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徐闻之所以要和他在一起,其实是想要不让他报复回来的应对之策,根本对他没什么感情。

  想到这,萧寒瑜脸色扭曲了一瞬,眸光黯淡,扯了扯嘴角,“如果是想让我不要追究你之前出卖我的事,你不必委屈自己和我在一起,我原谅你了。”

  徐闻没想到就这么几秒钟的时候,这想东想西的老婆的思路已经飘到了万里之外,而且还得出了这个一个质疑他情感的结论。

  他气笑,直接将手里的盆丢在一旁,然后将人扑倒在床上,压住四肢,恶狠狠地,居高临下地盯着身下的人,“你还真是会给我头上扣罪名啊,宝贝。”

  “我是那种会为了弥补而委屈自己的人么?”

  “我又是那种玩弄感情的无良下流之人么?”

  “萧寒瑜,你有没有心?在一起还没过去一天,你就对我们之间的感情如此的不相信,你还真是好样的,快气死我了。”

  徐闻一边质问,一边为了防止人打断,直接伸手捏住他的嘴。

  这个动作,连带将他压在身下的行为,皆带着些逼迫不容反抗的意思。

  萧寒瑜被捏住嘴,根本无法开口说话,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一双眸子里写着求饶不敢的意味。

  徐闻盯了他两秒,这才松开了对他的钳制。

  萧寒瑜一朝得到解放,刚才装乖的神情立刻变化,理直气壮地骂回去:

  “混蛋!放肆!从我身上滚开!”

  真是太放肆了,他堂堂太子,能够与人在一起,不去烧香也就算了,还这般羞辱他,这男人太可恶了,以后真一起生活了,那他夫纲怎么振得起来?

  徐闻瞧着,也瞧出些不对劲来了,他身上原本冷冷的气势忽然一松,压下脖子,与人脸对着脸,眼里噙笑,“哦……我知道了,原来小鱼闹这么一出,是不是对今天白天自己的表现不太满意啊。”

  就这么被戳破,萧寒瑜眸底划过一丝羞恼,瞪着他不说话,只是又挣了挣被困住的手,意思表示很明显。

  徐闻又按照他的意思松了手。

  萧寒瑜一得到解放,立刻伸手抵住男人的肩,一个用力,两人的位置调换。

  他撑在男人的上方,咬牙切齿地澄清,“我,才是上位者。”

  徐闻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挑眉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少年,也不在这里争口舌之快,只是顺着他的话,“好好好。”

  “你敷衍我?”萧寒瑜更气了,他也不知怎的,自从在一起后,他的小性子就越发收不住,他自己都没想过,原来这时候的自己是这样的。

  “……”

  说什么都能给他扣帽子呢?

  徐闻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抬手摸上少年脆弱的后脖,往下一压,他仰头就狠狠地亲了上去,同时将那老是冤枉他的小嘴给堵的严严实实。

  “唔……”

  不一会儿,徐闻稍稍离开少年变得殷红的唇,哑着嗓子,“服不服?”

  “混……”

  萧寒瑜还没骂完,又被徐闻堵住了嘴。

  “现在呢?”

  “我……唔。”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内的闹腾才停下。

  月上梢头,一切万籁俱寂之时,唯有离徐家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藏着两道人影。

  “啪。”

  厉随随手将趴在身上吸血的蚊子一把拍死,挠了挠,小声道,“主子到底是什么意思?他让我们跟着不露面,合着是让我们来看他怎么和人打情骂俏的啊?”

  厉轻面无表情地盯着某处熄了灯的房间,凉凉地回答:“你与其关心这个,还不如想想,堂堂太子爷断袖的消息,该怎么让那群老顽固理解吧。”

  “有道理啊,我忘了……”厉随一拍脑袋,喊。

  厉随这个脑子缺根筋的,此刻也加入了自己兄长的忧虑情绪之中。

  然而他抓耳挠腮,想了许久,却也想不到一个好办法。

  最终,他傻呵呵地回,“哥,你怕啥,反正断袖的是咱家殿下,又不是我们,我们只管主子吩咐就行,难不成我们还能左右主子的想法,让主子不要喜欢男人?”

  “……嗯,你说得对。”

  厉轻不得不承认,自己这个弟弟,看上去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但却也是大智若愚,想得也更通透。

  而不知道自己尽心尽忠的两个下属的某人,早就抱着男人强劲的腰,沉沉地睡了过去。

  完全想不起来,自己还有两个下属在等着指令。

  第二天,天刚刚亮,徐闻小心翼翼地将腰上的手拿开,蹑手蹑脚地下了床,又走到自己的床边将叠放整齐的棉被扯得乱一些,这才轻悄悄地推门出去。

  他一转身,就撞进了徐母盈盈看过来的目光。

  徐闻心跳加速了下,又很快恢复平静,轻声地走过去,“娘,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徐母回答,“昨天娘看到你放在厨房里的材料,就猜到你第二天要大早起来做东西吃,娘就想着早点起床来帮你。”

  “不用不用,娘您休息吧,我自己来就好。”徐闻连忙拒绝,自己可是要亲手做给萧寒瑜吃的,不然没诚心。

  徐母却笑着,“娘知道你的心思。”

  “啊?”徐闻被打得措手不及,心里一个激灵,不会吧徐母这么开放,知道了这件事就这么直接说出来了?

  徐母不知道他内心的想法,一脸促狭地小声说,“你是不是昨日见到了那许久未见的表妹,动春心了?你大胆和娘说,娘会支持你的。你以前都没做过点心,此刻却费心地尝试,娘觉得,你这劲头一定能将明果那丫头拿下的。”

  “不是娘你扯哪里去了,”徐闻哭笑不得,“这和徐明果没什么关系,其实我不是第一次做,之前我在书院读书,空暇时有幸和那里的点心师傅学过两手,只是没特意和您说过而已。”

  “那你要做给谁吃?让你这么费心?”徐母却不相信。

  徐闻只好道:“没谁,就是心血来潮想让你们尝一尝我的手艺,但没想到这惊喜让娘您提前识破了。”