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远早会刚结束,一听季特助说沈秘书病了,立马给苏越发去消息,但还是不放心,打了电话过去。

  “苏越,托你件事,沈卿身体不太舒服,你过去看下。”

  “不是吧,傅大总裁,你看我像是很清闲能有空去上门问诊?”苏越仰躺在工作椅上,接电话的空隙,还专注看一份患者数据,“我分身乏术,你要不请别的医生过去。”

  “别人都没你能让我信得过。”傅景远沉沉声。

  苏越立即就否定了傅景远的想法,“你还别说,前几天我跟苏静主治医生出去吃饭时,听过他对苏静过往病情的分析。你可别不信,他精通这病理学,找他去给沈卿看病,比我这不了解病人情况的要好。”

  “好,马上让他出诊。”

  苏越还想问问他妹妹苏静工作是否适应得了,那边傅景远一秒钟也不多耽误,说完就挂了。

  傅景远将工作上的事情处理清楚,立即回到了禧颐园。

  虽然沈卿退烧很久了,但想起主治医生徐扬哲离开禧颐园前,对她再三叮嘱的话,总想能不能将病再藏一藏,能拖一天是一天。

  躺在院子里晒太阳,安静又恬适地闭上了眼睛,一道黑影出现在她面前。

  沈卿睁开眼,看到是傅景远,欢喜地起身扑上去拥抱他。

  嗅到她沁着股药味。

  “有好好吃药?”大手抚顺她后脑勺的蓬松头发,一手掌握,眼睛锁住她宛如灵泉欢愉的清眸。

  沈卿好像想起了什么,推开他,走回房里,直奔向厨房,差点忘记她还煲着汤。

  傅景远跟在她身后进来,贴在她背上,手绕过她接替她端起砂锅,往餐桌走去。

  这是傅景远喜欢喝的山药排骨汤。

  沈卿把碗筷放下,给他拉开椅子。

  “在煲什么汤?是不是药膳?”

  “我给你煲过的汤。”

  傅景远不知怎么的,心情很愉悦,一脸开心的表情。

  沈卿给他盛了一碗。

  “很好喝。”傅景远吹凉,先喝汤,后尝了块排骨,软烂汁香,“味道比以前有了很大进步。”

  “你之前不是一次都没喝吗?”沈卿惊叹。

  “你做的,我哪次没吃?”

  傅景远不禁想起早年,沈卿常常心血来潮煲汤煮饭。

  尤其她新手进厨房,分得清楚各种调料,做不到适量的添加,导致他不是被咸到,就是被甜齁到。

  两面金黄的鸡翅,通常一面金黄一面焦黑如碳。

  念在她一番心意做的,在难吃他也不剩下,万一不吃,下次就没有了。

  沈卿狐疑:“我看到你在我转身出去的时候,全给倒进垃圾桶了。”

  傅景远看到了沈卿脸上明显在说她不信。

  “我不骗你。”

  傅景远不顾沈卿目光的审判,搂过她的腰肢,按她坐下到他腿上。

  眼神真挚热烈。

  “你是不是不知道我喜欢你?”

  沈卿干笑了。

  肩头上一重,傅景远下巴压了下来,脸庞贴着她的脸,见她疑惑沉思,凑上去嘬了一口,“还不信吗?”

  沈卿撇了撇嘴,说:“看看你现在,哪点能让信你?”

  小手很快擒拿住,他要伸探到她衣服里的大手。

  制止住了非正常的抚摸行为,但傅景远不怒,唇边微扬,依然处于似笑非笑逗她玩的状态。

  “沈卿,我不会让你没名没分跟着我的。”傅景远反扣住她的手,认真无比的说道。

  “知道啦。”沈卿双手捧着他的脸,往他额头上亲了口。

  忽然,身体一悬空,傅景远把她打横抱起,往楼上去了。

  一场温柔至极的拥吻。

  傅景远很轻,照顾她的承受能力有限,事完毕沈卿看着他的脸,咯咯笑起来,“你要是被我传染了,会发烧感冒。”

  “没事。”大手伸过来揽住她肩头,把她往怀中抱着。

  睁眼时看到床头柜上的钟,白色醒目的数字已经是两点十分了。

  推搡着傅景远,告诉他:

  “该上班了。”

  “请假了,陪你。”

  “傅景远,我有个疑惑,你不是老板吗?我请假一天会被扣多少钱?”沈卿翻过身,趴在他胸膛上,一头黑发披散而落,垂下来懒懒散散的。

  大手没轻重的箍着她细腰,傅景远脸庞上没表情,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不会扣。”

  “不是吧?怎么会不扣钱?”沈卿就职以来,今天是史无前例请假休息,以往生病都雷打不动在岗位上。

  “你已经给了。”

  沈卿一听就知道他指什么。

  一个巴掌打在他脸上。

  “那不算!又不是卖!”

  “手没打了疼吧?”傅景远抓住她的手,摊开掌心,附身虔诚的亲了下。

  “……”沈卿抽回手。

  “沈卿,我脸疼了。”

  “你脸皮厚,疼不到哪里去。”沈卿皱起眉,一脸嫌弃。

  掀开被子要下床。

  傅景远从身后抱住她,不给她走。

  “傅总,又想要了?”沈卿美眸侧视,内涵他。

  他的脸上一下子凑得极近,滚烫温度从他的肌肤里传过来。

  沈卿抬手推开。

  “我不想。”

  哪有人一直要的……

  沈卿咕哝着,穿鞋走进浴室,要洗澡。

  关上门的时候,被过来的傅景远抵在门上不给她关,掀了红唇,不客气地说道:“傅总,我要洗澡,麻烦你移步去客房,我不想跟你。”

  没体验过被拒之门外,傅景远执意要进去,结果刚进来,沈卿就逃出去,飞快去了客房。

  泡在浴缸里,沈卿可算有了自己的空间,鼻血悄无声息滴落在水里,晕开血花。

  真美。

  熟稔地越出浴缸,去止鼻血。

  还能活几天,悬之又悬。

  下午又是和傅景远窝在家里,看看现在热门的短视频剧,“她死了,估计她老公会很开心吧。”

  听闻沈卿吐槽,傅景远抬了下眉,“你不觉得他老公是个两面人吗?娶她,既然是为了图她家产,何必大献殷勤,还几次救她差点丢命。”

  “这男人戏多。”沈卿摇头,不认可。

  “傅总,您是不知道,无情男人,多于长情的女人。”

  傅景远擒住她的下巴,手指渐渐抚上她被吻肿的唇,冷厉的气息喷在她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