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前龙马从背后抱住她,不像情侣之间的拥抱,反而像遇到喜欢的东西,紧紧抱着不肯松手的那种感觉。
他手心的温度透过衣衫, 落在她的腰间。
言语间, 气息在她脖子上游走。
绯宁觉得有点痒。
她拍越前龙马手:“放开啦,你还要维持这个奇怪的姿势多久,他都走了,你这是在干什么啊。”
越前龙马松开手。
属于少女的淡淡的香味还萦绕在他的鼻尖。
他略带委屈地控诉:“明明是你,一看到人家就移不开眼睛,那个猴子山大王有什么好看的,你的眼睛里一点都没有我诶。 ”
绯宁捏住他的脸:“什么叫我一看到人家就移不开眼睛,我说,你该不会是在吃醋吧。”
越前龙马哈了一声,扭过头,语气别扭极了:“我可不是做这种事情的人,你一天天都在想什么啊,不过,今天你好像有一点心不在焉。”
绯宁在他别扭的语气里听出了一种快告诉我快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意味。
她凑到他身边:“的确有事情啦, 不是说陪我去买东西吗?我们边走边说吧。”
她伸出手。
越前龙马还扭着脖子,像是一只闹脾气的猫。
这家伙有点难哄诶。
绯宁无奈, 她问越前:“你还记羽成君吗?”
越前龙马回忆了一下,皱眉,不太高兴:“你提他做什么?”
绯宁:“我记得你应该知道我们两个是可以算作亲戚关系,羽地诚是他的假名,按照阴阳师的辈分,我们不称呼姓氏,所以,你知不知道他姓什么?”
越前龙马对此表示不关心:“我干嘛要知道他姓什么。”
绯宁没说话。
只是一动不动的看着他的眼睛。
越前龙马后知后觉,总算反应过来:“难道是……”
绯宁点头:“就是你想的那样。”
她看向迹部景吾离开的方向。
“迹部,是我们共同的姓氏。”
“你说的那位,猴子山大王,按照辈分来算,是我哥哥。”
越前龙马:“?”
越前龙马震惊。
“诶!!!”
“不像啊,实在是不像啊……”
直到都大会公布结果之后,越前龙马还处在“阿宁原来是迹部的妹妹”、“原来猴子山大王是我未来哥哥啊哈哈哈哈”、“阿宁那么可爱怎么可能是那种人的妹妹”的反复情绪之中。
就,不太可能吧。
不是,他们的个性一点都不样的好吧。
迹部景吾,就连他都很清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倨傲,自信,浑身上下都是金钱堆积出来的玫瑰味。
他最大的爱好就是听粉丝的震耳欲聋的加油声吧。
相对于绯宁,她可太安静了。
别说成群结队的人在她身边,超过十个人她说不定都要躲在角落里缩着吧!
他俩是兄妹?
他俩怎么可能是兄妹啊!
不过……
迹部景吾只是看着绯宁眼熟,这么说的话。
对,应该是和那个叫羽地诚的一样,只是姓氏相同,平时根本不见面吧。
对,一定是在这样。
“喂,小不点。”菊丸英二压住越前龙马的肩膀,“我们要去吃汉堡,你要不要一起过去,当然,带着若林也是可以的哦,喂,你在想什么想的这么出神啊! ”
越前龙马感叹道:“迹部家的人还真是多啊。”
菊丸:“哈?”
拒绝了菊丸学长一起吃饭的邀请,越前龙马找到了在等着他的绯宁。
她还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见到他,笑了一下。
他们并排前行:“所以,遇到了什么事情。”
绯宁伸手:“走啦,边走边说。”
“哦。”
“牵好我哦,阿宁。”
两个人在附近的商店找到了一些写毛笔字的纸,除此之外,绯宁还买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彩纸、剪刀、颜料等等。
买完东西后,在商店门口,越前龙马提起这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放在眼前,琥珀色的瞳孔里充满了困惑:“这些东西,都是要用到的吗?”
绯宁点头:“当然,有些符咒是需要用不同颜色来画的,层层颜料叠在一起,就像画画一样。”
越前眨了眨眼:“好神奇啊。”
绯宁很有精神地夸奖自己:“所以,我的油画画的也不错。”
越前龙马:“诶——可是你上次不是只画了个帽子,我还以为你的水平只有这样呢。”
绯宁:“?”
