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穿越重生>一脚踹掉前徒弟,我和反派HE!>第35章 抢走就行

  司邈下场后告别了沈霖霖等人,他需要一点独处的时间理清思路。

  如今他失了江倚年这个助力,又没了沈霖霖。但眼下在仙门大会期间,若是想要引人瞩目,必须好好利用这个机会。

  一直沉浸在愤怒和不满之中并不会带来什么改变,他现在需要的是……帮手。

  没错,不论是靠山还是下属,他都非常需要。

  青峦宗的人从一开始就不在考虑范围之内,这些人大多天真烂漫,没有野心。他想要发展自己的势力,就需要避开青峦宗暗地里私下进行。

  段悦和静流也不合适,那两人上一世就未能为他所用,总是置身于尘世之外,不过多干涉修仙界的事情。

  那么如今谁又更有利用价值呢。

  司邈眼神一闪,几乎下意识就想到了魔族。

  魔族的人……上一世他对魔族的印象还不错,但那都是因为族长绮罗的效忠,这一世他暂时还没有机会和魔族搭上关系,若是想发展魔族这条线,还得再等一段时间。

  三宗三门三派里,青峦宗和金玉仙宗首先被排除,天照宗最近和精玄铁的事情有瓜葛,也算是正合他意。天师门他才刚刚得罪过,万象门也都是一些道貌岸然的和尚,剩下一个星宿门,印象不深,不考虑。

  至于三派就更不需要考虑了,势力太小,没有什么发言权。

  那只能从天照宗和仙盟下手了,司邈眼神一闪。

  仙盟自然是目前的最优解,仙盟在修仙界有着足够的话语权和特权,和仙盟搭上关系就等于进入了修仙界最核心的圈子。

  像他这样无名无分的小辈,现在想直接进入仙盟简直难如登天,退而求其次选择天照宗是个不错的路线。

  天照宗和仙盟关系紧密,宗主恒免又是个脑子不好使的家伙,更不用提恒免的儿子恒多适,上一世在仙门大会期间惹了司邈,还没能参加第二场比赛就被他暗地里处理了,可惜这一世多了个秦乐游,很多事情不能直接随心所欲,真令人郁闷。

  只要之后找机会悄悄地把恒袁除掉,渗透整个天照宗不是难事。

  况且天照宗人多眼杂,弟子众多,不缺可用之人。

  把天照宗纳入考虑范围之后,司邈顿时感觉眼前的道路铺开了,可他还需要一个助力。

  这个助力必须得远离修仙界,能够在必要的时间作为自己的秘密基地。

  绿萝谷。

  上一世他最欣赏的女人,就是来自绿萝谷的聂问寒。

  聂问寒医术堪称起死回生,又对自己忠心耿耿,好几次以命相搏把司邈从鬼门关拉回来,司邈心里对她还是有几分感情的。

  况且绿萝谷避世不出,不了解外面的情况,这反倒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局面,只要不发生意外,那他这一世就能和上一世一样与聂问寒相遇,顺利得到进入绿萝谷的资格。

  他记得上一世,他是在一个海边贫穷小渔村救下了聂问寒。

  那女人喜欢去民间济世救人,却不料那小村子人心险恶,穷山恶水出刁民,竟敢对天上仙子一般的聂问寒痴心妄想,用村里的孩子要挟她留下来,让聂问寒给村长的儿子做老婆生孩子,还要求她资助村庄,以法术变出金子。

  那聂问寒也傻得好笑,竟真被那几个孩子的命给威胁到了,虽然不可能去给什么村长的儿子做老婆,但居然还留在村子里不走,明明都是一些不相干的人,却还犹犹豫豫不愿离开。

  司邈当时被仙盟通缉,身受重伤路过此地被聂问寒出手相助,为了报答聂问寒,司邈听说此事后,当晚就屠了这个村子。

  全村上下,老人小孩,妇女男丁,无一幸免。

  司邈还记得聂问寒当时的眼神,聂问寒什么也没说,只是怔怔盯着自己。司邈把那种眼神理解成高兴,为何不高兴?她没有弄脏自己的手,还能当悬壶济世的素手药仙。而他,顺手替她铲除了这些刁民。

  聂问寒什么都好,就是太过于容易留下执念,这村子里的只不过是人生过客,没必要被一两个孩子牵绊住。

  之后他提出要带聂问寒走,她也没有拒绝,只是如同失了神一般,就这么跟着自己离开了。

  再后来……司邈突然头一疼,前世的一些事情他并不能全部记清楚。

  司邈边想边走着,自己都没意识到,他竟直接走到了江倚年的房门口。

  思维被按下了暂停键,一段他一直试图隐藏的往事浮上心头。

  上一世的仙门大会……他不止一次来到这间房门口,进入这间卧室,和江倚年一起……

  这一世他用尽全力避开了那个人,既然江倚年没收自己为徒,那他也没有必要和他打交道。

  可这确是司邈心里最深最不愿意探究的情绪。

  他不止一次见到秦乐游和江倚年亲密无间的相处,两人之间似乎有种他人无法介入的氛围。其实让怜苍仙尊展露笑颜是很困难的事情,上一世他为了讨江倚年欢心,也是费尽浑身解数才引起了那人的注意,而秦乐游却如此的轻而易举。

  轻而易举的拜师,轻而易举的获得神器,轻而易举的成为青峦宗的新星,轻而易举的……入了江倚年的眼。

  一直以来,司邈都不愿揭开这件事,江倚年的离开比沈霖霖对他打击更大,他不愿仔细去探究回想江倚年为何不收自己为徒,甚至平日里也不愿与他过多交流,留给自己的,只有眼神淡淡的扫过。

  “师尊……”司邈立在江倚年的房门前,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像是哀叹一般的喊了一句。

  他的师尊已经不是他的师尊了,但他还是会习惯性的这样喊江倚年。

  难不成失去之后真的会让人感到后悔吗?

  司邈觉得自己这个念头很好笑,什么时候自己也会产生执念了。

  执念这种情绪最没用,他从来都是想要什么就抢走什么。

  想要什么的话,抢走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