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剧组杀青宴上的灯光却璀璨夺目。
李琼风平日里滴酒不沾,但今晚,他放下所有防备,一杯接一杯地饮着酒。
似乎想要将这段时间的辛劳与压力都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李琼风双颊微微泛红,眸光迷离。
站起身来,想要去卫生间清醒一下头,伸手摸索着墙壁,步伐踉跄,几次都差点摔倒。
好不容易,才跌跌撞撞地来到了卫生间门口。
推开门,一阵冷风夹杂消毒水气息扑面而来。一阵头晕目眩袭来,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摇摇晃晃走到洗手台前,摘下眼镜。露出一双茶色双眸,眸中水光潋滟,眼神中透出一丝无助和迷茫。
李琼风轻轻地笑笑,试图掩饰脆弱和疲惫。
打开水龙头,捧起一捧冷水,轻轻地拍在脸上。
冷水刺激让他瞬间清醒许多,深吸一口气,试图将心中的烦躁和不适都随之呼出。
就在李琼风准备离开卫生间时,身形突然不稳,踉跄一下,似要摔倒。
此时,钱铎泽“恰好”路过,眼疾手快,急忙上前一步,稳稳地扶住李琼风。
“你没事吧?”钱铎泽语气略急,满是担忧和关心。
李琼风抬头看向钱铎泽,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和尴尬,轻轻摇了摇头,试图站稳脚步。
“我没事,可能有点喝多了。”李琼风声音有些沙哑,努力地保持着平衡。
钱铎泽眉头紧锁,显然不放心就这样放手。
他的双手紧紧环在李琼风的双臂上,低声劝道:“你脸色很差,我送你回酒店休息吧。”
李琼风挣扎着,酒意让反应变得迟钝,但仍是坚持地摇摇头,语气含糊不清。
“不用,我自己...自己可以的。”
两人间气氛顿时变得微妙起来。
李琼风的拒绝似乎并没有让钱铎泽退缩,反而激起了他更强的保护欲。
“别闹了。”
钱铎泽声音柔和下来,带着一抹不容置疑的坚定。
“你这样怎么能行?至少让我送你到门口,确认你安全我再离开。”
李琼风感到一阵无力,酒精的作用让抵抗能力急剧下降。
眼神在酒精的作用下变得迷离,脸颊染上不自然的红晕,整个人散发一种难以名状的风情。
当感到那双原本给予他支撑的手再次贴上自己臂膀时,内心防线突然崩溃。
李琼风摇摇头,试图驱散头脑中酒雾,可朦胧感却像缠绕的藤蔓,越挣扎越是紧。
呼吸中带着淡淡酒香,每一次吐息都似乎在诉说着不情愿。
李琼风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坚定。
“我没事,不用你管。” 说着,他伸出一只手,推开钱铎泽的手。
这一推并没用太大力气,甚至轻飘飘,仿佛李琼风自己都不确定到底想要做什么。
然而,就是这看似无意一推,却让钱铎泽心微微一颤。
他看到李琼风眼神在一刹那变得复杂起来,既有明显抗拒,又有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
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诉钱铎泽:
李琼风此刻正处在一个极其微妙且矛盾的状态中。
钱铎泽的手在空中停了一瞬,然后缓缓地收紧。
然而,就在钱铎泽准备再次上前扶住时,李琼风却突然用力地甩开对方。
“我说了,不用你管!”李琼风声音突然提高,带着明显怒意和不满。
钱铎泽被李琼风的反应弄得微微后退一步,看着李琼风,眼中闪过一丝受伤和不解。
“好,我不管。”钱铎泽举起双手,做出一个投降手势,“我只是担心你。”
“你少在这假慈悲,我不过是你大少爷生活调剂品,是可以随便丢弃的阿猫阿狗。”
李琼风的话像一把锋利刀刃,深深地刺入钱铎泽心中。
他愣住了,看着李琼风。
眼中的受伤和不解瞬间被强烈震惊和痛楚所取代。
“你……”
钱铎泽开口,却发现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一个字说不出。
李琼风却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看着钱铎泽,眼中闪烁泪花,倔强地不肯落下,声音因为愤怒和悲伤而微微颤抖。
“你以为你是谁?你可以随意操控别人的生活吗?”
“我告诉你,我不是!”
“说非我不可的人是你,默默离场的也是你。”
每一句话都是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钱铎泽心上。
心脏剧烈跳动,每一次心跳都伴随剧痛。
“我……” 钱铎泽想要辩解,想要解释。
却发现无法找到任何话语,来回应李琼风无情控诉。
因为,都是事实。
“既然你没事,那我就先走了。”说完,钱铎泽转身向门外走去,背影显得有些落寞、沉重。
李琼风看着钱铎泽的背影,心中的情绪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愤怒、悲伤、无助交织在一起,几乎无法呼吸。
“你为什么总是这么自以为是!”