什么帽子。
等等,她想起来了。
上次给柯南参加运动会的时候她是画过一幅画的,不过那些东西不是比完赛当天就撤下去了吗!
“什么啊。”她试图狡辩:“那不是为了柯t南赶时间画的,我真的很厉害。”
“我不信,除非你画一个我试试。”
“嘿你这个人,我现在怎么给你画啊!”
他递过来一支笔:“不然,就现在画吧,就……”
他指了指自己的背包。
“就在这里。”
绯宁:“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你这小子好像早有准备的样子。”
越前龙马嘴角向上,露出一个痞里痞气的坏笑。
算了,虽然不知道这家伙到打着什么念头,绯宁还是接过笔。
她蹲在越前龙马旁边,迅速地在他书包上划了几笔。
“喏,成了。”
越前脱下背包。
一个简简单单的戴着帽子的火柴小人,嘴角还带着奇怪的坏笑。
绯宁叉腰:“你就说像不像吧。”
越前龙马:“……”
他扯了下帽子:“还差的远呢。”
“切。”
日暮十分,夕阳总是格外好看,越前龙马一手提着绯宁买的奇怪物品,一手牵着她:“所以,到底是什么事情那么烦心呢。”
绯宁叹了口气:“还不是以前当阴阳师的时候留下的债。”
她简要地将以前发生的事情告诉越前龙马。
讲到最后的时候,她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凝重。
越前龙马看着她的表情。
好一会儿,他才问:“你是不是,很难过。”
从来没有人问过她这个问题,绯宁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诶?”
越前龙马停下脚步:“那个时候,你应该会很痛苦吧。”
绯宁也停下脚步。
她看着越前龙马的眼眸。
从小到大,她是阴阳一脉眼中的希望。
她应当天生强悍,应当无所畏惧,应当无爱无恨。
当年她亲手斩杀千春,鬼刀问她为何不念养育之情。
幸荣问她为何不坚定阴阳一脉的道理。
哀哉问她为何不能放弃尘世虚情。
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问她是不是痛苦。
她想起那天的大雪。
千春的血染红枯萎的桃树。
怎么可能,不心痛啊……
越前龙马见她一言不发,眼神中空灵的状态,就像她刚回来那会儿的状态,空洞的,好像要随时离开这个世间。
他紧张的捏紧了她的手。
“叮咚,叮咚。”
好在这个时候电话铃响了,绯宁这才从回忆中回神。
她从越前龙马手中抽出手。
看了眼。
是柯南。
她拿起电话:“喂,哦,这样啊,好吧,不是很想,不过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还是过去一趟好了。”
她放下电话。
长叹了一口气。
“柯南那边说有事情要我过去,要和我一块过去吗?”
越前龙马点头:“当然,那我先给家里打个电话,告诉他们我晚上不回去了。”
绯宁:“……”
她连连摆手:“倒也不必如此,应该不会很长时间,柯南说他找到了点奇怪的东西,但是没办法拿走,我估计是用咒术封起来了,去解开一下就好,不过还真是,不想回去呢。”
越前龙马重新握住她的手。
“走吧。”
二十分钟后,越前龙马总算明白为什么绯宁说她不想去了。
眯眯眼地学长站在他们的对面,笑的一脸不怀好意:“诶,是越前和若林啊,没想到这么晚了还能看到你们,所以,这是要到我家里来做客吗?”
越前龙马:“……”
绯宁:“……”
绯宁先拒绝他的提议:“想起来有以前东西需要拿走,就不去了,你要是没事就先回家吧。”
不二周助:“诶,是什么东西呢,之前说是出国,房子也没有卖掉,那个时候千春阿姨放了钥匙在我的家里,我偶尔也会来打扫卫生呢,所以,如果有想要找的东西,不如我来帮你一块找吧。”
越前龙马:“学长,你很闲吗?”
不二周助偏头笑起来:“那倒没有,我只是很喜欢看你们两个约会的样子呢。”
这个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恶趣味啊!
