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确了自己接下来的目标,徐闻紧绷恐慌的情绪也缓和下来,他抬手拍了拍萧寒瑜的肩,好心情地道,“加油,太子殿下。”他也要加油。

  萧寒瑜则是神情微微愣住,不知道徐闻忽然这般说的意义何在?

  但少年却下意识地弯唇跟着笑了起来,以示回应。

  徐闻并不打算将自己的决定跟萧寒瑜说,毕竟自己目前对此事还没有半点了解,也不知道能不能做成。而且,说了之后,难免会用上太子府的势力。

  他更想要秘密进行,这样,所有人都不知道此事,会更有序进行,且安全些。以防万一,萧寒瑜真的陷入了困境,那自己所备的东西,就会是萧寒瑜逆风翻盘的机会,也能够将敌人打个措手不及。

  接下来的两日,是各国附属国,自由游玩京城的时间。

  这原本是想向天下展现萧国是多么多么的繁华,并且通过使臣和萧国官员之间友好的交流,能够增进国家之间的情谊,也为后面几天共商朝贡内容的具体约定,打下一个较和谐的基础。

  但是,今年的情况全然已变了样。

  再加上萧寒瑜将很多国家的使臣都赠送了牢狱一日游,就相当于,将各国放在了对立的位置上,如今也只能勉强维持表面和谐的关系,但远远不可能出现那种共游京城的欢乐。

  当然,就算没有萧寒瑜这个意料之外的操作,那些别有用心的国家,也不会诚心恭敬地对待萧国。

  这个本来是想要让天下各国互相交流的机会,早就悄悄变了味。

  萧寒瑜这两日,就派丞相等人去应付那些各国使臣,而他则是带着徐闻回了太子府。

  想在忙时也躲个清闲,与徐闻待一会儿。大清早也难得没有起床,而是赖在床上。

  他紧紧抱着徐闻的腰,自己整个人几乎都趴在了徐闻的身上,眼皮微微阖起,鼻间轻嗅徐闻自带的味道,如同一只慵懒黏着主人的大猫,将平日里不轻易展现的柔软肚皮慢悠悠地露出来。

  而男人倚在床头,大手搭在少年的后脖处,时不时指尖微动,摩挲两下那细腻的皮肤,另一只手则是放在少年的腰背处,指骨微曲,轻轻来回滑动着,似有旋律般。

  无论是萧寒瑜,还是徐闻,都享受着这一片刻的安静宁和。

  然而这宁静的氛围,却被人打破了。

  厉轻敲响了两人的门,“殿下,几位皇子不请而来。”

  萧寒瑜烦躁地蹙眉,动了动脑袋,在徐闻的胸肌上蹭了蹭,“我那几位好皇兄,这时候来找我做什么?”

  徐闻没有萧寒瑜那般不虞,现在是非常时期,他也做好了两人不可能真能享受到忙里偷闲的心理预想,刚巧,他可以趁着这时机,去做自己的事情。

  故而他便拍了拍萧寒瑜的脑袋:“乖,起来吧,昨日这几位皇兄都无故缺席宫宴,兴许是向你请罪来了。”

  “他们请罪?”萧寒瑜不情不愿地坐直身,嘴角勾起一个冷嘲的弧度,神情含着轻蔑,“那几个烂人,不在自己府上醉生梦死,却来我这里找存在感,定是又想到了什么坏点子了。”

  徐闻不置可否,只是也从床上下来,将挂在木架上的外衣递给萧寒瑜,随手又将放在一旁的鞋子递到萧寒瑜的脚下。

  萧寒瑜接过衣服,一边套上,一边看向徐闻,忽而敏锐地察觉些不对劲,“哥哥,怎么感觉……你好像挺希望我赶紧走啊,怎么,哥哥这是厌倦我了?”

  “……”

  徐闻沉默片刻,冲他勾了勾手指,“过来。”

  萧寒瑜不明所以地凑过去。

  结果男人却指尖一挑他的下巴,俯身重重地亲了一口他的唇,嗓音还带着清晨时的微哑,笑意染上眉梢,又恣意又如春,“你说呢?”

  少年顿时落败了,一阵面红耳赤过后,狼狈而逃。

  徐闻,成功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