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场外,同事们醉得歪七扭八,都相互搀扶着,有说有笑的走到能打车的路段。

  他们醉意熏熏,嘴里还说起隐晦秘事。

  “沈秘书好像去医院做过清宫手术……我一个当妇科医生的闺蜜说的。”

  “闺蜜印象很深刻,那天她看到别的女人都有男朋友或丈夫陪同,唯独沈秘书一个人盯着检查报告在哭,哭得泣不成声,令人不忍直视。”

  “而且……”后话交过头接耳相告。

  张盈听后感慨,手伸到面前握成了拳头,嘴里骂骂咧咧道:“太不值得了吧!一个臭男人,人中渣滓!特别替沈秘书感到不值!那可是五年时间,一个女人最好的年华都被白白耗费了!”

  沈卿走在傅景远身边,若即若离,他们两人远落于同事后一大段距离,在偷偷牵着手。

  他的大手很温暖,体温透过贴合的皮肤传过她手心,就连心里也是一片暖融融的。

  旁人乍一看,极其有夫妻相,不论身高的适配,还是气场上的相得益彰。

  彼此,安安静静的走着,相互沉默着,没有谁先开口。

  哪怕说点什么,也不会如此尴尬又僵持不下的状态。

  车来了,傅景远的司机下车过来,毕恭毕敬问好,行点头礼,打开车门,一手作请的姿势。

  沈卿和同事告别,笑容也在上车,坐到后排,在傅景远身边位置上后,渐渐凝固。

  司机一路上精神紧绷,被车内这股他一个旁人都感受到的低气压,给震慑得如履薄冰。

  沈卿轻轻叹了一口气。

  伸手按下按键,阻隔驾驶位和后座的挡板缓缓升起。

  沈卿侧过脸,看着外表冷漠的傅景远,垂下眸,抬手微微一越过中间能容下一个人的空间,摇了摇动他的手。

  她的举动,已然给出他台阶下了。

  有力而强劲的力道,在她腰上一束紧,按着她落坐到他大腿上。

  面对面而视,沈卿双颊微微红起,他的目光过于侵略性,分毫不掩饰对她的占有欲。

  大手游走在她后背上,寸寸逼近她,迫使她贴身过来。

  近得欲吻未吻的距离,仅差她一念之间。

  她的身体似乎在渐渐燥热起来,好熟悉的感觉,仿佛被他吃定了。

  视线不由自主盯着他抿着的双唇上,薄薄一片,唇形很好看,还亲过她无数次。

  浓情愈演愈烈,傅景远目光过于直白而热烈盯着她,似要将她生吞活剥,拆解入腹中。

  沈卿很快羞怯了,转眸微垂,双手紧张地抵在他胸口。

  趁着她没来得及做出反抗,手臂揽住,大掌禁锢在她纤细的腰际,染上强烈欲求的气息强势包围住她。

  “傅景远,你松开手,我腰疼。”

  沈卿心脏快得如打鼓,他全身都热得烫人,很不对劲。

  虽然沈卿不敢直视他,森冷又携涌着兽性的黑眸,却敢背过手去掰开他的大手,无情丢一边去。

  结果没一会儿,大掌立马又抚上来,暧昧至极的轻揉她的纤腰。

  沈卿感觉到身体的像有股电流闪过,反应很敏感,越发不安忐忑起来。

  “还很疼吗?”傅景远给她揉着腰,声音低哑且另有一番深长意味。

  沈卿摇头,寄希望能快点把手给拿开,再揉怕会被挑起别的想法,口是心非地淡声:“还好。”

  警惕性地瞥了一眼,那不安分也不老实的大手,还在更加得寸进尺开拓疆土。

  身体却像是被定住了,连挣扎都没有办法,眼睁睁看着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从她雪白的脖颈向锁骨探下,扯开了……

  “不行!”沈卿心脏狂跳,一把扼住他手腕,眼神里带着求饶和不愿。

  司机还在前边,仅隔着车挡板,要是她没忍住出声,岂不是很羞人。

  狭长的眼睛,冷眯成含笑的弧线,似携着一道暖阳照进她心里。

  “无碍。”

  声音清冽刚一落,傅景远逼近过来,大手搂住她。

  薄唇狠狠吻下来,紧贴,细细缠吻,却更偏向于安抚她紧张且害怕的心绪。

  身体不由自主微微颤栗,回应他的吻,逐渐升温的体温,令她的理智一点点被烫乱。

  一吻之间,十指紧扣,心跳同频。

  车开进到禧颐园,回到屋里,沈卿还没来得及换下鞋。

  在玄关处,傅景远已经迫不及待将她抱起吻。

  像个树懒一样,熊抱在他怀里,和他亲了又亲。

  衣服一件,接着一件,掉落……

  被凌乱且着急地随手丢在地上,从一楼客厅,到楼上主卧室的路上,这挂一条男士皮带,那也撇下一件女士的小内衬。

  沈卿笑着,在看他急了,直接把衣服都给一把扯蹦一两枚扣子。

  吻结束后,什么也没有发生。

  因为沈卿吐了他一身。

  不小心喝多了酒,她正醉得不分东南西北,哇地一口就憋不住吐出来。

  傅景远捏了下眉心,强压下了火,抱起她进浴室。

  收拾干净床,放她回侧卧的大床上躺下,傅景远才去又冲一次冷水澡。

  回来后,躺下动作再轻,还是把她动醒了。

  沈卿连打了两个哈欠,又困又累。

  “睡吧。”傅景远拍了拍她后背,口吻像哄一个小孩快睡觉。

  沈卿带着几分疲惫和困意,嘟囔着,“我还没洗澡,怎么能睡觉呢。”

  “我已经给你洗过澡了。”

  “还没,你怎么能骗人呢。”沈卿撇撇嘴,嘀咕。

  傅景远笑,见她醉酒的样子,着实可爱。

  轻吻她额角,鼻尖,她红扑扑的脸颊上也亲了一口。

  沈卿在半睡半醒之间仿佛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而她不太喜欢这个梦。

  梦里发生的事,真实到可怕。

  她恍恍惚惚出现在董珲的院子里,正和他学习如何给自己把脉。

  才将理论知识学懂,她立马在自己手上进行实践,但感觉好像不对,脉搏怎么和董珲说的完全不一样。

  董珲不认同,亲自给她把脉,表情乍然见喜色。

  “是喜脉!”

  “真的吗?”

  沈卿一下子站了起来,摸出手机想给傅景远打电话,继而又看到他就在客厅,脚底生风,忍不住飞奔过去告诉他。

  傅景远刚转过身,就看到一个扑进他胸膛的人影,唇角勾起如何都压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