越前龙马和绯宁的脑电波达成一致,在心底同时吐槽。
绯宁耸肩:“我是无所谓。”
越前龙马一样傲娇:“我也无所谓。”
“那,我就不客气了。”
不二周助率先推开门。
紧跟着,他的脚步停在原地,睁开了蓝色的瞳孔。
怎么了这是?
绯宁把他推一边去,看到眼前的景象,也震惊了。
只见屋内的东西乱成一团,几乎能碎的东西全都碎了一地,窗户,横梁上全都是打斗的痕迹。
是用刀的痕迹。
绯宁视线微微一凝。
柯南和封印兽呆在桌子底下,不知道正在拼什么东西。
柯南见到她,打了个招呼:“来啦。”
“快来帮忙,银时打架的时候太用力了,好多东西都碎掉了,我和球球两个人真的很难复原他们诶。”
绯宁哦了声。
视线落在坂田银时身上。
卷毛大叔蓬头垢面,右边的胳膊上似乎还受了伤,不过已经包扎好了。
这些都没什么。
武士嘛,打个架而已。
但恐怖的是别的地方,他的头发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边变成蓝色,一边变成粉色。
咒术的痕迹在他头上围绕。
绯宁没忍住,噗地一声笑出来。
“啊嘞,啊咧。”她笑的眼睛都眯起来:“这是怎么回事啊,你是在油漆桶里染头了吗?搞成这样你要去当不良少年吗!”
坂田银时揪着头发,怒道:“闭嘴啦恋爱少女,大叔我只是心情不好换个发型而已,只是心情不好而已啊!”
-
时间倒转至二十分钟前。
柯南正面对着刚找到的机关一筹莫展。
坂田银时一边漫无目的地在屋里乱翻,一边跟柯南吐槽:“我说,恋爱少女也太有钱了吧,这个人简直就是在我们阶级的对立面啊,喂,等等柯南,你看这个东西,这是不是恋爱少女小时候啊。”
他眼睛弯成黄豆表情包,兴高采烈地拿着照片走到柯南面前。
柯南看了眼。
还真是绯宁。
少女身穿白色和服,身前系着红白色的绳结,紫色的长发高高束起,年纪不大,但那双眼睛却格外清亮,她的旁边是一个身穿粉色和服的女人,双手搭在绯宁的肩膀上,浅浅微笑着。
柯南猜测,她应该就是千春。
一个在照片里都能让人感觉到如沐春风的人。
柯南点头:“很有用的东西,银时,干的不错,请继续加油。”
坂田银时没有被小学生PUA ,而是兴奋地指着照片上的绯宁:“你看,她小时候长得多可爱啊,怎么长大了变得这么凶残啊,你看她这个小紫毛真的好丑啊,要我说还是白色卷毛最好看了,你说我建议绯宁去烫个头发怎么样,反正她的头发都那样了。”
柯南:“……你不如当面问她,反正过一会儿她就到了。”
坂田银时刚想和柯南再吐槽两句,骤然而来的杀意将他惊醒,他侧身后退数步,胳膊却还是被划伤,血迹渗入地面。
“混蛋,都什么年代了还搞偷袭这一套啊!”
坂田银时的反应十分快,他随手拿起一个拖把冲着那人就飞上去了。
而此时,柯南才将将从惊变中反应过来。
这是什么情况?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莫名其妙的男人,在看清他是谁后瞳孔骤然放大:“银时,他就是那天伤了阿宁的那个人!”
坂田银时于空中踢退来人的刀:“废话,我当然知道,喂,你是叫鬼刀来着吗,上次你伤害了我们宁酱我还没有跟你算账呢,你倒是自己找上门来了,我说,你就这点本事吗!”