李琼风突然大喊一声,声音在空旷的卫生间中回荡。
“我需要的不是你迟到的深情和怜悯!”
然而,回应李琼风的只有寂静和回音。
钱铎泽已经走出了卫生间,留下的只有李琼风一个人在原地颤抖。
李琼风缓缓地滑坐在地上,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他感到自己的心在痛,那种痛深入骨髓,无法言喻。
就在李琼风沉浸在悲痛和无助中时,卫生间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音。
一个喝醉酒男人摇摇晃晃地走进来,满脸通红,眼神迷离。
他一眼就看见李琼风,顿时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和淫·邪。
走近李琼风后,伸出手想要去摸他的脸。
“小美人,长得真标志啊。”醉酒男人嘴里嘟囔着,手上动作却没有停下。
李琼风被这突如其来的侵·犯吓到,她挣扎着想要推开人,却被醉酒男人一把按住。
惊恐地瞪大眼睛,拼命地想要挣脱那只油腻的手。但是酒精似乎给了男人无穷的力量,手反而越收越紧。
“你放开我!”李琼风大声喊道,声音在卫生间里回荡,异常凄凉。
然而,醉酒男人似乎并没有听到李琼风的呼喊,他继续凑近,嘴里发出恶心的声音。
“小鸭子,别怕,哥哥疼你。”
说着,他又伸出另一只手,向李琼风的臀部袭去。
顿时,李琼风感到无比的绝望和恶心,拼尽全力,终于挣脱那只手,然后向后连退几步,靠在墙上。
他喘着粗气,看着那个醉酒的男人,眼中充满了愤怒和鄙视。
“你这个畜生!”李琼风骂道,“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居然敢对我动手!”
醉酒男人被李琼风的骂声激怒了,他摇摇晃晃地向李琼风冲来,嘴里含糊不清地威胁。
“臭鸭子,你给我再说一遍!”
李琼风心中一紧,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想出办法脱身。
环顾四周,突然看到一个清洁用的拖把。
心思一转,趁男人不备,猛地拿起拖把,用尽全身力气向男人砸去。
砰!
一声闷响,醉酒男人被砸倒在地,头部重重地撞在瓷砖上,顿时血流如注。
李琼风见状,心中一惊,看着倒在地上的男人鲜血淋漓,眼中闪过惊恐,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知道不能在这里久留,必须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于是,李琼风深吸一口气,抬起头,向卫生间出口大步踉跄走去。
突然,李琼风只觉得头皮一阵剧痛,忍不住尖叫一声。
那醉酒男人不知何时又站起来,正满脸狰狞地抓着他的头发,将头往下拉。
“臭鸭子,今天你是逃不掉的!”醉酒男恶狠狠地说道。
李琼风只感到头皮像是要被扯下来一样,痛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他拼命地挣扎,试图摆脱。但无奈力量太过悬殊,根本无法挣脱。
心中顿生一阵绝望,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钱铎泽突然出现。
他的身影像是一道坚实屏障,挡在李琼风和那名醉酒男之间。
目光冷冽,扫视一眼那名男人,然后定在了李琼风被鲜血染红的头发上,眼中闪过一抹怒火。
“放开她!”钱铎泽沉声喝道,声音中充满威严和不容置疑。
醉酒男被突如其来的喝声吓一跳,他下意识地松开手,然后摇摇晃晃地后退了几步,与两人保持一定的距离。
钱铎泽趁机上前一步,稳稳地将李琼风扶在自己怀中,低声安慰道:“别怕,已经没事了。”
李琼风在钱铎泽怀中颤抖着,紧紧抓住钱铎泽衣服。
仿佛这样才能感到安全。
“你……你是谁?”那名醉酒男人看着钱铎泽,结结巴巴地问道。
“我是他朋友。”钱铎泽淡淡地回答道。
说着,他松开了李琼风,然后缓缓地走向那名醉酒男人。
每走一步,都让男人感到一阵心悸。他知道,自己今天是踢到铁板了。
“你……你别过来!”醉酒男害怕地向后退去,“我……我不想和你打架!”
“现在想走已经晚了。”钱铎泽冷冷地说道,“你今天必须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
说罢,他挥拳向醉酒男砸去。
他虽然喝醉,但还是下意识地抬起手臂抵挡。然而,哪里是钱铎泽对手。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身体便像断线风筝一样飞出去,重重地撞在墙上。
钱铎泽没有停手,他走到醉酒男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记住,这就是欺负别人的后果。”钱铎泽冷冷地说道,“下次再犯,我不会轻易放过你。”
说完,他转身走向李琼风,将人扶好。
“我们走吧。”钱铎泽轻声说道。
李琼风惊魂未定点点头,任由钱铎泽搀扶着他离开卫生间。
两人走出卫生间后,钱铎泽拨打了120急救电话,将那名醉酒男人送到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