”
“……”没去过吧，土狗。
付西元到得晚，穿了该品牌全套，难得起兴。他读书和刚毕业那会儿买最多，经常受邀请，送来新年礼堆如山，长大反倒低调。
本想找林清，却见他那围了一圈人，都西装革履，是外籍品牌方。他坐那儿，宽肩长腿，头发极短，年轻英俊，其余宾客美女多，万花丛中一点绿。
付西元嘲他：“你要走林骁路线？”
“我买了点东西。”林清语调平淡，瞥那几个外国人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围着我转。”
“他买了什么？”付西元问认识的SA。
SA笑盈盈递给他一张单，他随手接过，竟没拿住，哗啦啦坠下去，原来是很长串叠在一起，一直拖到地，还滚半米。
他惊了，提起来细看，密密麻麻，直教人眼晕。这种场合都有展览和新品宣传，无非是把vic忽悠来宰，林清这叫什么，cos肥羊？
他不理解，“你买这么多包做什么，还有高跟鞋？礼服裙？钱烫手可以捐给山区……”
林清回：“都送你。”
付西元一时卡住，把吐槽的词咽回去。
他啧一声，禁不住又开始自恋，胸口浮现软绵绵的东西，瞧林清这行径，多在意。不由笑道：“女人的！我不要。”
“那你选。”
“付哥，除了冬季新品和两件高定，其他下单的我们都摆在休息室，也可以让私人模特给您展示。要不要看看？”SA见状忙道。
付西元刻意点烟，歪头看向林清，勉为其难道：“既然弟弟这么有心。”
刚进休息室，林清扯过付西元衣领，手掌往下直截了当抓住屁股，掰开臀缝，没摸到内裤线条，哑着嗓子问：“做过润滑？”
“肯定。”付西元缠进他怀里，笑吟吟，“不是你让我准备。”
“选你喜欢的。”
桌上地上，琳琅满目，堆满包、珠宝和鞋，一排接一排衣架，挤得密不透风。这盛况付西元也难见，感叹：“你有病。”
想了想不对，又道：“我选了，其他的呢，你要送谁？”想来不悦，他凑上去，咬林清耳朵一口，声线轻柔地挑逗，“我都要，老公。”
林清扯了下嘴角，塞东西给他，“穿上。”
那是件绿长裙，袒胸露乳，腰间紧束，正符合付西元身材。他没有胸脯，腹肌线延伸入衣领，更显出臀部曲线诱人，穿这种衣服，甚至比丰满女性合适。
林清打量，觉得漂亮，像电影明星。他怪异地笑了下，从一旁假人模特头上摘了顶长卷发，塞给他，大手掐住他腰肢，搂着他不由分说，向外走。
付西元不解，“干嘛？”
他怕被看见，立即挣扎，可出门便撞人，不由尴尬，忙把假发戴在头上，假装镇定。被林清挟持，没两步走到宴会厅。
厅内，数张长桌摆设，鲜花和各色蜡烛铺满，装潢刻意古典，中央吊灯，窗帘造型浮夸拖地。随处可见名媛和摄影。
付西元穿着女裙，不敢抬头，生怕碰见熟人，如坐针毡，吃完一餐饭。
餐后，灯光调暗，淡色氛围灯亮起，有人表演大提琴。人渐变少，几对男女起身跳舞。
林清转头，把付西元搂进怀里，粗长的舌头伸进口腔，攻城略地般扫荡。手掌直接掀起长裙，毫不在乎他没穿内裤的半身裸露，猛抓臀瓣，动作粗鲁，充满色情。
付西元轻颤，久未逢春的身体如天降甘霖，难免被挑起情欲。但却恐惧：“你不会想在这儿操我吧……林清？”
林清不多话，直接把他提起，推到一旁的窗帘上，拉下裤链揉两把，插进他早开拓好的穴里。那窗帘太长，如海浪，将他俩卷进去，很快波涛荡漾。
付西元震惊，想叫又不敢，捂住嘴唇。虽然都在看表演，似乎没人注意，但这么多人……他当着这么多人搞他！我去！
虽然他戴假发，但脸没变，仍可能被认出，这儿可是北京，不是国外。这么多摄影，很可能被拍下，让人尽皆知。倘若被传到网上，父母看见，甚至亲戚老人……
他感到战栗、慌张，还有性欲。
异乎寻常地，他居然很硬。这让他唾弃自己。
林清发现他的入戏，喉咙里发出怪异的笑音，仿佛嘲讽，又更似调情。他说萱萱，又爽了？
付西元双颊飞红，屁股把鸡巴夹得非常紧，几乎难挪动，“不行，不能在这儿。你个傻逼。”
“插都插了。”林清淡淡，下身慢慢耸动，不疾不徐，“要被发现早发现，再拔出来也浪费。何况现在不过是陌生人前，以后还可能在你爸妈面前。而你会很乐意。”
付西元一惊，立刻反驳，用手盖住眼睛，“谁他妈乐意！喂你轻点，我这些天都没……”
“我知道。”
“嗯？”
“我监听你手机。”
“……？”付西元猛然抬头，“你！”
“又不是第一次。”林清语气随意，“现在才惊讶，晚了点吧。”
……确实。但付西元没想到，都分手了，这行为未免太过上心。他不就是喜欢我么？可他又这样拽……
既像，又不太像。这反差把他吊住了。
然后付西元想起，自己和人通话，总爱挤兑林清，甚至调侃他学历，也不知他听到没。不免有些心虚，臀部悄悄前后迎合起来，长腿勾上他腰杆。
“……太离谱了你。”
“谁让你喜欢。”林清嘎嘎笑了声，捏住他的两个臀瓣，声线低沉、危险，有种诡异的张力，“还有你家，车上，我都装过监控。你知道我拍过很多你发骚的视频。”
“如果你让我不高兴，我会发出去。”他说得极其恶意，“不如老实点，萱萱。”
“我会好点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