他飞身向前,手中的拖把带着脏水呼啸而去。
鬼刀身上的衣服沾上了污水。
他后退了两步,哈哈大笑起来:“原来你们是那家伙身边的人啊,看起来还有几分本事,我向来不愿意占别人便宜,我不用咒术跟你打,我倒要看看你到底多厉害。”
他抄起桌子旁边的扫把。
纸屑木板灰尘和脏水都在乱飞。
柯南钻到了桌子底下。
他真的很想骂人——
这群人打架实在是太脏了。
字面意义上的脏。
坂田银时确实很厉害。
他在这场刀与刀的交流中占据绝对的上风,当然,是在鬼刀没有用符咒加持的情况下。
他拎着拖把带脏水,狂风骤雨对着鬼刀攻击,凌冽的气息跟随他的手臂,在没有刀刃的情况之下,他斩断了鬼刀的头发。
黑色的发丝落在地上。
他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你们阴阳师就是这样的吗?连我这种人的攻击都接不住啊,哈哈,真是笑t死啦。”
鬼刀摸了摸他的发梢。
自千春死去后,他再也没有修剪过头发。
长发随着岁月不断生长。
或许这就是宿命。
绯宁的头发由他斩断。
他的头发在千春生活过的房间断落。
命运沸沸扬扬,最终还是会把他们都送回远点。
他在坂田银时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种你活该谁让你动她的情绪。
隐藏的太深,但也不是不能看出。
熟悉的,强大的力量正逐步向着这里靠近。
鬼刀想,他是时候该走了。
他轻轻一笑,对着坂田银时:“既然你那么高兴,我就送你一个礼物吧,希望你一会儿还笑的出来。”
他从袖口扔出一枚符纸。
口中默念咒语,燃烧。
“然后,他的头发就变成这样了?”
绯宁快要笑死了,主要是银时的这个头发实在是太潮流了,让她不禁想起在她原来世界的一种叫做杀马特的神奇生物。
她笑的没心没肺,坂田银时叉腰,试图呼唤起她为数不多的良心。
“喂,恋爱少女,大叔我可是在为你拼命奋战啊,你笑的这么大声真的好吗?快点给我想想办法啊!大叔的脸不是脸吗!”
绯宁摸着下巴,很真诚地说:“其实我觉得还挺好看的。”
她抬手,在空中随便划了两道,双指并拢向他划去,金色的符文环绕在坂田银时头上,不消片刻,他的发型就变成原来的样子了。
坂田银时这才骂骂咧咧继续翻找线索去了。
绯宁蹲在柯南和封印兽前。
一人一兽正在玩拼图。
绯宁蹲在他们面前:“你们在玩什么?带我一个啊。”
封印兽苦思冥想中仍不忘记纠正绯宁的措辞:“我们不是在玩,是柯南发现了线索。”
柯南:“你这间房子还挺神奇,进来还有藏宝图,我在这里找了一天,才发现这些碎片,我现在正要把他们拼起来,还有一些东西是他们打架的时候打碎的,我感觉都是很重要的东西。”
绯宁点头夸赞他:“你真的太厉害了。”
她以前从来都没发现这么多。
柯南叹气:“你不要总是指望我,你也想一想以前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放在这里了啊?”
绯宁默然。
自从她离开阴阳寮后,这还是第一次回到这里。
陈设本来就记不太清,被坂田银时和鬼刀那么一打,她对这里的印象就更加浅了。
对于这个家里的一切,她甚至觉得陌生。
不过……
绯宁很热心地给柯南介绍:“这个人是我学长,名叫不二周助,他家就在对面,他还会来打扫卫生,比我还熟悉这里,或许你可以问问他有什么东西是你需要的。”
不二周助从他们的对话中察觉到了端倪。
他问:“请问,你们是在找东西吗?”
坂田银时踢着乱七八糟的东西:“看不出来吗?我们都快把这间房间翻烂了。”
不二周助浅浅笑着:“那你们等我一下,确实有一件很重要的东西我放在家里了,或许对你们有用。”
绯宁:“?”
等待不二周助的时间,绯宁收到了银时他们的严重谴责。
以坂田银时最为激动:“喂,恋爱少女,你平时到底在干什么啊,为什么重要的东西会放在别人家里啊,你知道我们在这里找了多久吗?这种事情你为什么不早说啊!”
绯宁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坐下,托腮:“我也不知道啊。”
“那个时候太小了嘛,很多事情本来就很模糊,再加上后来和他们闹掰了,这个地方我就再也没有回来了。”
她叹了口气。
坂田银时刚想说点什么,却发现站在门口的越前龙马始终没说话。
他忍不住调侃:“哟,网球小子,怎么这么长时间都不说话,该不会是在偷偷吃醋吧。”
越前龙马被点到名,愣了一下,随后他一言不发地坐到绯宁旁边。
坂田银时嘿嘿笑起来:“这小子绝对是吃醋了,刚刚那个人应该和我们宁酱很熟悉吧,连我们宁酱都不知道的事情都知道,啊呀呀那可是别人都不知道的以前呢,吃醋也是应该的吧。”
绯宁抄了块石头扔他的脑袋:“差不多的了,你是不是还想顶着那个五颜六色的发型,那个符咒我也会画。”
坂田银时:“喂!你能不能做个人,你是在威胁我吗?我告诉你,大叔可是不会吃这种威胁的哦!”
绯宁不想理他。
柯南还在研究那几块拼图,侦探明显陷入了沉思,无论外界的声音多吵闹也不为所动。
至于封印兽。
它在尝试着自己也能思考。
绯宁看向越前龙马。
这家伙一如既往的神情淡漠,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到不二周助进门。
他仰起头,对坂田银时,语气是一如既往的傲气:“就算是不知道的以前又怎么样,我可是拥有很长时间的以后,有一辈子哦,是不是,阿宁。”
绯宁:“……”
啊?
啊? ?
少年,这个时候说这种话题真的好吗?
越前龙马盯着绯宁,一定要一个答案。
绯宁:“……是。”
她除了是还能说什么啊!
今天她只要说一个不是就会当场死在这里啊!
对这相当后反劲儿的回应,坂田银时只有一个反应——
“噗!”
他笑出声了。
绯宁用眼神剜他。
她用明晃晃地眼神攻击告诉他,只要再多说一个字就给他整成杀马特。
坂田银时闭上了嘴。
他用哼歌表示好心情。
不二周助睁开眼睛。
他听到了越前龙马说的话。
毫无意外,这句话就是对着他说的。
这是属于越前龙马的挑衅。
不二周助侧头笑笑。
虽然不知道他离开的时候这些人说了什么。
不过越前,你吃醋的表情,还真是好玩呢。
他伸出手,将手中的盒子递给绯宁:“喏,这是你走之后,千春阿姨给我的,她和我说,如果你有带朋友一起来到这里,就把这个盒子给你,现在,应该算是带着朋友一起来吧。”
他温柔的笑着,视线环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真好呢。
千春阿姨。
阿雪,她再也不是孤身一个人呢。
柯南从桌子底下钻出来,他很好奇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盒子,坂田银时和越前龙马也凑过去。
古朴的盒子散发着陈年的香气。
绯宁没有接。
她的眼神甚至有些迷茫。
越前龙马注意到,问:“怎么了吗?”
回应他的是封印兽,他挠了挠圆溜溜的脑袋:“盒子,什么盒子,我根本就没看到有盒子啊……”
木质的盒子,在不二周助手中安放。
绯宁却只看到他空空的手掌。
她缓缓开口:“盒子,我也没有看见。”
坂田银时震惊地拿起盒子,他将盒子上下左右地在绯宁面前乱晃:“不是吧,恋爱少女,你真的看不见这个盒子吗。这么大的一个盒子啊!它就站在你面前,你都看不见吗!”
封印兽气愤地对他挥着手:“看不见,都说看不见了,我只能看见你到处乱晃的手!”
越前龙马指着那个盒子,他问绯宁:“真的看不见吗?”
绯宁点头:“看不见,但大概知道怎么回事,谁能给我描述一下这个东西长得什么样子。”
这题柯南会,他精准的描述:“一个木头做的盒子,是浅木色,上面有着许多花纹,看不懂是什么东西,有一点点像花朵,但不确定,前面还有三个钥匙孔,不知道是不是锁。”
绯宁点头:“那我知道了。”
封印兽好奇:“你知道什么了?”
“三重宿命之锁。”绯宁指着坂田银时手中的空气,说:“,这是一种很神奇的符咒,简单点来说,就是身上有超乎普通人能力的人是无法看见这个盒子的。”
柯南想了一下就想明白了:“所以,千春阿姨才会说,要他在你带着朋友来的时候给你,如果是你自己的话,你就没有办法看到这个盒子。”
“我猜,她也说过,如果带着朋友来的是鬼刀,也可以给他吧。”绯宁问不二周助。
不二周助戳着下巴,似乎在回忆:“好像是这么说过吧,不过我记不太清楚了。”
绯宁耸肩:“无所谓,反正那家伙向来孤身孤往,让他带朋友可能比登天还难,不过,这东西找到也没用,我没有钥匙。”
柯南问:“一定要钥匙才能开锁吗?你用符咒不可以解开吗?”
绯宁托腮:“当然不可以,所t谓三重宿命之锁,就是以宿命作为符咒的本源,第一重为过往,第二重为现在,第三重为希望,以宿命为源,覆盖成型,以三样物品为引,重重结阵,凡非普通人者不可见,凡普通人者不可改,一定要找到这三重宿命的溯源,由第三层,到第二层,再到第一层顺次解开,每解开一层,就会获得一样物品,普通人开锁,非普通人解除符咒,才能打开这个盒子。”
坂田银时:“……等一等,你说的慢一点,什么普通人不普通人,什么第几层第几层?我根本就听不明白啊!”
柯南:“原来如此。”
坂田银时:“?”
他大为不解:“你在原来如此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听懂啊!喂,你们都听懂了吗?有没有好心人给我解释一下啊!”
封印兽摸着下巴:“原来如此。”
越前龙马也摸着下巴:“原来如此。”
不二周助不知道听没听明白。
但他笑了一下。
看起来就像懂了。
坂田银时:“?”
他讨厌谜语人! ! !
绯宁扯过柯南刚刚黏贴好的拼图。
她皱着眉头:“我好像在哪儿看过这个地方。”
柯南凑过来,这张拼图是他对整个房间进行相当大幅度搜索之后,在各个地方找到的碎片,上面画着是一个小小的茅草房,看上去并不像现代社会,好像是在古代,绯宁用手指搓了搓,施展了一个符咒。
拼图中间的缝隙逐渐消失。
越前龙马眨巴着猫眼:“有字出现了,是……过往?”
柯南:“看来这就是三重锁之中的其中一把锁的位置,按照绯宁的说法,这应该是最后一把锁的提示,那么问题来了,第一把锁和第二把锁,会不会也有提示呢。”
坂田银时浑身上下没有一个细胞在打工,他提不起来一点干劲:“喂,柯南,我们都把这个地方从上到下的搜了一遍,能找的不能找的全都找了,而且这里都被打成这样了,就算藏着的什么暗道也应该出现了,这里就是什么都没有啊。”
绯宁忽然啊了一声。
越前龙马看着她:“怎么了。”
绯宁:“我想起来了,我前不久,见到一次钥匙。”
柯南急切的问:“在哪里?”
绯宁悲伤的叹气:“我不知道她在哪儿,她找我打架来着的。”
柯南:“?”
绯宁:“不仅如此,我还当着她的面,攻击了她的刀法。”
坂田银时:“?”
绯宁:“除此之外,我还当着她的面,攻击了她的师父。”
封印兽:“?”
绯宁捂住脸:“我也不知道还会有这种事情啊,我要是知道以后会需要她的钥匙,我当时就对她客气一点了。”
她看向越前龙马:“看到了吗,这就是乱挑衅别人的下场。”
越前龙马:“……”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她没有在为得罪了人而悲伤,只是在单纯的想要给他讲道理。
不过,他也没有挑衅别人的时候吧。
可阿宁是他女朋友,女朋友说的话就算不符合实际也要表示同意的吧。
他敷衍地点头:“知道了。”
不二周助笑起来:“知道了,但下次还敢是吗?”
“你和若林,还真是一模一样呢。”
绯宁单手握拳,冷笑:“我奉劝在座的各位都少说两句,我想打人了。”
坂田银时悄咪咪地凑在柯南耳边:“一言不合就动手,她好凶啊。”
柯南对他们彼此之前的斗嘴毫无兴趣,他只是接着问:“你说刀法和师父,她不会是鬼刀的徒弟吧。”
绯宁打了个响指:“恭喜你,猜对啦!”
-
角宫音叶。
冰帝学园二年级。
女子网球部社员。
身高:161cm。
体重:49kg。
擅长右手击球,球技如刀锋,喜欢炒饭,牛肉面一类的食物,其特技为刀尖起舞,因为拥有强悍的体力,被称之为“体力怪物”。
据说她很冷漠,跟同伴的关系也很差劲,但比赛时的强悍的打法,还从来没有输过的战绩,让她留在网球部。
以上为干贞治学长友情提供的情报。
在那天绯宁报出角宫音叶名字的时候。
不二周助说,他好像知道这个人。
绯宁问他在哪儿知道的。
他说是在干的笔记本上。
解开三重锁一时半会也急不来,柯南最后决定按照当前的线索,寻找一下所谓“过去”到底是什么东西,而绯宁的任务,就是去找角宫音叶,拿到第一把钥匙。
而绯宁则是在去看越前龙马训练的时候,去问干贞治是否认识角宫音叶。
他还真知道。
所以……
为什么他连女子网球的事情都知道啊!数据网球打成这样也太离谱了吧!
干贞治似乎看出了绯宁在想什么,他抬了下眼镜:“虽然因为男人和女人身体结构的不一样,打网球的招式也不尽相同,不过女子网球也拥有着强大的力量,无论是男子网球还是女子网球,都应该认真学习她们的长处。”
话说的很有道理,但因为这样你就连隔壁学校女子网球社的成员都调查的一清二楚吗!
干贞治偏了偏头:“若林学妹来问我问题我很高兴,不过,你怎么知道我有她的资料呢,收集女子网球社的资料,这一件事情我可是一直在秘密进行的。 ”
越前龙马冷淡地接口:“学长,你这样说话好像一个变-态。”
干贞治又抬了一下眼镜。
绯宁干净利落的卖人:“是不二学张告诉我的。”
干贞治:“不二吗,不愧是青学的天才,连这种事情都知道。”
这人的脑回路到底是怎么长得啊!
分明就是不二偷偷看过你的笔记本了吧! ! !
算了。
她不想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她对干贞治笑了一下:“不管怎样,都很感谢学长的帮助。”
“所以,你要去冰帝吗?”越前龙马看着正准备出发的绯宁,问。
绯宁点头:“当然,我……”
“若林绯宁。”
女孩子清脆的声音,打断了她和越前龙马的的对话。
绯宁侧头。
诶?
角宫音叶?
她怎么来到这儿了。
角宫音叶拿起网球拍,直指绯宁:“你想要我的钥匙吧。”
越前龙马蹙眉:“你怎么……”
绯宁倒是没多少惊讶:“那天鬼刀也在附近,能听到我们说话不足为奇,不过他能让你过来倒是有点出乎我的意料,让我猜猜,该不会这个人找不到一个愿意帮助他开锁的人吧。”
角宫音叶也不是普通人。
绯宁对于不喜欢的人一向不客气:“不是我说,你还打网球呢?你师父没告诉你我们这类人,最好不要参与竞技比赛吗?”
角宫音叶一愣:“为什么?”
绯宁:“……”
灰发少女眼神中带着的不解不是骗人的。
她忍不住在心底唾骂鬼刀三锋。
都是当师父的人了,连这点都不和徒弟说的吗!
他到底在当哪门子师父啊!
角宫音叶冷笑了一下:“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我知道你想要我的钥匙,所以,这一次,我要向你挑战。”
绯宁挑眉:“有点意思啊,既然如此,我们就先说好,不管你挑战什么,只要我赢了,要是给我。”
角宫音叶点头:“自然,如果我赢了,你就告诉我师父的过往。”
很不错的交易。
绯宁闭眼,一边思考一边点头:“说吧,比什么。”
符文咒法,刀剑棍-棒,琴棋书画,她就没有不会的。
角宫音叶:“让我们用网球,一决胜负吧!”
绯宁:“好的,我们就用……啊?用网球?!!”
她大为震惊,无法理解。
角宫音叶抱住球拍:“我可是以全球大赛为目标,正在努力着呢,我看过你男朋友的比赛,是一个很厉害的网球选手,让他教你打球,以你的能力,应该很快就能学会打网球吧,我给你一周的时间,一周之后,我们在街头网球场见。”
“一局定胜负,若林绯宁,你敢不敢迎战。”
她打个球啊!
她对网球的了解到现在也只是能看懂出界和得分啊!
网球?
那如果教她打网球,是不是也算是约会!
越前龙马眼眸发亮,自信满满:“你都这么说了,那我选择接受你的挑战。”
“一周之后,赢的一定会是阿宁!”
绯宁:“?”
喂!不要随便答应这种奇怪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